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家宝突然突然抓住手腕的赵佑宁,条件反射般的剑意就要透体而出,斩下他那只手。
也幸而沈家宝的举动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意,才让赵佑宁及时控制住剑意,沈家宝这会定然已经哀嚎出声,血溅当场了。
这个沈家宝,实在是太过冒失了。
赵佑宁只觉身形微动,就已经站在了一处封闭的空间中,这是一间石室,并不多大,里头约摸也就几百平大小,拍卖场的的话实在是过于小了。
最中间有一方石台,然后围绕着石台散乱的摆着几十张石凳,已经有几个黑袍人落坐在那些石凳之上,几乎都是单独落坐,与旁人最少也要隔着五六尺远。
见到又有人进来,这些人也不过就扫了一眼,便不再理会,得益于那黑袍加面具,彼此并不能看出什么来,不知底细也就没人搞什么动作。
赵佑宁和沈家宝也随意找了位置坐下,静静的等着,随后不过半个小时这石室中陆陆续续然来了不少人。
又过了半个小时,随着又一阵涟漪,又有一黑袍人进了这间石室,只是这人身上的黑袍与其它人都不同,看着就格外的高大上一些,果然这人径直走到那中间石台上站定。
即使隔着面具,那人露出的双目之中也能让人感受到极大的压力,这人虽然也穿着黑袍,但是却没有遮掩住修为,所以他那明晃晃的元婴后期的修为让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只见这人双目往下扫了一遍,这才语气沉沉的开口:“时辰已到,规矩便不再赘述,今日共有十件珍宝拍卖,这第一件便是株深海之中长成的千年海神草,开始吧!”
只见那主持者拿出一只透明的形似鱼缸之物,里头飘浮着一条长长的墨绿色灵草,还发出点点荧光。
赵佑宁在看着那有些形似海带之物,心中微妙,物种的起源进化果真是奇妙至极。
海神草并非是多珍贵的灵草,海底到处都是,但是年份这样久的又确实稀奇。
它最大的功用就是能缓解几乎所有海中妖兽的毒,再厉害的毒,只要能及时服下海神草,就能拖延些许时间,来配制真正的解药。
当然并不是随便一株海神草都有那么大的效果,只有百年以上的才会有解毒的药效,然后年份越久,解毒效果越佳。
不过这海神草虽然在北沧海是到处都是,但是却依然非常难得,只因它几乎是所有海中妖兽喜食的灵草,别说千年的了,就算是能长到百年的都不多。
不过即使再珍稀,也不能否认它是个鸡肋的事实,因为寻常毒素也就是一颗解毒丹的事,真正稀世难解的带毒妖兽多在深海之中,又能有几个修士没事敢天天往深海中窜。
果不其然,这主持拍卖的修士话音一落,好半天没有人搭话,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了起来,不过那主持者并不着急,依旧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仿佛丝毫不担心。
五分钟之后,还是没有人开口,那主持者便把那海神草给收了起来,拿出了今日的第二件拍品,一缕玄阴火。
听到这里赵佑宁的眸子闪了闪,这暗拍会竟真有的会有这种稀有的火焰拍卖,不过却是只有一缕,而不是火种。
不过赵佑宁也不遗憾,这玄阴火虽然也是不错的火焰,但是却是至阴之火,与赵佑宁属性不符,若用此火加入本命剑之中,那就不是助力,而是拖后腿了。
赵佑宁不稀罕,并不代表别人不稀罕,这缕玄阴火很快被炒了起来,虽然说这暗拍会并没有底价,但是仅仅两三个人叫价之后,就攀升到了恐怖的一百万灵石,实在是太快了。
最后这缕玄阴火拍出了六百万灵石的天价,这价格让赵佑宁心中咯噔一下,就区区一缕火焰,就拍出如此高价,这若是真出现火种她能拍得起吗?
想到这里她盘算了一下身上的资产,统共也就那从千意门得来的一千多的上品灵石没动,这来惊云小世界里虽然也赚了些灵石,但是也大都花掉了。
再加上那处灵石矿中在张家人的身上得来的灵石,她身上现在也就只能凑足三千万灵石而已,她还真的是可能拍不起火种。
想到这里她都有点后悔当初没有在那处灵石矿里挖灵石了,那么多的灵石还真是便宜卷王了。
不过没事,虽然灵石不够,但是好东西她还是有一点的,大不了用宝物还拍得了,而且这暗拍会之后,还有修士之间的以物换物,说不定更能弄到好东西。
一件件让赵佑宁也不禁心动的东西都拍出了高价,这让赵佑宁不禁再次感叹自己的贫穷,她的灵石只能用在刀刃上,可不能在可有可无的东西上破费掉。
等这十件物品拍完,赵佑宁和沈家宝都没有出过一次价,赵佑宁是缺灵石,而沈家宝则纯粹是因为没有真正让他心动之物。
随着最后一件物品交接完毕,那主持者又开口道:“现在诸位道友可以自行以物换物了。”
这人话音一落就退到了一边安坐,从现在起他就只是一个秩序的监督者了。
很快就有人上去了,各种难得一见的奇珍奇材被这些修士拿了出来,只为换取更合乎自己心意的宝物,有换到了合适之物的修士即使隔着黑斗蓬也能感受到喜悦。
直到有人拿出了一块庚金,想要换取一件上品的护身灵器,赵佑宁的眸子闪了闪,正要开口之时却被人抢了先。
那人拿出了一块巴掌大的小盾:“此盾名为金精盾,乃是下品灵器,但激活之后能抵挡元婴期修士至少十息,道友可愿意?”
那手持庚金的修士显然是不太满意的,目光不由得投向其它人,想要看看还有没有人出声,他想要换的是顶级的灵器,这金精盾可是足足差了两小阶,这与他的期望差的有些远了。
“道友看看此物可行?”赵佑宁就是在这个时候起身的,她的声线也变的略有些沙哑,让人分不清斗篷下的人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