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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轻风君不醉 > 第238章 夜访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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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太子殿下入主东宫以来,宫闱朝堂,波谲云诡,未有一刻宁息。朝堂之上,风云变幻莫测;宫墙之内,权谋争斗不休,人人皆如履薄冰,唯恐卷入这无尽的旋涡。

昔年四皇子赵锦铭,风姿玉立如松,温润如三春煦日,朝堂内外皆赞其君子之风。谁料世事无常,自王氏一门获罪流放,其心性竟如骤雨翻云,一朝尽改。自此行事狠戾果决,锋芒毕露,恰似出鞘寒刃,寒光凛冽,令满朝文武皆惊。

监察御史高杭林曾弹劾其府邸私藏甲胄,府兵逾制。某夜子时。赵锦铭亲率府兵叩开监察御史府门,老仆欲通传时,他袖中鎏金袖箭疾出,破空之声未绝,已贯喉而入,鲜血飞溅。御史幼孙年仅六岁,见状惊惶失措,两股战栗,竟至失禁。

端阳宴上,曹贵嫔族弟酒后失言,戏言其母妃以艳舞邀宠。此事宫中虽不少人知晓,却无人敢当众宣之于口。次日,赵锦铭携鎏金茶盏登门,笑言讨教烹茶之法。曹公子尚未及应,便见他捏碎丹丸投入沸汤,橙红茶汤间金箔浮沉。四皇子执盏近前,冷声道:“闻曹公子前日戏言本王母妃艳舞邀宠?”

话音未落,已扣住对方下颌,将滚烫茶汤强行灌入。听着曹公子凄厉惨叫,他低语道:“茶需三沸方显真味,人经三痛方知悔意。”

宫人曾见其于佛堂抄写《心经》,字迹浅淡,细观方知是以朱砂混香灰研墨所书。案头琥珀笔洗内,封存十片指甲,正是月余前欲勾引他的宫女之物。

最令人毛骨悚然者,当属他所养墨龟。每日以朱砂笔于龟甲画卦,待墨迹渗入纹路,便弃龟于荷花池中。坊间传言,那些龟甲上的卦象,皆为他欲除之人的生辰八字。

自母妃因迷情药祸乱圣躬之事东窗事发,被废入冷宫赐死,四皇子赵锦铭往昔狠戾之举皆成朝臣攻讦之柄。

御史台连日来奏章如雨,黄绫之上朱砂批红未干,新折又覆旧折,竟将御案堆成雪岭。

太子赵锦曦握笔批答时,朱笔悬在奏疏之上,墨汁在笔端凝聚成珠,许久未落。论起赵锦铭私囤甲胄、戕害朝臣之罪,按律当夺爵下狱。

然若轻罚则损君威有徇私之意,重惩则寒人心而坐实手足相残之名。更兼父皇病体未愈,若见手足相煎之景,难免会龙颜震怒;而满朝文武皆作壁上观,暗察他这储君如何权衡亲情与国法。

幸得皇上得知太子处境后,赐上圣旨,四皇子恭亲王,三日后便启程远赴邕州封地,若无皇上亲下谕旨,终生不许入京!

一道旨意颁下敲定了恭亲王终局,也为这场风波暂时画上了休止符 。

赵锦铭满心愤懑填膺,怨念难消,然皇命赫赫如天威,此刻他只得咬碎银牙,恨恨而去。

母妃为何被赐死,他心中亦如明镜。皇上顾忌皇家颜面与他的清誉,并未将此事公之于众,只私下让人将那男子行车裂之刑。

三皇子赵锦旭,对那九五之尊的位子觊觎已久,恰似恶狼眈眈于肥羊。眼见四皇子黯然奔赴封地,心中不甘如蚁噬。多年来苦心孤诣,机关算尽,怎肯轻易言弃?虽说皇上明令不许他涉足朝政,未予一官半职,然秦太师在朝堂之上权倾朝野,如参天巨擘,此乃他手中暗藏的利刃、东山再起的底气。更何况,其身后还有诸多蛰伏的势力,伺机而动,妄图在这混沌局势中搅弄风云。

太子赵锦曦,奉旨监国已然两月有余。初登高位,却沉稳如山岳屹立,不见丝毫慌乱之色。他心明如镜,深知当下局势危如累卵,内有手足兄弟阋墙,纷争不休;外有民生凋敝,忧患丛生,饿殍遍野,哀鸿遍地。当务之急,乃是快刀斩乱麻,稳固这摇摇欲坠的朝纲,安抚惶惶不安的民心。

赵锦曦雷厉风行,率先将犀利眸光投向了为祸四方的山贼土匪。这些盗匪猖獗肆虐,仿若过境蝗虫,所过之处烧杀劫掠,生灵涂炭,诸多郡县沦为焦土,百姓流离失所,田园荒芜,惨嚎之声不绝于耳。

