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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皮囊鬼 > 第273章 乱世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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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

乾元的烽火还在九州大地肆虐,万里之外的欧罗巴早已成了人间炼狱。高卢雄狮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旗下数十万雇佣军如同黑色蚁群,扛着冒着青烟的燧发枪,腰间挂着寒光闪闪的弯刀,口中高呼着 “荣耀归于高卢”,朝着诺曼联军的阵地扑去。而诺曼一方,钢铁铸造的蒸汽机甲迈着沉重步伐,履带碾过土地,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远古巨兽苏醒。

“开炮!给我把这些杂种轰成渣!” 诺曼联军指挥官站在装甲指挥车上,望远镜里满是高卢雇佣军的身影。随着他一声令下,数百门火炮同时怒吼,大地剧烈颤抖,炮弹拖着长长的火光划过天际,如流星般砸向高卢阵地。爆炸声此起彼伏,硝烟弥漫,泥土和残肢断臂被抛向天空。高卢雇佣军中,那些手持魔法杖的法师们仓促结成魔法盾,可在诺曼火炮的狂轰滥炸下,魔法盾如同脆弱的玻璃,瞬间破碎。

高卢雇佣军中,一群身披重甲的骑士挥舞着阔剑,迎着炮火冲锋。他们胯下的战马被硝烟熏得双眼通红,却依然勇往直前。然而,诺曼的蒸汽机甲举起巨大的链锯,轻易将冲在前面的骑士连人带马劈成两半,鲜血如喷泉般飞溅。“杀!杀光这些侵略者!” 高卢骑士们怒吼着,可他们的冷兵器砍在机甲的钢铁外壳上,只留下一道道白痕,反而被机甲发射的蒸汽弹炸得粉身碎骨。

在战场的另一侧,高卢的魔法师们终于积攒起足够的力量。一位白发苍苍的大魔导师站在高台上,挥动手中镶嵌着蓝宝石的法杖,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天空乌云密布,雷电交加,无数道闪电劈向诺曼的阵地。“滋滋” 的电流声中,诺曼的蒸汽机甲被闪电击中,冒出滚滚浓烟,操作机甲的士兵被电得浑身抽搐,七窍流血而亡。

诺曼联军自然不会坐以待毙。随着一声号角,数百名骑着机械战马的铁骑士从侧翼杀出。这些铁骑士全身包裹在精钢铠甲中,手中的骑士枪前端闪烁着幽蓝的电光。他们如同黑色的洪流,冲进高卢雇佣军的队伍,所到之处,血肉横飞。一名高卢的火系魔法师刚准备施展火球术,就被铁骑士一枪刺穿胸膛,尸体被挑在枪尖上,鲜血顺着枪杆滴落。

自由国度的圣骑士们此时正高举着刻有光明符文的盾牌,吟唱着圣歌,向着阿兹特克帝国的边境进发。他们身上的蒸汽动力铠甲发出 “嗡嗡” 的运转声,手中的光刃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阿兹特克帝国的战士们手持黑曜石打造的长矛和盾牌,脸上涂着象征鹰神的彩绘,在金字塔下严阵以待。

“为了光明!” 自由国度的圣骑士们齐声高呼,率先发起冲锋。他们的蒸汽机甲喷射出强劲的气流,瞬间拉近与阿兹特克战士的距离。光刃与黑曜石长矛碰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阿兹特克的祭司们站在金字塔顶端,挥舞着骨杖,口中念念有词。顿时,天空中出现巨大的鹰神虚影,俯冲而下,利爪抓向自由国度的圣骑士。

然而,自由国度的光明法师们也不甘示弱。他们双手合十,齐声吟唱,一道巨大的金色光柱从地面升起,直冲云霄。光柱与鹰神虚影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爆炸的余波中,阿兹特克的战士们被震得七窍流血,而自由国度的圣骑士们趁机发起总攻。光刃划过,阿兹特克战士的头颅纷纷落地,鲜血染红了金字塔下的土地。

尽管欧罗巴各国打得不可开交,但他们的目光从未离开过乾元这块肥肉。在金陵商会的密室里,自由国度的使者正与商会的大掌柜们觥筹交错。“只要你们帮我们掌控江南的丝绸和茶叶贸易,自由国度的火枪和火炮,随便你们挑!” 使者端着酒杯,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大掌柜们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欲望:“成交!乾元的江山,迟早是我们的!”

