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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一定会护住父皇,不叫四弟得逞的。”

秦王握紧的拳头轻微的颤抖着,但却眼睛坚毅的看着皇帝,皇帝心中感动,

可他们现在在齐王手中,人为刀俎,他们为鱼肉,即使拼了命的保护,又能保护到什么程度呢?

“陛下,还有臣妾。”

明妃现在身子瘦削的不得了,身上的宫装空荡荡的挂在她的身上,一副风一吹就会倒的样子,

瘦弱的女子,却也要站在皇帝面前,帮他挡住危险,皇帝更加动容。

“诶,你们即使拼了命,又能护住朕几息时间呢?不过是前后脚找阎王报道罢了。”

“陛下,休要胡说,未到最后一刻,怎么能放弃?”

“是啊,父皇,现在老四只是把持皇宫,

说明他在外面布置的军队还没有完全到位,只要咱们把信号放出去,叫人来救援,还是有机会的,”

皇帝看了看站在门口的那些蛊人,这是他自己炼制的武器,现在这些武器却不能听从自己指派,

他心中愤怒,却无可奈何。

有这些蛊人把手,别说是信号了,连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所有人因着皇帝的话,正在垂眸伤感,忽听到侧窗户处有声响,

屋内人本来没有在意,因为蛊人的存在,外面即使有骚动,也定然会被外面看守的蛊人快速平息,

他们即使好奇,也没有机会知道外面的动静究竟起源于何。

可不一会儿,侧窗从外面被人打开了,左聿第一个冲上去,挡在所有人前面,

却发现从侧窗外面探过来的,竟然是兵部侍郎文越,他身上有好几处伤处,

最明显的就是左肩膀到腹部的那一道划伤,鲜血直流,他的面色也十分不好,

“陛下,臣救驾来迟!”

说完,倒在床前,但是却没有倒下,

左聿往前走了一步,看到禁军统领在文越的身后,手里拿着大刀,刀缝里血珠迸发,

他竟然将侧窗看守的那名蛊人给杀死了!

不过代价也很惨烈,他身上的禁军服制上面的血迹,比文越身上还要多,伤口也更加零碎且深,

显然,禁军统领是一路护着文越杀过来的。

“洛统领!”

两人身上都有伤,左聿错开身子将两人让进来,自己则快速将身上的召集讯号发了出去。

只要他们身边有足够的战力,那皇帝就会多一分安全。

程院正在里面给文越和禁军统领治伤,左聿则在窗口焦急地等着赤甲卫集合,

赤甲卫训练有素,基本一盏茶时间内,附近的赤甲卫都会到达,

但是这次他却觉得这一盏茶的时间是那么的长。

他抬腿踩上窗台,身子还没有跃起来,一把大刀便快速砍过来,

左聿一骇,身子快速向后跃起,堪堪躲过了那把大刀。

但那拿刀的蛊人却没有就此罢休,直接跳到殿内,继续和左聿纠缠,

左聿拿出手中的武器,边与他缠斗,边把他引到距离皇帝较远的殿内另一处地方,

而令他绝望的是,那扇窗户立刻进来了另一个蛊人,同样手持大刀,正步步逼近皇帝。

皇帝周围,一层一层的围满了人墙,禁军首领将刚刚剥开的上衣猛地又拉起来,捡起大刀便守在最前面。

蛊人没有思想,没有反应,只有杀戮本能,

他表情木讷,手上大刀的却快比闪电,禁军统领的刀刚刚做好防御的姿势,

他脖颈一凉,温热的血喷射而出,他便如一座大山一般,倒了下去。

“洛统领!”

除了左聿,剩余的唯一一个会武功的,已经没了。

众人顿时陷入绝望,文越躺在地上,发现眼前危机,挣扎着站起身,要挡在皇帝前面,

成恩、秦王、明妃以及太子妃各自往前走了一步,皇帝看着眼前的一切,热泪挡不住的流了下来,

“谨儿、爱妃,你们不值当呀,”

“父皇,儿臣一直都受父皇宠爱,现在父皇危险,儿臣绝不会躲避!”

“哈哈哈,好啊,好一个父慈子孝!”

