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国都城的初夏,惠风和畅,城西的“双邦医馆”前锣鼓喧天。这座由林羽亲自题写匾额的医馆,青瓦白墙,既有瑞国建筑的规整,又带着云罗吊脚楼的灵动,门前的空地上,瑞国的百姓送来青竹搭起凉棚,云罗的乡亲搬来焰灵花盆栽满廊下,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陈老哥,你看这问诊台,按你说的做成云罗的长条案,两边能坐医者,中间容病人,果然方便。”李修远穿着一身崭新的医袍,正和陈松检查馆内陈设。诊案是云罗硬木打造,刻着缠枝焰灵花纹;旁边的药柜则是瑞国样式,抽屉上用两国文字标注着药名,“金银青翘”“焰灵当归”等合璧药材的名字格外显眼。
陈松摸着诊案边缘,点头道:“李老弟这药柜也做得地道,抽屉里的分层板用瑞国的薄铁片隔开,防潮又结实。对了,咱们的‘双邦药圃’选在哪处了?青翘草喜阴,金银花爱阳,得找个半阴半阳的坡地才好。”
李修远指向医馆后院:“早就选好了!后院那片坡地,左边种云罗的青翘草、焰灵根,右边种瑞国的金银花、当归,中间留条小路,两边的草药能互相传粉,说不定能长出新药材呢。”
两人正说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提着药篮走进来,是张奶奶。她篮子里装着刚采的新鲜艾叶,笑着说:“两位神医,我给医馆送些艾条,驱蚊辟邪最管用。这可是瑞国的艾草,混着云罗的薄荷晒的,烟少味香。”
“张奶奶有心了。”陈松接过药篮,“快请坐,我给您把把脉,看看上次的咳喘好利索了没。”
张奶奶刚坐下,门外就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李大叔背着一个云罗少年匆匆赶来,少年发着高烧,脸色通红,李大叔急得满头大汗:“李院判,陈神医,快看看狗剩!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一早就烧得说胡话,跟上次时疫的样子有点像!”
陈松立刻上前,先用云罗诊法摸了摸少年的额头和后颈,又让李修远号脉。李修远凝神片刻,眉头舒展:“不是时疫,是风热感冒夹湿,比寻常感冒重些,但好治。”
“那就好,那就好。”李大叔松了口气,抹了把汗。
陈松取来青翘草和金银花,对旁边的学徒说:“用瑞国的蒸馏法煮药,取头道蒸馏液,再加一勺云罗的焰灵花蜜,给孩子服下。我再用刮痧板给他刮刮肘窝,散散湿毒。”
学徒们手脚麻利地准备着,瑞国的小徒弟负责烧蒸馏器,云罗的药童忙着捣药,配合得默契十足。不过半个时辰,少年的烧就退了不少,能开口说话了,李大叔千恩万谢,非要留下刚摘的新菜当谢礼。
医馆的热闹传到后宫,苏婉正和兰妃、柳妃翻看《双邦药录》的定稿。兰妃指着其中一页“妇人调养方”,笑道:“这方子用瑞国的阿胶配云罗的焰灵花膏,既能补血又能安神,我让人给各宫姐妹都备了些。”
柳妃拿起一张药圃的图纸,上面标注着各种草药的种植位置,旁边还画着浇灌用的工具——瑞国的汲水车连接着云罗的竹水管,构思巧妙。“这药圃的灌溉法子真妙,”她赞叹道,“既省人力又能把两边的草药都浇透,李院判和陈神医真是心思缜密。”
苏婉点头:“我已经让人从御花园的药圃里选了些珍贵的药材苗,送去双邦药圃,让他们试试能不能和云罗的草药嫁接。对了,听说医馆缺些给穷人抓药的钱,咱们各宫凑些份例,设个‘惠民药箱’,让看不起病的百姓也能拿药。”
兰妃和柳妃齐声应好,兰妃当即让人取来五十两银子,柳妃则让人送来几匹上好的绸缎,打算拿去市集变卖,换成药材钱。
御书房里,林羽正和周明博士讨论在联韵学堂增设“医药课”的事。见苏婉进来,他放下奏折笑道:“正说要请陈松和李修远去学堂讲课,让孩子们从小就懂些医理,你就来了。”