北方的几个省份,总督们也在与欧罗巴的大国频繁接触。诺曼的商人带着先进的蒸汽机甲图纸,高卢的使者拿着丰厚的军火订单,自由国度的传教士则带着蛊惑人心的教义,纷纷涌入乾元。“只要你们支持我们在北方开矿建厂,我们就帮你们训练新军,剿灭叛军!” 诺曼的商人拍着胸脯保证。总督们看着手中的利益清单,毫不犹豫地签下了卖国条约。

回到欧罗巴的战场,硝烟依旧弥漫。高卢联军和诺曼联军在一片焦土上反复拉锯,每一寸土地都浸透了鲜血。战场上,断肢残臂随处可见,未断气的士兵在血泊中呻吟,乌鸦在空中盘旋,等待着享用这些新鲜的尸体。而在遥远的乾元,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酝酿,欧罗巴列强的黑手,正悄悄伸向这片古老的土地,准备将它彻底撕碎,吞噬掉最后一丝利益。

在诺曼的军工厂里,工人们日夜不停地铸造着坦克和机甲。滚烫的铁水在模具中翻滚,工人们的脸上满是疲惫和麻木。突然,一名工人因为过度劳累,失足掉进了铁水池。“啊 ——” 惨叫声瞬间被铁水的沸腾声淹没,只留下一圈血花在铁水中荡漾。监工们却毫不在意,挥舞着皮鞭:“都他妈快点干活!完不成任务,你们都得死!”

高卢的雇佣军营地中,士兵们啃着发黑的面包,喝着浑浊的污水。一名年轻的士兵看着手中的家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的家乡已经被战火夷为平地,父母生死未卜。“该死的战争!” 他愤怒地将家书撕碎,握紧手中的枪,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第二天,在冲锋的号角声中,他第一个冲进了诺曼的阵地,却被蒸汽机甲的链锯拦腰斩断,临死前,眼中还带着对和平的渴望。

自由国度的圣战队伍中,一位年轻的圣骑士看着阿兹特克帝国百姓的惨状,心中突然升起一丝愧疚。那些被战火波及的平民,老人和孩子在废墟中哭泣,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我们真的是在为了光明而战吗?” 他喃喃自语。然而,还没等他想明白,就被同伴拉着继续前进。等待他的,是更多的杀戮和鲜血。

欧罗巴的战火越烧越旺,乾元的局势也愈发危急。列强们的代理人在乾元的土地上肆意妄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普天之下好像只有关东,国泰民安,泉州府车水马龙。

在泉州府的雕花木榻上缠绵三日,元湛将玉简里凝结的可以直达元婴期的血木心法倾囊相授。白灵儿抚过玉简表面流转的玄光,指尖还留着昨夜欢好的余温。临别时,他又亲手将刻满符文的青铜罗盘悬在她帐前,阵眼启动的刹那,整座绣楼都泛起幽蓝光晕:“此阵可挡元婴期修士窥探,每当夜晚学习插图时,记得开启哦!”

白灵儿耳根子红的和天边的晚霞一般,只能轻声的’嗯‘了一声,实在是身子柔软说不出半分力气。

晨雾未散时,元湛已登上漆着赤金纹章的蒸汽列车。车轮碾过铁轨的声响惊飞了枝头落鸟,车窗外,泉州城飞檐翘角的轮廓逐渐缩成水墨点染的残影。车厢内铺着波斯进贡的织锦软垫,他却无心享受,只凝视着窗外飞掠而过的风景。

铁路如同一条钢铁巨龙,自东海之滨蜿蜒北上。越靠近京城,景象愈发萧索 —— 龟裂的田垄间,流民们裹着补丁摞补丁的粗麻衫,在寒风中捡拾干瘪的谷穗;密林深处,流寇的旗号若隐若现,却无人敢觊觎呼啸而过的列车。血炼堂黑衫卫的威名早已刻进这片土地:每一公里的地下都有贼人的白骨和血肉,致敬铁轨枕木下还渗着暗红色的干涸血迹。

当然费尽心力修建的铁路带来了蓬勃的生机。某个黄昏,列车停靠在破败的青阳镇。锈迹斑斑的站台上,镇民们推着装满山货的板车翘首以盼,当满载海盐和丝绸的车厢缓缓打开,孩童们的欢呼混着交易的吆喝,让这座曾被战火蹂躏的小镇重焕活力。元湛望着这一幕,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地府的代言人,职责本是涤荡世间杀戮业障,也可通过善行积累无量功德。元湛深谙此道,指尖捻着一枚刻满古老符文的青铜令牌,令牌表面浮沉着若有若无的幽光,那是地府力量与他共鸣的证明。他常对着令牌喃喃自语:“业障需清,善念亦不可弃。” 这看似矛盾的使命,却成了他行走世间的准则。