虽暂无确凿实证,然赵锦曦心下暗自揣度,这匪患背后是否暗藏玄机,与三皇子、四皇子有无千丝万缕的瓜葛,犹未可知。但此刻,百姓亟待安宁,不容他有过多踌躇。无论背后水有多深、网有多密,他都必须荡平匪患,还朗朗乾坤于百姓,重燃民生希望之光,扬威名于四海,巩固太子之位,不负苍生所望。

太子赵锦曦坐在书房的雕花檀木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眉头微蹙,思索着应对匪患之策。室内檀香袅袅,静谧之中却暗藏杀伐决断之气。

兵部侍郎杜传江上前一步,双手抱拳,神色凝重说道:“殿下,这山贼土匪分布零散,又熟悉山林地形,狡兔三窟,若贸然进剿,恐我军吃亏。当务之急,需先派细作深入贼巢,探清虚实,绘制舆图,方可制定万全之策。而且为保细作安全归营,可令其佯装成普通山民,携带些许山货,以交易之名混入。同时,选派军中精锐扮作商旅,在周边山林佯装迷路,吸引匪盗注意,分散其精力,让细作能更顺利地摸清贼巢布局。”

赵锦曦微微颔首,目光转向刑部尚书薛成烨:“薛大人,刑部近些时日可有关于匪盗的线索?” 声线沉稳,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薛成烨回道:“回殿下,刑部密探此前查获几处匪盗与城中黑市交易的据点,从中截获一些往来信件,只是信件皆用密语写成,尚未完全破译。臣已加派人手,力求早日破解,揪出背后主谋。臣以为,可从黑市入手,派人伪装成买家,频繁出入黑市,故意透露对一些特殊物资的需求,这些物资正是匪盗们赖以生存的关键物品,如硝石、硫磺等,引那些暗中与匪盗勾结的商人上钩,顺藤摸瓜,说不定就能找到匪盗藏匿物资的隐秘之处,给他们致命一击。” 目光炯炯,尽显干练之才。

赵锦曦目光深邃,缓缓开口:“诸位所言甚是,当下局势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需步步为营。杜侍郎,你即刻安排细作与商旅事宜;薛大人,黑市那边就按你说的办。” 众人领命而去,步履匆匆,各司其职。

三皇子赵锦旭频繁出入太师府,与秦太师谋划对策。太师府内,烛影摇曳,阴谋在低语中滋生。秦太师躺在床榻上,捻着胡须,沉声道:“殿下,太子如今风头正盛,清剿匪患若成,威望必将更上一层楼。我们须设法从中作梗,让他不能如愿。老夫听闻,这匪患背后,正是殿下您的布局,可不能让太子轻易破局。当下,可买通朝堂之上几位与太子有隙的官员,联名弹劾,以清剿扰民为由,扰乱他的部署。” 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老谋深算尽显。

三皇子赵锦旭阴鸷一笑,点头称是:“外祖父所言极是,孤就是要让那太子在这剿匪一事上栽个大跟头,看他还如何在朝堂立足。” 这土匪团伙便是赵锦旭手中的一枚重要棋子。他妄图通过土匪在各地烧杀劫掠,制造混乱,一来破坏太子监国威望,二来引得民怨沸腾,让皇上对太子产生不满。

此刻,他又心生一计,对秦太师说:“我们不妨再在京城散布谣言,言说太子清剿匪患不过是为了扩充自身兵力,意图谋反。同时,买通几个在东宫当差的小厮,让他们出面作证,声称亲眼见过太子私藏兵器、囤积粮草。”

秦太师抚了抚略有些喘的胸脯,笑道:“殿下此计甚妙,定能让太子焦头烂额。” 二人相视,阴谋得逞的快意溢于言表。

赵锦曦这边,细作很快带回情报,种种迹象表明,三皇子与匪盗勾结甚深。赵锦曦当机立断,派周达歌进山围剿。

三皇子赵锦旭指使手下在京城散布谣言,言说太子清剿匪患不过是为了扩充自身兵力,意图谋反。同时,买通几个在东宫当差的小厮,让他们出面作证,声称亲眼见过太子私藏兵器、囤积粮草。一时间,京城流言蜚语四起,人心惶惶,仿若阴霾笼罩,市井之间议论纷纷,百姓皆面露忧色。

赵锦曦闻听此事,镇定自若。他立刻进宫面圣,皇上已能下地行走,只是不宜久站。养心殿内,赵锦曦先是呈上此次剿匪的详细账目,包括粮草、兵器的支用明细,均有详细记录与各级官员的签字画押,证明每一轮次物资皆用于正途。加上太子事事与裴文远、李青安相商,由那二位皇上心腹之人陈情,皇上自是相信太子,斥责三皇子造谣生事,扰乱朝纲,罚其闭门思过三月。

