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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梦莹的指尖划过田平安汗湿的胸膛,突然停在田平安紧绷的衣扣上:

\"蒸笼布似的衬衣,还舍不得脱?\"

她不等回应,灵巧的手指已解开第一颗纽扣。

田平安喉结滚动,昏暗中按住她手腕:

\"你脱...我就脱。\"

空气凝滞片刻。

她忽然弯起眼角,反手勾住自己裙角向上一掀——淡黄色真丝裙如蝉蜕般滑落在地。

月光霎时淌满她全身:

黑色蕾丝胸衣裹着饱满起伏的曲线,腰肢窄得惊心动魄,脊椎沟深陷的阴影一路延进裤沿,像道墨色溪流。

田平安倒抽口气,任由她继续解衣。

当冰凉指尖划过他腹部时,他猛地攥住她手腕。

两人赤裸相贴时,她突然抵着他额头笑出声:

\"钟局长今日倒是乖...\"

手指滑向他后腰,

\"往日不都逼着我...\"

话音戛然而止。

指尖触到一根硬木棍状物,正别在他西裤腰际。

她骤然收紧手指:\"这是什么?刚刚问你,你都没告诉我...\"

田平安微笑——那是他藏在后腰的擀面杖!

\"防...防身用的。\"他干巴巴地解释,\"最近不太平...\"

袁梦莹却突然笑颤了身子,温热吐息喷在他锁骨:

\"我可听说那个小田平安——跟姓姬的师傅学玩擀面杖学得入迷,怎么,钟局长也偷偷拜师了?\"

竟就着这古怪姿势,重新环住他脖颈缓缓摇动。

擀面杖硌在两人紧贴的小腹间,随舞步磨蹭出细微响动。

\"难道今年流行带擀面杖?\"她睫毛扫过他沁汗的颧骨,\"还是说...您打算改行开面馆?哈哈哈!\"

她突然提到\"小田平安\",让正牌田平安本尊心头猛一抽搐——莫不是被你识破了?!

田平安满脸滚烫,她却浑然不觉般哼起《凡人歌》的调子,睫毛扫过他颧骨。

\"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她哑声唱着,唇瓣似有若无擦过他喉结。

田平安在羞耻与悸动间浑身战栗。

月光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墙上,那根突兀的擀面杖在影子里扭曲变形,像柄荒谬的权杖。

她忽然咬他耳垂低语:

\"知道吗?你心跳比上周快得多...\"手掌贴住他胸膛,\"这儿...跳得像要炸开。\"

田平安猛地攥住她手腕。

黑暗中彼此呼吸交错,汗珠从下颌滴落,在她锁骨窝汇成亮晶晶的小水洼。

擀面杖随着剧烈心跳一下下撞击她小腹,她却笑得像尝到蜜的孩子。

\"继续跳...\"她喘息着命令,\"我要看这根棍子...能不能...\"

《凡人歌》正唱到\"道义放两旁\",磁带突然卡住,发出沙沙的噪音。

沙沙声里,两人交错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像两股潮湿的热风在昏暗中交织盘旋。

田平安突然发现——自己竟在无意识地轻拍她后背,像哄哭闹的婴儿。

这动作绝不在钟衙内的教程里。

袁梦莹忽然哼起《夜来香》,走调的歌声像羽毛搔过他颈窝:

“你会陪我跳一辈子黑灯舞吗?”

田平安喉头哽咽,他想起钟衙内那些许诺。

怀中的女人突然踮脚凑近,唇瓣擦过他下巴:

“这次…怎么不急着脱我内衣了?”迷离的眼底闪过一丝清明,“莫非…”

田平安猛地低头吻住她——与其说是欲望,不如说是恐慌。

这个吻充斥着发胶的化学甜味,还有两人共同的颤抖。

当袁梦莹终于瘫软在他怀里时,田平安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突然希望这场舞永远不要停。

田平安在窒息般的快感中猛然想起另一桩传闻:

两年前工商银行劫案中,袁梦莹混在二十多名人质里,一眼识破伪装成老人的匪徒。

当那人从拐杖里抽出手枪正要射击的瞬间,她反手用一支英雄钢笔刺穿对方喉管——

子弹打穿天花板吊灯,玻璃碴和血沫同时喷溅,像场破碎的流星雨。

这个女人...岂是轻易能糊弄的?

永远别把女人想得太简单——

尤其当她能在扣扳机前的0.2秒内,用钢笔尖精准找到甲状软骨间隙。

他倏然惊觉——怀中的女人根本早识破一切。

这根可笑的擀面杖,这蹩脚的防身借口,这错漏百出的模仿...她分明在配合演出,像猫逗弄爪下的老鼠。

\"为什么...\"他嘶声问出三个字。

袁梦莹的唇停在他耳廓一毫米处:\"因为...\"手指突然狠狠掐进他后背,\"你比他更会...\"

剧痛炸开时,她吻住他颤抖的嘴唇。

录音机蓦地恢复运转,李宗盛沙哑地唱:\"多少男子汉,一怒为红颜~\"

擀面杖\"哐当\"落地。

两个汗湿的身体纠缠着跌进床垫,像两尾被浪冲上岸的鱼。

月光缓缓爬过梳妆台,银辉照亮那根兀自滚动的擀面杖。

它像被施了咒般不停旋转,在木地板上划出无数道同心圆痕。

仿佛永动机般转了十多分钟,根本停不下来。

吱嘎作响的节奏仿佛在给交缠的男女打拍子,一声声催着:

加油!加油!加油!

那张宽大的单人床正吱呀作响,像艘不堪重负的旧船在夜海里颠簸。

突然,门外传来钥匙在锁孔里跳踢踏舞般的欢快声响——

吱扭扭的滑稽音配上擀面杖陀螺似的疯转声、床板咿咿呀呀的呻吟声,竟交织成一出荒诞的喜剧三重奏。

墙上的挂钟突然敲响十二点,机械鸟\"咕咕\"地探出脑袋,活像谢幕时鞠躬的报幕员。

田平安心脏骤停——他知道,是钟衙内来了。

这家伙掐着点儿来收网了,他是要来捉奸在床了。

袁梦莹猛地推开他,在月光下慌乱摸索散落的衣物。

真丝裙皱巴巴套回身上时,拉链卡在半腰吱呀作响。

她也知道——正主来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

走廊昏黄的灯光斜劈进来,将一个庞大的身影投在地板正中央,活像突然降落的巨型人偶。

钟衙内正正堵在门口,金丝眼镜下的眼睛眯成两条缝,手里还捏着把钥匙。

他撞开门的第一个动作便是高举相机\"啪啪啪\"连拍,闪光灯暴雨般频闪。

刺目的白光将袁梦莹惊慌失措的表情撕碎成一张张定格漫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