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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懵懂流水般的人生 > 第335章 苦难的根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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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二楼,春香和邓达也正好从屋里出来,他们看见我,俩人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春香问我为何这么晚还过来。

我深吸一口气,才缓缓说道,我是来接欣儿回家去睡的。

春香微微皱起眉头,略带责怪地说:“欣儿在这里都睡得好好了,大半夜的何必专门跑过来接她呢,这黑灯瞎火的,多折腾啊。”

邓达也笑着附和:“就是啊,欣儿虽然是你女儿,但和春香的孩子也差不多嘛,你还有啥不放心的,在这儿我们谁能不疼她呢。”

我暗暗瞪了邓达一眼,目光中带着警告,没再理他,径直走进兰兰的房间。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温馨气息,欣儿已经醒了,坐在被子里看着我,那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乖巧地叫了一声“爸爸”。

金红一边帮欣儿穿衣服,一边笑着说:“春香你不知道,小新有多宝贝这个女儿,我本来不让他过来的,他刚才还跟我怄气呢,那模样就像个孩子似的。”

可能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中蕴含的怒火,邓达显得有些心虚,眼神闪烁不定,回了房,没敢再在我面前出现。这样也好,希望这家伙能有所收敛,不要一条道走到黑,不然说不定会搞得妻离子散。

我背着欣儿回到家,那小小的身躯靠在我的背上,让我感到无比安心。父亲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那原本有些疲惫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从我背上接过欣儿,高兴地说:“宝宝回来了。”

欣儿又乖巧地叫了一声“爷爷”,那声音如同银铃般悦耳。父亲更是高兴地抱着欣儿回了屋,那脚步都似乎轻快了许多,金红笑道:“你看到没有,爹看到你接欣儿回来,眉毛里都笑开了花,就像中了大奖一样。”

我得意地说:“那是,像欣儿这么可爱漂亮乖巧的孙女,有哪个做爷爷的不当成宝呢,她就是我们家的小公主。”

第二天上午,付青龙回来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传遍整个镇子,所到之处人们无不议论纷纷。

我心里暗暗吃惊,如同有一块巨石压在了心头,没想到付青龙这么快就能从里面出来,张书记和王镇长亲自送进去的人,要是上面没人帮忙肯定不可能这么快出来。这背后肯定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付青龙能这么顺利回来,还侧面说明这人是块硬骨头,抗住了一些见不得光的阴狠手段,否则办成铁案,就算上面有关系,想捞出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难怪此人能十几年在镇上跋扈横行,现在看来果然不全靠运气。

上午赶集时,在菜市场附近遇到小香。没想到小香也挺着大肚子,竟然已经有六七个月了,那隆起的腹部显得格外醒目。

小香看到我时,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惊喜,只是用淡淡的语气跟我打了一声招呼,便跟着同伴转身离开了。这让我有几分怅然若失。

看来我和小香以前的彻夜缠绵,那些曾经的温存,她对我并没有多少真情实意,只是各取所需聊解寂寞而已。想想也是,在她和我好上之前,为了金钱,年纪轻轻便暗地里做了她堂哥春生的情妇。跟我好上或许也只是她一时的心血来潮,拿下我这个她姐求而不得的男人,满足一下她心底的虚荣心而已。

吃过午饭,放下筷子便迫不及待去了金威店里打麻将,昨天的大胜就像一把火,让她对打牌的兴趣燃烧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欣儿也跑去跟小虎瑶瑶去玩了,得知在老家的时光已不多,五岁不到的小孩子竟然也有几分惜别的情绪,那纯真的眼神中流露出对这段时光的不舍。

下午我开车去了一趟河下村,付青龙回来了,我总得过去和桂华以及他大伯通下气,防患于未然。

桂华大伯对于付青龙出来的事不甚在意,那神情淡定自若,这让我安心不少。从这里至少可以看出桂华大伯心里是有底气的。

听桂华说,龚伟在最风光的那段时间,对他大伯这个村支书也是礼敬有加。

我在河沿看了看工程进度,谢绝了桂华大伯挽留的好意,便又开车返回镇上。

把车停在家门前,刚走进金威店里,便见金红站起身冲我招手,那急切的模样就像见到了救星一般,让我给她打一圈,她要回去一趟,说完没等我点头,径自小跑离去。

我只得坐下,对桌上其他人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坐在我对面的竟然是以前的数学老师杜江平,这让我有些意外,在我的印象里,杜江平从不打牌的,是学校是有名的才子,书画棋艺样样精通,再加上这人长相儒雅,成为不少女学生的梦中情人。

杜江平对我没啥印象,这也好理解,毕竟我在初中三年就是打酱油的存在,不是上课睡觉就是旷课,就像个隐形人一样。另外俩人是一男一女,男的是工商所的何会计,女的很年轻,二十上下,长相也颇为貌美,听说在深圳打了几年工,这次辞工回老家要玩十天半个月,到时又继续跑去深圳打工。

打牌时,我能感觉到杜江平有些心不在焉,不时往门外望去,那目光中似乎藏着期待。

何会计也看出杜江平的异样,开玩笑说:“李老板,你家金红走后,杜老师都没心思打牌了。”说完还故意给了我一个猥亵的眼色。

杜江平装作没有听到何会计说的话,仍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那镇定自若的样子让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好涵养。

何会计见杜江平根本不理会自己的捉弄,显得有些无趣,也便不再继续取笑,装作认真打着牌。

过了十多分钟,金红回来,我要起身让,金红把我按在椅子上,让我继续打,说要看我打牌,我只得又打了一圈,金红这才肯放我离开。

回到家,父亲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正在和温红的父亲唠嗑,那话题无非是忆苦思甜说着当年的不易。在那个啥事都被管束的年代,能活下来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看过电影《焦裕禄》都知道,作为县委书记的焦裕禄都饿出胃癌英年早逝,那悲壮的故事让人动容,更不要说平头老百姓过的有多苦了。

兰考全县的人十不存二三啊,那是一片苦难的土地,而这苦难的根源是谁造成的呢?

见我回来,父亲习惯性对我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脸,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谦卑,这让我感觉很别扭,因有旁人在,我也不好说啥。免得给人感觉我是在小题大做,有沽名钓誉之嫌。

我刚走进屋,听到二楼的电话响起,我快步上楼接起电话,竟然是母亲从贵州打来的,说她和三姨明天从贵州坐火车回来,到临江市时可能是晚上十一二点,让我到时开车去接她们。

我自然满口答应,问母亲怎么不在娘家多住着日子。

母亲说,每个弟妹家里都走过了,再待下去也没啥意思,还不如早些回自己的家过的舒服。母亲的声音显得有些落寞,外公外婆都不在,贵州的娘家早已没有母亲和三姨的安身之处。父母不在,兄弟姐妹也由亲人疏离成了亲戚。

母亲落寞的声音让我感受到她无比的失落,母亲是一个很重亲情的人,可单方面的付出得不到相对的回应,这种亲情注定延续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