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直身子，把所有东西都收了起来，牵着她的手，“别想太多，现在画不出来，说不定明天就有灵感了。不是你最爱说的，顺其自然了？怎么到自己身上，就看不透了。”
顾今昭确实现在无从下笔，便同他一起离开书房，“路上有些思路来着，可能最近躺平的有点过分了，一到要工作了，就下意识的想摆烂。”
季淮生松开手，转而搂着她的腰，手还貌似丈量了下，“偶尔摆烂也没关系，工作是做不完的，再说，你不是有准备了？实在不行，用之前的稿子参赛也可以。”
顾今昭看他，挺好奇他到底知道多少，“我怎么感觉，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季总，偷偷调查我？”
季淮生带着她坐到床边，让她坐下后，他蹲在他面前，抓着她的手，
“哪里用调查，你在的地方，我的眼睛就不由自主跟着你转了，说起来，你给了季念『G』亲手设计的作品，什么时候，也给我做一个？你出图，我让人定做。”
顾今昭垂眸，此刻他蹲在她面前，像是在等她给一个最终的答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一直没开口，季淮生握住她的手紧了紧，语气带着些刻意的诱哄，“说啊。”
指尖传来一阵氧意，顾今昭回神，她一字一句开口，语速很慢，
“我觉得，结婚戒指这种东西，应该男方来准备比较好。”
季淮生眼神瞬间变得幽深，他看着顾今昭，偏偏撩拨了他的人，不避不让的和他直视，他低头轻笑，“顾老师说的是，这种事，是该男人来比较好。”
顾今昭拉他起来，“你动手能力，一向强，画个手稿对你来说应该也没问题。”
季淮生顺势坐在她身侧，手极其自然地轻抚她的腰，“动手能力强？确实还行，”
语气轻缓又带了些不言而喻的暧昧。
顾今昭愣了下，他这话说的没毛病，只是她怎么觉得有些别的含义。
只是没等她细想，他就松开了手，拿了她的睡衣给她。
季淮生：“去洗漱，早点睡。”
她接了过来，“行。”
季淮生看着她往浴室走的身影，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得抓紧进度了，再这样下去，他非憋坏了不可。
——
腊月二十四，小年。
季宅。
季念今儿没去店里，她头一天把事情都安排好了，今天在家里。
客厅内，季聿一大早就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季念坐在沙发上，和季父打了个招呼就不说话了。
季聿手里拿着报纸，心思早就飞了，“你哥今天，要回来吧？”
他这把年纪了，也不好意思给季淮生打电话。
因为那姑娘的事，父子俩其实还是有些，不太自在。
季念故作不解，又扎了季父一刀，“爸，你没哥电话吗？怎么什么都问我？”
季聿被噎了一下，电话他怎么可能没有。
其实季淮生早前就说过，小年这天要回来。
一大早，季聿去银行取了现金，包了三个特别厚的红包。
他不说话了，季念又觉得她爸有点可怜，“姐姐说，他们上午去给妈妈买礼物，回来吃晚饭，你别告诉妈妈买礼物这件事情，不然就没惊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