但三皇子岂是轻易会善罢甘休之人,他虽被禁足,却通过信鸽与外界联络。一方面催促秦太师在朝堂上继续打压太子党羽,以各种名目弹劾东宫官员,仿若暗处的毒蛇,不时吐着信子;另一方面,秘密联络四皇子,约定待他解禁之后,内外夹击,一同向太子发难。

且说那四皇子赵锦铭,虽远赴邕州封地,却心系朝堂局势。收到三皇子密信,心中暗自权衡利弊。他深知此刻若与三皇子联手,成功则可分得一杯羹,失败恐将万劫不复。但那对权力的渴望仿若燎原之火,在心底熊熊燃烧,终究还是咬了咬牙,回信应下此事,悄然在封地招兵买马、整饬军备,只待风云再起之时。

太子赵锦曦亦非懵懂之人,对三皇子的小动作早有察觉。他一面加紧剿匪事宜,力求早日肃清匪患,以安民心;一面在朝堂之上广布眼线,留意三皇子党羽动静。同时,暗中挑选精锐死士,守护东宫安全,以待敌来。

只那山匪,分散于诸方,踪迹难觅。京郊密林中偶现其影,可未及大军进攻,匪众竟如鬼魅般隐遁,再无踪迹可循。如此情状,显是有内应暗通消息,预先走漏风声。赵锦曦为此忧心如焚,焦灼难安,屡寻良策而不得。

承祥侯府内,烛火明灭摇曳,融融暖意四溢。罗赢方经施针、药浴诸事完毕,此刻正伴于妻儿身侧,房中笑语回荡,一片天伦和乐之景。幼子绕膝欢闹,娇妻柔婉相伴,端的是温馨非常。

桂青步履匆匆入内,趋近罗赢身侧,附耳低语数言。罗赢神色陡然一变,满是讶然 —— 竟是太子殿下夤夜私访。不及他多作思忖,罗赢忙整束衣衫,疾步朝府门赶去,心中暗自揣度太子此番来意。

及迎至正厅,遥见太子赵锦曦负手静立,虽着寻常服饰,然龙章凤姿,威严之气难掩。罗赢赶忙躬身行礼,恭声道:“臣不知殿下大驾莅临,有失远迎,望殿下恕罪。” 言罢,微微低头,面露惶恐之色。

赵锦曦微微抬手,示意其起身,待罗赢立定,遂直切正题。只见他剑眉微蹙,眼中透着几分急切道:“罗侍郎,今日前来,虚礼便省了。本宫此来,只为一事,想问问你何时能赴任兵部侍郎一职。你亦清楚,当下朝堂局势风云变幻,波谲云诡。杜传江曾隶属秦审言麾下,秦审行之妻万氏,乃杜传江之妻阮氏亲姑母,这般盘根错节,本宫用他,委实难以安心。”

言及此处,赵锦曦微微摇头,眉间隐有忧色。继而目光灼灼,凝视罗赢,又道:“而你,罗赢,你我曾并肩驰骋沙场,一同出生入死,有生死与共之交情,朕信得过你。况且如今朝廷用人之际,兵部局面亟待稳固,你自是不二人选。”

罗赢闻听此言,往昔沙场鏖战之景纷至沓来,又念及当下朝堂风雨飘摇。他拱手正色应道:“殿下如此厚爱,臣万死不辞。” 言罢,双手紧紧握拳,似是在表明决心,接着朗声道:“臣随时听候殿下差遣,必当殚精竭虑,不负殿下所期,倾尽心力以卫朝廷、护江山社稷!”

赵锦曦面露欣然之色,上前一步,抬手拍了拍罗赢肩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好!有你这番话,本宫便安心了。只是不知你现今身子可还吃得消?”

罗赢浅笑道:“承蒙殿下挂怀,臣身子相较从前虽仍有不及,然自回京后,多得黎大夫悉心调养,已然好了大半,不复初归时那般畏寒体弱之态。”

赵锦曦微微颔首,目中尽是欣慰之意:“如此,甚好。朝廷有卿,实乃社稷之幸。近些时日,山匪肆虐愈烈,京郊百姓不堪其苦,朕已敕令周副将加急围剿,奈何成效不显。内有忧患纷扰,外复他国眈眈虎视,兵部诸事繁杂,千头万绪,实令本宫头疼不已。”