“陛下和我想到一处去了。”苏婉将“惠民药箱”的想法告诉林羽,“孩子们学些基础医术,既能照顾自己,也能帮邻里,是好事。”
林羽点头:“就这么办。让工部给学堂做些简易的药箱,里面放些常用药和《双邦药录》的简本,再请陈松和李修远每月去讲一次课,教孩子们辨认草药、处理外伤。”他拿起一份奏折,“对了,云罗的药农们听说双邦药圃缺种子,送来了不少云罗特有的草药种,朕打算让林风派人护送,顺便看看他们的药田管理法子。”
双邦医馆的后院药圃里,陈松和李修正带着学徒们播种。陈松教大家如何给青翘草培土,他的动作缓慢却精准:“这草的根须浅,土不能压太实,要像给婴儿盖被子那样轻。”
李修远则示范着瑞国的条播法种金银花:“行距要留一尺,株距五寸,这样通风好,不容易生病虫害。等长到半人高,再用云罗的竹架搭棚,让藤蔓爬上去,既能多结果,又方便采摘。”
一个叫小石头的云罗学徒学着条播,种子撒得不均匀,瑞国的学徒婉儿笑着帮他调整:“你看,像撒瑞国的麦粒那样,手要晃得匀些,种子才能排得齐。”
小石头脸一红,小声道:“我……我在家种过焰灵根,都是一窝窝撒的,没试过条播。”
陈松在一旁笑道:“这就是合璧的好处啊,学着用瑞国的法子种云罗的草,说不定长得更好。等秋收了,咱们用云罗的法子把草药晒干,再用瑞国的瓷瓶储存,保证药效不失。”
药圃边的凉棚下,张奶奶带着几个妇人在制药膏。她们将瑞国的蜂蜡和云罗的焰灵花油放在一起熬,再加入金银花汁,熬成的药膏既能治烫伤,又能润皮肤,装在双花泥做的小罐里,看着就喜人。
“这药膏抹在手上,比瑞国的香膏还滋润。”一个瑞国妇人拿起一罐,对着阳光看,膏体透亮,带着淡淡的花香。
张奶奶笑着说:“我加了些瑞国的薄荷油,夏天用着还凉快。等做好了,给医馆的学徒们每人送一罐,他们天天捣药,手上容易磨破皮。”
傍晚时分,医馆快打烊了,陈松和李修远坐在药圃边的石凳上,看着夕阳洒在绿油油的草药上,心里满是欣慰。陈松递给李修远一个陶碗,里面盛着新酿的“草药茶”,用金银花、青翘草和焰灵花蜜泡的,清热解暑。
“尝尝?这茶用你说的蒸馏法提过,苦味少了很多。”陈松笑道。
李修远喝了一口,眼睛一亮:“好茶!比太医院的凉茶爽口。咱们把这茶的方子也加到《双邦药录》里,让百姓夏天都能喝上。”他望着药圃,忽然道,“陈老哥,等这季草药收了,咱们编本《双邦药膳食谱》吧,把能当菜吃的草药都写进去,比如金银花炒鸡蛋、青翘草炖排骨,既好吃又治病。”
陈松拍着大腿:“好主意!我家老婆子最会做云罗的草药粥,让她来教瑞国的厨子,保证好吃又养生。”
两人相视一笑,茶碗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像两颗医者仁心在共鸣。
后宫的夜宴上,林羽举起酒杯,对众嫔妃道:“双邦医馆和药圃,不仅是治病救人的地方,更是两国百姓交心的地方。医者无国界,人心亦无隔阂,朕敬这仁心仁术,敬这共生共荣!”
“敬共生共荣!”众人举杯响应,窗外的月光洒进殿内,与烛火交相辉映,温暖而安宁。
双邦医馆的灯还亮着,陈松和李修远在灯下整理药方,药柜上的“惠民药箱”里已经装满了药材,旁边放着孩子们送来的感谢信,字迹稚嫩却真挚。属于林羽与三千嫔妃的故事,在这淡淡的草药香里继续书写。而瑞国与云罗的土地上,医馆的药香、药圃的绿意、孩子们的读书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了一曲关于健康与希望的歌谣。这歌谣里,有医者的仁心,有百姓的互助,更有两国人民在岁月里沉淀的深厚情谊,像双邦药圃里的草药一样,根系相连,枝叶相依,在和平的阳光下,蓬勃生长,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