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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有人上来了。”

端王看着谢南笙。

“你放心,本王有成人之美的品德,会将你们埋在一块,让你们到了地府继续做夫妻。”

谢南笙抿着唇,她装着不害怕,不是真的不怕,她多活了一世,仇人基本都下了地狱,她已经赚了。

不管如何,她想傅知砚好好活着,谢南笙眼眸坚定,直直看着远处。

火把由远及近,亮点由星星点点变得如圆盘大,脚步声阵阵,谢南笙一眼看到最前面的傅知砚。

眼眶湿润,雾气模糊了视野,她的眼里已经看不到旁人。

傅知砚也直直看着她,眼眸露出一点笑意,安抚她,就好像在说:“他在。”

脚步声越来越近,傅知砚上下看了谢南笙一眼,确定谢南笙无任何外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来了。”

泪水滑落,谢南笙哽咽点头。

“小心。”

“好,我答应你。”

端王看不下去,开口打断二人的谈话,他最不喜欢傅知砚不把他放在眼里。

“傅知砚,本王要的人呢?”

傅知砚看向端王,眼中的心疼化作冷意,朝身后抬手。

秦年和诗论扶着晕过去的张单启走上前,秦年贴心掰正张单启的脸,又仔仔细细沿着张单启的脸摸了一圈。

端王明白傅知砚的意思,不是旁人伪装的张单启,而是真真实实的张单启。

“你倒是诚实,本王没有看错你。”

“人到了,王爷是不是也该履行承诺,放了我的妻子。”

“暂且不能,本王总要看着你们回了城,确保你们不会在路上设下埋伏,本王才能把人放了。”

“王爷不是早就在四周设下陷阱,打算让我们葬身在此,为何还要说那些假话?”

傅知砚冷笑,直视端王。

“王爷还是如幼时那般,满嘴谎言,没有一句实话。”

傅知砚也不是一开始就不喜欢萧齐,而是萧齐此人不诚实且恶心。

虐杀宫里的猫,推到位份低的妃嫔上,捕杀树上的鸟,放在其他皇子的书桌里,自导自演跌入池塘,推到他和太子的身上,诸如此类的事,傅知砚都数不过来。

端王的脸彻底沉了下来,傅知砚明明没笑,可他却感觉傅知砚在嘲笑他。

“傅知砚,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本王就不装了。”

“嗯,换人吧。”

傅知砚仍旧平静无波,衬得萧齐像个情绪不稳定的稚童。

“小夏子。”

小夏子抬手,四个嬷嬷抬着谢南笙,对面秦年和诗论扶着张单启。

傅知砚的视线跟随谢南笙,秦枝的目光则盯着几个嬷嬷,紧握手中的长剑,只要她们敢动手,她今夜就算死也要拉着她们垫背。

四个嬷嬷将人放下,秦枝带着人上前解开绑着谢南笙的绳子。

“少夫人,都是奴婢不好。”

谢南笙摇头,宽慰一笑。

“不怪你。”

谢南笙快步走到傅知砚的身边,眼底涌起泪意。

“阿砚。”

傅知砚抬手摸了摸谢南笙的脸颊。

“没事,我们很快就能回府。”

“我信你。”

“傅知砚,本王竟不知,你说起谎也能如此镇定,当真让本王佩服。”

“来人。”

萧齐一声令下,四周火把亮起,照亮整个山头,火把慢慢靠近,将几人包围,泛着光的箭矢对准几人。

“你们不过几人,如何跟本王的两千人马对抗,傅知砚,你的死期到了。”

“哈哈!”

萧齐抬手。

谢南笙握着傅知砚的手,警惕地看着四周,风中都是火焰的味道。

“动手。”

第一轮箭矢飞来,眼看就要射在几人的身上,不知从何处窜出一群人,持长剑将箭矢打回去。

“啊!”

惨叫声一片,萧齐傻眼了,瞪着大眼看着傅知砚。

“萧齐,谁跟你说我只有几人?明知你卑劣无耻,我怎会不做准备?”

轻飘飘的一句话,声音平静,带着浓浓的讥讽。

“来人,杀,给本王杀了傅知砚。”

“小夏子,火油。”

端王还没说完,诗论眼疾手快丢了一个火把进去,身后的屋子已经着火,还没来得及拿出来的火油,全部点着。

“王爷,快走。”

小夏子护着萧齐,半山腰厮杀声响起,血腥味飘在空中,端王眼睁睁看着飞出来的箭矢全部被弹回去。

电光火石,端王想起傅知砚成婚那日,骑着疯马走的那几个男子。

“傅知砚,你私养暗卫,本王要告诉父皇。”

“萧齐,你现在才知道,太迟了。”

谢南笙看着不断冲出来的黑衣人,有百余人,她清楚听到不少人喊诗论头儿,且诗论的武功比秦年还要厉害几分。

谢南笙低头看着傅知砚。

“回府我再跟你解释。”

谢南笙震撼不已,心头泛起阵阵涟漪,诗论是傅知砚的人,那上辈子,也是傅知砚将诗论送到她身边的?

