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软榻上,督主衣衫半截,阳光斜斜切过他的后背,在肩胛骨上投下一片金色的光晕,脊椎的骨节清晰可见像一条神秘的暗河蜿蜒向下。
这仿若一片未被征服的荒野,肌肉的起伏如同远山的轮廓,让人忍不住想要用手去丈量。
但这次落在他脊背上的却不是江遇炙热的掌心,而是蘸饱了墨水的笔毫,在后腰靠近臀线的部位勾勒出一幅美人卧榻图。
郁若然爬伏在美人榻上,双臂交叠整张脸都埋在手臂中,只有露在外面的耳朵通红。
“可以了吧………”
笔锋游走的触觉过于清晰,仿若江遇的手指在他身上作画,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栗。
“好了。”
江遇随手将毛笔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垂眸看向他亲手留在阿然后腰上的画作。
“画完了?本座叫人备水……”
郁若然撑着小臂就要坐起来,却被江遇一手按着另一侧没有墨水的后腰,一手按着肩膀重新压在了美人榻上。
“备水?阿然备水作甚。”江遇俯身压向郁若然,叼着他的耳尖在齿尖轻咬,“是不喜欢遇儿的画吗。”
“不是……江遇你先松开我……”
郁若然感受到身上传来江遇的触感和身后顶着他的东西,向来以狠厉着称的郁督主也没忍住瑟缩了一下。
倒不是说他不愿意,只不过是还有些没准备好嘛……嗯,就是还没准备好……
江遇觑着郁若然紧闭双眼的紧张模样,手掌滑到他刚画好的美人卧榻图上,拇指在上面拂过,又激起身下人的一阵颤栗。
“阿然好敏感啊……”
江遇叼着郁若然耳尖的唇瓣来到他的颈侧,密密麻麻地落下啄吻。
郁若然呼吸声愈发粗重,手指抓着榻上狐裘毯渐渐收紧,江遇吻过的地方急剧升温,一路染过红霞。
“遇儿……”
郁若然颤抖的声音中似是带上了些求饶的意味,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之前就是个和尚的江遇,是怎么看起来比他还要熟悉这种事的。
妖僧,果真是妖僧。
郁若然感受着身后的吻从肩胛沿着脊柱一路向下,最终落在美人卧榻图旁。
按在他腰侧掌心的温度却是愈发的炽热,好似比这冬日的地龙还要热上几倍几乎要将他烫伤。
“夫君~先不洗下来好不好,遇儿想再欣赏几日。”江遇亲了手旁肌肤片刻又回到郁若然脸旁啄吻着他的唇角,“好不好夫君~就给遇儿一个人看。”
从没在这方面实践过的郁大督主,脸皮还是不比江遇的厚,最终还是捂着脸在江遇一声声夫君中点了点头。
“江遇——”
视线骤然调转,郁若然下意识叫出江遇的名字。
江遇躺在美人榻上搂着老婆的腰看向身上的老婆,一脸无辜,“嗯?怎么了阿然。”
郁若然撑着看了他片刻,见江遇没有放开他的意思便向上拱了拱,不让某个东西大胆地顶着他,舒舒服服地趴在了人肉垫子上,“遇儿画的什么。”
“嗯……”江遇勾着郁若然垂落在他身前的发丝,向他依旧裸露在外的后腰上看了眼,美人卧榻图若隐若现,“画了个阿然。”
郁若然差异半分,“我?”他还以为江遇会将和他画在自己后腰上。
江遇朝他身后又看了眼,想着反正阿然也看不见,很是镇定地点了点头。
“对,画了个阿然,遇儿的画技还是没有退步的。”
江遇心中得意洋洋,他可是把自家老婆块块分明的腹肌,还有人鱼线下若隐若现的风景,都刻画的很是精彩。
“是吗?”
郁若然觑着江遇的脸色却总觉得不对劲,但又不知道一幅画还能不对劲到哪里去。
只能说郁大督主还是太过单纯了些,在人身上画画本来就不对劲,哪有正经人在人家身上画画的。
“没想到遇儿在画技一道还有所钻研。”郁若然勾着自己散在江遇手中的发丝,从美人榻上起身,拢起大敞着领口的衣袍,“书房没有铜镜,为夫先一步回寝殿一览遇儿画技。”
说着,郁若然穿好衣袍不等江遇反应便推开书房门离开,朝着寝殿走去。
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江遇的神情不对,那画肯定不简单,他倒是要看看江遇画了个什么。
江遇在郁若然出门时还斜躺在美人榻上,身上层层叠叠泛着珠光的白色道袍垂落在地面上。
等等——
郁若然已经从书房出去,江遇才蹭地蹿了起来,“夫君,你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解释……”
风信风野对视一眼,不知道这两人又怎么了,摇摇头继续在门外守着。
寝殿内,郁若然的视线从铜镜上移开落在江遇身上,声音中听不出喜怒,“解释?”
“啊,对,解释。”江遇观察着郁若然的神色缓缓靠近,“就是,夫君不觉得很美丽吗……”
郁若然看着江遇等着他还能说出什么理由来,竟然在他身上画这种……这种艳丽之图!
江遇咽了咽口水,他怎么给忘了寝殿里有铜镜呢。
不过……他那画还可以吧?挺好看的,就是露的有点多了而已……
“嗯……就是,遇儿觉得是挺好看的,夫君应该也这样觉得吧。”
江遇横着溜到郁若然身后,看了眼后腰上的画,提着衣领想遮住郁若然看过去的视线。
郁若然转过身面向江遇,任由他把自己的衣袍穿好走到床榻边坐下。
“来。”
郁若然招了招手,像是叫小狗般。
江遇搓着步子走到郁若然身前,便见他拍了拍大腿,嘴角勾着抹能要他命的笑容。
“趴好了,不许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