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为仪去了萧衍以前的院子。
听小厮说,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夏为仪让人都退出院子,自己走到门前敲了敲。
“萧衍?”
里面没有回答。
她继续敲:“萧衍,萧衍,朕的爱妃,你就开个门吧。”
里面响起拉门栓的动静,接着门打开了,一只手伸出来将她拉进了屋子,然后砰的一声又把门关上。
夏为仪第一时间去摸他的脸。
干的,没哭。
此时那幅画就摆在桌上,黑布散了一半,露出他的上半身。
嗯,她还画得挺好的。
“都被他们看见了。”
他难以启齿道,目光幽怨。
夏为仪憋住笑,拍了拍他胸口。
“没关系的,都是男人,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
“我的身体,只能陛下一个人看。”
哪怕是画,也不能被别人观摩。
夏为仪又被撩到了。
多忠贞的男人啊。
“好好好,只能我看。你放心,我会帮你教训他们的。”
虽然她觉得没什么,可萧衍一个古代男人,今天的打击不亚于私密小视频被发到网上了。
她哄了一会儿,萧衍总算没那么生气了。
“这画陛下还是交给我收着吧。”
放她那里,搞不好会被人偷走拿给全京城的人看。
那他的清白还要不要了。
“嗯,你带回去放你宫里吧。”
“那陛下今晚……”他意有所指。
夏为仪还不了解他,道:
“朕当然也去子度哥哥宫里。”
说罢,勾着他脖子吻上去。
一场闹剧,就这样被化解。
萧衍不满足于此,勾着她的腿缠在自己腰上,将她抵在门上。
很快,坚硬的木质门发出哐哐声响。
……
画作的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裴恒之他们嘴上拿画的事嘲笑萧衍,可心里在乎得要死。
于是当夏为仪招他们侍寝的时候,都闹着自己也要画一幅。
没办法,他们宁愿不做那档子事也要画,她只得有时间了就给他们各画一幅。
御花园里,轻纱飞舞。
宫女太监都站得远远的。
水榭里,沈寄摆了几十个姿势都不满意。
“表妹,你觉得刚才的姿势好还是现在这个好?”
他很是纠结,刚才那个更有男子气概,可又不够诱惑。
现在这个,又太媚了,害怕表妹嫌他太娘。
他动来动去,夏为仪都无从下手。
她放下笔:“你再动来动去,我就不画了。”
沈寄立刻老实了,穿好胸肌绑带,侧躺在软榻上,一条腿半曲,嘴里还叼了支花。
夏为仪摸摸鼻子,细细临摹。
“表妹,我可以动吗?”
“是不是看不清,要我张开一点吗?”
“表妹,能把我画好看一点吗?”
“我还是觉得这个动作不完美。”
“……”
他话太密了,夏为仪干脆不搭理,专心画自己的,等画到最后,将他标志性的眼尾红痣画出来。
骚里骚气的美人表哥就成了。
夏为仪很满意这幅画。
绝对不能把人往夸张了画,不然他们私底下攀比,觉得不如别人的,迟早来找她返工。
沈寄也满意她画的,帮她洗了手,如愿酱酱酿酿一场。
等所有人的画都完成了,某日,在夏为仪不知晓得时候,七个男人围聚在一起。
萧衍也不知道为何突然聚在一起,只是看他们都带着画,就明白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真是幼稚。
想着,他就要离开。
有功夫在这攀比,不如去帮夏为仪分担一些公务。
“诶,别走啊。”
顾星曜拉住他。
“上次看了你的,咱们也不白看,给你看看我们的。”
他语气里带着雀跃,一点小心思全写在脸上。
萧衍表情冷淡,扫过在场另外六个人。
给他看是假,炫耀才是真。
无非是想告诉他,他有的,他们也有,说不定还更好。
无需再劝,萧衍自己坐下来。
他倒要看看,夏为仪被缠得不耐烦能画出什么好的来。
顾星曜最先扯开自己的画,他的是美男出浴图,还戴了狼耳和狼尾,连他尖尖的虎牙都画出来了,少年感爆棚。
“怎么样?姐姐说我是小狼狗,小狼狗你们知道是什么吗?就是又奶又凶猛……”
沈寄不甘示弱拿出自己的,顿时引来一阵唏嘘。
“你好骚啊!”
陆景明接着将他的拿出来,大家眼珠子都瞪大了。
要不是多长了样东西,他们都要以为这是夏为仪的自画像了。
“你私下是这样和她玩儿的?”
裴恒之目光不善,他明明教了他郑氏秘籍,没想到,自己搞了邪魔歪道。
陆景明解释道:“我自然听陛下的。”
夏为仪要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其实,他没说的是,夏为仪给他画了两幅,一幅像她,一幅是自己本来的面貌。
他竟不知自己在他眼里那般貌美,以至于不愿意分享出来。
裴恒之听了他的话冷哼一声,将自己的画拿出来。
“啧,裴大叔你居然好这口。”
“这链子比沈大哥的绑带好看啊。”
“一直被绑着,你也不怕血液不流畅肌肉坏死。”雁寻千嫉妒地科普。
裴恒之毫不在意他们的话,他们说得越多,表明越嫉妒。
他看向还没展示的雁寻千和谢云玠,挑衅道:
“看看你们的。”
雁寻千看了眼谢云玠,看他不想先拿出来,只好先扯开画上的布。
又不是最后拿出来的才最好,他要亮瞎他们的眼。
“凭什么,你的为什么有颜色?”
裴恒之黑脸,其他人也闷闷不乐。
雁寻千挑眉道:“没有颜色,怎么表现我两只眼睛颜色不一样?”
只见他手里那幅画,充满了鲜艳的色彩。
画里的男人一头雪白的头发呈波浪状,一条头发编成的小辫子横在额头,在额心的位置缀了颗蓝色宝石。
除此之外,他下身居然还穿着鱼尾,鱼尾浸泡在汤池里,他面色潮红,一双异色瞳孔像是会施展魅惑术的妖精。
“你的画风为什么都不一样?”
沈寄问他,他已经觉得自己够骚了,没想到还有人更胜一筹。
出道具,还要不要脸?
雁寻千得意地收回画。
“没办法,我说想要幅不一样的,陛下就答应我了。你们不会提要求,陛下当然只能按部就班地画。”
“哼!”
等到最后的谢云玠冷哼一声,重重掀开罩着的布。
他的依旧是素描,可众人看去,眼睛都大了。
“这么……”众人惊呼。
无他,全是实力……
那壁垒分明的腹肌、饱满的胸肌、优美的人鱼线、天赋异禀的……处处充满着力量与美。
他,杀死了比赛。
谢云玠冷哼,默默将画罩起来。
什么花里胡哨的,比来比去,不还是比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