齐王手在唇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但屋内两个蛊人却迅速调整位置,一个从窗户跳出,继续在外面站岗,

另一个走到门口,站在齐王身后,随着他的移动步步跟随入内。

齐王慢慢踱步走进殿内,看着屋内一双双惊慌失措的眼睛,似乎很是享受,

他走到刚刚添了新伤的左聿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好几圈,最后嗤了一声,

“左指挥使,你想要召集赤甲卫过来?可惜,没用了,”

他双手拍了三下,门口走进来一排蛊人,他们手中各自拎着两个身体榻软的赤甲卫,竟是已经死透了。

“本王既然敢把你们全部看在这里,便说明能够完全控制你们,但是你们太不老实了!”

他从一旁的蛊人身上抽出大刀,转身走向皇帝,

“你干什么!”

“你别过来,不许伤害父皇!”

齐王才不害怕眼前这一堆散兵游勇,还都是病得、伤的,

走过去就冲皇帝大刀挥了起来,

“不要!”

左聿没有来得及冲过来,大刀落下,鲜血直崩!

“谨儿!”

千钧一发之际,南宫尧谨整个人扑到皇帝身上,为他挡住了这要命的一击,

但是,秦王却一下子晕厥了,皇帝老泪横流,瞪着眼睛恨恨的看着齐王,

“你想要皇位,可你这般对待朕和你的兄长,就不怕朕留下一封传位诏书,坐实你得位不正的罪名?”

齐王手里的大刀还在滴血,血液顺着刀槽流下,在刀尖处流下一滩冰凉的血,

但这些都比不上他此时的嗓音,令人如坠冰窖。

“父皇这样说,儿臣要伤心的,儿臣给了父皇时间,明日午时之前写下诏书,儿臣可以叫父皇做太上皇,不然的话,”

他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秦王,意思很明显,他们现在任他宰割,要他们的命,比喝水都简单。

殿内恐惧达到极点,齐王目的达到,转身离开了乾宁殿。

“谨儿,谨儿,你怎么样?

太医,快来先给谨儿治伤!”

程院正快步走过去给秦王把脉,把药箱里的伤药全部拿出来,给秦王敷上,药草刺痛,秦王勉强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皇帝身上没事,扯开嘴角笑道,

“还好父皇没事,”

皇帝这下更加心疼,他搂着秦王,眼泪再也止不住,

“朕就知道你是最好的,朕没有白疼你,”

“谢……谢父皇。”

秦王声音越发微弱,皇帝吓得不住轻拍他的后背,

“谨儿,你别睡,朕还没有说完呢,你要挺住,

只要咱们能挺过眼前的危机,这皇位就只有你能坐!”

传位,是国家最大的机密,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真正揭晓!

而此时,屋内一群伤兵听到皇帝的话,却并无多少反应,

他们眼前的危机比山还高,这机密对他们又能有什么影响呢?

秦王也没有被皇帝的话影响多少,眼睛一闭,彻底晕倒了。

大殿屋顶上,两个身影将瓦片小心放回原处,互相点了个头,迅速起身,隐到了黑暗之中。

“外围卫所如何了?”

“敌人的速度不够快,刚刚进入建州卫,逐鹿卫果然被他们排在最后了,”

云宛在逐鹿卫和建州卫两处卫所插上红色旗子,暗中下毒的方式很符合赤林的性格,

但派遣大量兵士分散夜袭,这种自信且“财大气粗”的行动方式来看,

对方的将领姓名,她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猜测,思索了一会儿后开口道,

“对方来的将领是察柯鲁,叫其他卫所尽快隐匿,等待下一步命令,

给逐鹿卫传讯动手,潜进去之后,往他们西边大帐寻找,破坏他们的水食!”

“好!”

南宫珩应声出帐,将云宛的话原封不动的传达给卫所传令兵。

“嘿嘿,皇孙殿下,”

传令兵已走,南宫珩准备掀帐进去,却见赖正还赖在原地不肯离去,

“赖副统领有何事?”

“末将想要见见李副将,十多年了,末将好怀念这种布兵方式。”

“赖副统领是不信任本殿下?”

赖正收起嬉皮笑脸,肃然请罪,

“末将不敢!”

南宫珩看了他两眼,没再做声,转身回到帐子,

赖正从掀开的缝隙里往里面看,眉头却皱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