言毕,他微微仰首,长叹一声,似欲将满心忧闷一泄而尽,继而又道,“兵部尚书俞述清,乃自羽林将军拔擢而起,未历沙场征伐,父皇许是废黜大哥太子之位,恒顺侯府家小姐从太子妃沦为滇亲王妃,欲予补偿,方使侯府长子担此兵部尚书重任。到底不比卿与本宫情谊深厚。” 言至此处,他顿了一顿,眸中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落寞,负手踱步,脚步略显沉重,神色间隐现疲惫,那身常服虽依旧齐整,此刻却仿若也被这凝重之气压得失了几分华彩。

罗赢见状,心中一凛,忙道:“殿下珍重身体,山匪纵然狡黠,然臣既已受命,定当殚精竭虑,全力以赴,与周副将联手,必将这股匪患连根斩除,还百姓安宁。至于他国觊觎,臣以为当加固边防,增遣精锐之士,同时遣派细作深入敌境打探,如此方能知己知彼,护我朝疆土无虞。” 罗赢挺直脊梁,眼神坚毅,言辞掷地有声。

赵锦曦止住脚步,目中光芒一闪:“罗侍郎所言,甚合本宫心意,有卿这般筹谋,本宫心下稍安。”

两人移步至罗赢书房。赵锦曦轻轻抬手,指向沙盘:“你我且就着这沙盘,再细细商酌边防布局。本宫听闻西北边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然粮草转运极为艰难,此乃一大棘手难题,卿可有良策?”

罗赢俯身凝视沙盘,目光在西北之地仔细巡睃,沉思须臾后道:“殿下,臣以为可效古法屯田之举,招募流民、士卒于边关垦荒种粮,如此既能解粮草之困,又可令士卒熟谙当地风土,壮我戍边之力。再者,可与周边部落互通有无,以物易物,换得些许急需物资,纾解转运压力。” 罗赢边说边以手在沙盘上比划,神情专注。

赵锦曦凝视沙盘,目光熠熠,频频颔首赞道:“罗侍郎此计,甚妙!既解当下燃眉之急,又蕴长远固本之利,实乃良策。然这屯田一事,关乎重大,需悉心筹谋、精心擘画,其间人员调遣、种籽农具供给、土地分配,桩桩件件皆为要务,不容有失。罗侍郎依你之见,朝中何人可堪此重任,委以重用?”

罗赢闻听此言,微微垂首,略作思忖后拱手回道:“殿下,臣以为,御史大夫裴文远为人刚正不阿,行事严谨细致,且素有关怀民生之心,过往督办地方事务时多有佳绩,于人员统筹调配、物资管理分配等诸多事宜极为熟稔,若由他主理屯田人员与物资供给,必能不辱使命,令诸事井井有条。”

赵锦曦微微眯起双眸,片刻后轻轻点头:“裴文远其品性才干确然出众。不过,这西北边关,形势复杂,与各方势力周旋间,外交斡旋之才亦是不可或缺,单一个裴文远,怕是独木难支。”

罗赢心领神会,紧接着又道:“殿下圣明,臣还举荐一人,鸿胪寺少卿祝学东。此人出身书香世家,其父曾是太子少师,祝学东自幼饱读诗书,才思敏捷,且多年任鸿胪寺丞一职,深谙与外族交往之道,出使邻国数次,皆能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化解纷争、促成交好。有他协助裴文远大人,一则保障屯田内务无虞,一则打理边关外交顺遂,内外协同,相得益彰。”

赵锦曦负手在厅中缓缓踱步,神色间透着审慎的考量,良久,他停住脚步,眼中浮现一抹认可之色:“罗侍郎所荐,颇为周全。裴文远、祝学东二人,确能各展其长。只是此二人此前各司其职,如今要共事一事,如何让他们齐心协作,避免龃龉生隙?”

罗赢再次躬身,语气笃定:“殿下但请放心,裴大人忠直,祝学东豁达,二人皆心系朝堂,且臣愿从中周旋协调,定期互通消息,让二人明晰彼此难处与进展,遇有分歧,臣当即刻调解,以大局为重,确保屯田诸事稳步推进。”

赵锦曦微微仰头,长舒一口气,似是将满心忧虑散去些许,展颜笑道:“既有罗侍郎这番周全安排,本宫便安心许多。这屯田一事,既已谋定后动,后续执行万不可懈怠。遇有难处,随时进宫禀明,本宫亦会在朝堂之上,为你等扫除些许阻碍,保这利国利民之举顺遂施行。”

罗赢拱手道:“臣多谢殿下信任与支持,定当肝脑涂地,不负圣恩。只盼此番屯田,能让我朝边防稳固,百姓安乐,不负殿下与万千子民所望。”

赵锦曦上前一步,亲手扶起罗赢:“爱卿快快平身,你我君臣一心,共赴时艰,何需如此多礼。如今时势艰难,外患内忧交织,唯愿你我携手,蹚出这荆棘之路,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