在元湛的紫府境内,浓稠如墨的鬼气翻涌不息,仿佛无数冤魂在低声呜咽。而在这阴森之地的最中央,一缕极其淡薄的紫气若隐若现,如同黎明前最微弱的曙光。那正是鸿蒙紫气,这等天地至宝,乃是开辟地府的核心要物之一。元湛盘坐在紫气之下,闭目凝神,往事如潮水般涌来。想起那日踏入虫后占领的荒凉世界,满目疮痍的景象仍历历在目。他深知,至少需要十三缕紫气才可以勉强演化地府,若想打造一处容纳万千亡魂、秩序井然的阴司,为未来打好根基,更需要三十六缕之多。想到此处,他缓缓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丝坚毅,任重而道远的前路,并未让他有丝毫退缩。

从泉州府开往京城的火车轰隆作响,钢铁巨兽喘着粗气在铁轨上前行。车厢里一半多是堆积如山的货物,木箱上贴着各地商号的火漆印,散发着茶叶、丝绸与药材的混合气息;仅有少部分车厢搭载着旅人。每到一个站点,火车都要停靠至少半个小时,汽笛声划破长空,站台顿时变得热闹非凡。小贩们高声吆喝,搬运工们挥汗如雨,这短暂的停歇,成了带动沿线经济的关键,为无数人寻得一条生路。而等到列车返程时,景象却截然不同,拥挤的车厢里人满为患,货厢也挤满人群。这些旅人,有的怀揣着淘金梦,眼神中满是憧憬;有的则是为了躲避战火,脸上写满了惶恐与不安。几两银子的车票,在生死面前显得微不足道,尤其是那些京城的达官显贵们,听闻两淮的明教已经拿下直隶,大军距离京城仅有几百里,兵锋所指,无人能挡。他们害怕被乱军扒皮抽筋,急于逃离这危城,想去那纸醉金迷的泉州府,在江南的温柔乡里暂避锋芒。

火车停靠,小贩往来,元湛隔着竹帘望着灰扑扑的街巷,忽然鼻尖一痒 —— 浓烈的辛香混着羊骨熬煮的醇厚气息破窗而入。掀帘的瞬间,正见一个裹着靛蓝头巾的妇人踩着碎步穿梭在茶摊与货担之间,托盘上粗陶碗里浮着的红亮辣椒油,在暮色里晃出细碎金芒。

\"这位郎君来碗羊汤?自家熬的老汤,辣子是从陇右运来的!\" 妇人眼角笑出细纹,腕间铜铃随着动作轻响。元湛望着碗里蜷曲的粉丝裹着油花,薄如蝉翼的羊肉片浸在琥珀色汤汁里,指尖刚触到温热的碗沿,身后突然传来压抑的抽气声。

转头时,个梳着冲天辫的孩童正踮脚扒着小推车的踏板,圆溜溜的眼睛盯着羊汤碗发怔。五六岁的小人儿补丁摞补丁的夹袄洗得发白,攥着柳编筐的小手冻得通红,却硬是把涌到嘴边的口水咽了回去。元湛指尖捏着的碎银悬在半空,忽觉寒意顺着指尖爬上脊背 —— 他竟忘了,没有法力的凡人的七情六欲,此刻竟如此清晰可辨。

\"客官,羊汤配这个更好吃。\" 妇人不知何时从孩童筐里抽出油纸包,露出层层叠叠的杂粮饼。饼皮烤得金黄酥脆,麦香混着隐约的槐花甜味,\"小郎他爹在矿上砸伤了腿,这些都是他娘俩起早贪黑做的营生。\"

孩童猛地转身,背对着火车倔强地抹了把脸。元湛将碎银拍进妇人掌心,接过还带着余温的饼,咬下时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啜泣声。他望着碗里渐渐凉透的羊汤,忽然想起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也曾见过这样攥着碎银不肯花的眼神 —— 那时他以为,这不过是凡人逃不脱的贪嗔痴,却不知原来最滚烫的执念,往往藏在最破旧的衣衫里。

“这乱世,还是尽快了解的好!”

元湛法力一动满是黑气的黑石宝座承载着他一路向北而去,“管他什么武圣,这天下老子现在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