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头头倚在门口，今天换了件荧光绿的连帽衫，搭配银色链条项链，脚下踩着限量款球鞋，怀里抱着还冒着热气的早餐袋。
“豆腐脑特意没放葱花。” 他把餐盒摆在桌上，又掏出两包酸辣粉调料包，“知道你爱吃酸的，我加了双倍醋。”
他手指关节处的创可贴格外显眼，孙莎莎盯着看了两秒，又迅速移开视线，心里默默想着他训练时又不小心受伤了。
孙莎莎用筷子小心翼翼地戳破生煎包外皮，金黄的汤汁缓缓流出，在瓷盘里聚成小小的湖泊。
她轻轻吹凉，咬下一小口，酥脆的面皮与鲜香的肉馅在舌尖散开。
“还是这家老店的味道。” 她细嚼慢咽，每一口都像是在回味与这家店的渊源 —— 第一次来这里，是刚进组队时，王头头骑着自行车载她，后座的铁架硌得她直喊疼；后来有时候比赛夺冠，他们都会来这里庆祝。
王头头已经将豆浆吸管插好递到她手边，杯壁凝结的水珠滴在桌面上，汇成蜿蜒的水痕，仿佛在描绘着两人相处的点滴。
“昨晚给你发消息没回，我还以为你手机掉马桶里了。” 王头头抽出纸巾，自然地帮她擦掉嘴角的汤汁，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擦拭一件珍贵的艺术品，“邱指刚才在食堂念叨，说要给你们加练体能，因为你领奖时的敬礼姿势不够标准。”
“他就是鸡蛋里挑骨头！” 孙莎莎瞪圆眼睛，“明明是奖杯太重，影响我发挥。对了，你昨天决赛最后那个球，是不是用了新步法？我在观众席都看呆了，脚步移动快得像装了马达。” 说着，她不自觉地模仿起王头头当时的动作，短发随着晃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黑色的弧线。
“被你发现了？” 王头头笑着挑眉，从保温桶里舀出一勺豆腐脑，热气氤氲中飘来浓郁的豆香，“还不是怕被你超过。说真的，你第三局救球那下太危险了，差点摔出挡板。” 他的声音突然放轻，眼神里满是担忧，伸手轻轻碰了碰她膝盖，“下次别这么拼命，我会……”
话到嘴边又咽下，转而低头搅动豆腐脑，“我会担心。” 孙莎莎低头搅动着豆腐脑，碗里的葱花随着动作打着旋，脸颊发烫，心里却泛起一丝甜蜜。
饭后的客厅里弥漫着慵懒的气息。
孙莎莎瘫在沙发上，随手抓过一旁印着卡通球拍的抱枕抱在怀里，看着王头头在洗衣机前忙碌。
他认真地将衣服按颜色分类，白色队服、深色运动裤叠得方正如豆腐块，时不时回头叮嘱：“别把零食渣掉在沙发缝里，上次清理出半袋薯片，抠了我半小时。”
阳光透过纱帘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尘埃在光束中轻轻起舞，仿佛在为这温馨的场景伴舞。
孙莎莎突然想起，刚搬来这里时，她因为不会组装家具，把说明书看反了，结果拼出个 “四不像”，最后还是他亲自上阵才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