云渺阁也是傅知砚的,他将身边最厉害的一个帮手送给了她?

所以乱葬岗最后一面,不是巧合,而是诗论去搬救兵,傅知砚赶回京,他是想要救她的。

他的对不起不是因为傅随安是傅家人,而是他救不了她,谢南笙开始发颤,眼前逐渐模糊。

傅知砚撑着轮椅缓缓起身,将谢南笙搂在怀里。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瞒你的,你别难过。”

谢南笙抬头,撞入一双满是爱意又充满愧意的黑眸,说不出半个字,只能抿着唇摇头。

傅知砚爱了她两辈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为何能瞒得那么好?

四周的打斗声渐渐变弱,萧齐养的私兵打不过云渺阁养的死士,空气中都是血腥味,剩下的人退到端王跟前,将端王护在中间。

萧齐猩红着眸子,不甘心将他吞没,视线落在谢南笙的身上。

“傅知砚,本王给谢南笙下了毒,时辰快到了。”

话才说完,谢南笙嘴角溢出血。

“哈哈,本王如果不能安然离开,谢南笙会陪着本王一块下地狱,届时与她做鬼夫妻的人就是本王。”

傅知砚手背青筋暴起。

“本王总算气到你了,到了地府,本王一定不会善待谢南笙,本王要日日凌辱她,拖着她,不让她投胎。”

傅知砚接过诗论递过来的弓箭,拉弓对着端王。

萧齐躲在小夏子的身后。

“傅知砚,你疯了吗?”

“谢南笙,你看到了吗?傅知砚根本不爱你,他最爱的只有他自己,你被他骗了。”

谢南笙靠在秦枝的身上,冲着傅知砚点头。

“傅知砚,本王乃是皇族血脉,杀皇子是诛九族的大罪。”

“来人,将端王带回去,交到太子的手上。”

萧齐看了一眼四周,他的私兵里里外外三层,将他团团围住。

“傅知砚,你的人想要抓到本王,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是吗?端王殿下。”

冰冷的声音自背后响起,端王的脖子上架了一把匕首,原本晕过去的张单启站在萧齐身后。

“殿下,臣半年前就将丢掉的过去都记起来了。”

半年前,傅知砚已经安排人将岳老的徒弟送到西北军营。

萧齐面露惊恐,他中计了,傅知砚不是要杀他,而是要吸引周围人的注意力。

“傅知砚,你卑鄙无耻,本王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张单启将端王扔到皇帝的跟前,又将保管一路的账册呈给皇帝。

册子上清楚记录了端王在西北军营安插的将士名单,从普通士兵到骠骑将军,萧蒙每掠过一个名字,脸上的怒意就多一分。

太子再补一刀,将郑家和端王勾结的证据呈上。

养私兵,军营安插人手,勾结大臣陷害忠臣,不管是哪一点,萧蒙都不能容忍。

萧蒙抄起玉玺,朝着萧齐扔过去,萧齐当场被砸晕。

醒来后,萧齐已经被送到皇陵,瘸了一条腿,喉咙也说不出话,他在纸上写下傅知砚养暗卫,可是那些信一封都寄不出去。

云渺阁的人,混在人群中,像百姓,走在庄稼地里,像庄稼汉,站在皇陵的守卫兵中,也没人发现。

傅知砚将谢南笙扶起来。

“阿砚,你不用那么小心,黑衣人冲进雅间的时候,我便服了岳老给的解毒丸,岳老把脉也说毒性都解了。”

“小心为好,你如今是双身子。”

谢南笙腹痛不是因为中毒,而是有身孕了,肚子被勒得难受。

“还不到两个月,你别乱说。”

“嗯,我不乱说,我都听你的。”

谢南笙抚着肚子,两世以来,她第一个孩子,明明小腹还是平的,可她总觉得小腹已经隆起了,里面有一个小生命。

岳老研制出解药,阿砚身上的毒素也清除得七七八八了,虽不能长时间站立,出行还是得倚靠轮椅,但能享常人之寿。

岳老的原话:“放心,只要好好养着,你要是能活到七十五岁,他便能活到七十四。”

“郑岱死了,郑太师辞官带着全家老小离京。”

谢南笙靠在傅知砚的怀里,嘴角荡出笑意,真好。

“阿砚,若是儿子,取名傅明朝,若是女儿,取名傅明月,如何?”

晨起看日,夜幕望月,朝朝暮暮。

傅知砚心里慢慢被填满,在谢南笙额上落下一吻。

“都听你的。”

傅知砚盯着谢南笙的侧脸,眼含笑意,轻声呢喃。

“谢谢你,走向我。”

——全文完,真诚感谢看到此处的朋友,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