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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至今,我都不知道冉青竹究竟在干什么。”柳崇山的脸上划过一丝尴尬,快的好像幻觉一般。但白薇三人的洞察力一个比一个强,自然是抓住了的。

“他十年前就开始动手了,即便是回过味来的时间再长,留给你的时间应该也不少了,怎么就一点没发现呢?”白薇问,“你难道就没有深究过他突然变化的原因吗?”

“冉青竹一开始就选择的是离间计,攻的是我和万山堂众人的关系,我没有回过味来时,一直在被他牵着鼻子走。”柳崇山道。

“他是怎么做的?”李慕白问。

“其实也是很简单的法子,他吸纳了不少的贼人在万山堂里,在暗处各种破坏,万山堂中又时常有人失踪,两相叠加之下,我被弄的焦头烂额。”柳崇山道,“他当时一直在帮忙,当然,现在咱们知道了,所谓的帮忙,不过是在暗中添乱罢了。而且他也一直在布局,落实我这年老昏庸的罪名。当时的我根本腾不出心思来思考这些,即便是后来我回过味来,整个万山堂已经开始有了分崩离析的趋势,我也无暇去思考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只能先想办法稳固自己的位置。他在知道我回过味以后,对我的防备心就更重了,至今,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是吗?”李慕白意味不明的说,“如此看来,这冉青竹心机之深,难以估量啊。”

“是啊,老夫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但也活了这么些年头,竟叫他给算计了。”柳崇山叹口气,“汗颜啊。”

“事已至此,早已无力回天,感叹也没什么意义。”白薇道,“那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既然对他有了防备,自然也一直在提防他,同时也一直在暗处寻找解决他的办法。”柳崇山道,“后来偶然的机会,我得到了一种毒药。五年前他借着开会的由头发难,我以一个弟子的命为代价,让他成功中了毒。我也拼了半条老命,重创了他。至今,他都坐在轮椅上,靠着我每月给的解药苟延残喘。”

“哦?”白薇眸光一凛,“什么毒药这般厉害?”

“千机散。”柳崇山道,“你应该知道这个毒药的。”

“嗯。”白薇点点头,在李慕白和宁致远询问的目光中解释道,“此毒阴险,说是一种毒药,不如说的是一种制毒的方法。这千机散由很多种毒药构成,虽说原料是一样的,但最阴险的地方就在于不同的人在配置的时候会有不同的分量,不同的分量组成的毒药自然也是不一样的。若想解毒,就必须让制毒之人说出配置的具体份量。一分差池都不能有,因为构成的毒物种类太多,相互之间也会产生反应,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诞生新的毒,反而要了命。”

“还有这种好东西?”李慕白挑了挑眉,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等我空了教你。”白薇快速的凑近李慕白小声的说道。

“嗯。”李慕白喉咙里溢出一声回答。

“那这冉青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宁致远移开目光,不去看这两人的小动作。

“千机散的原料是一样的,只是分量不同,以分量最少的那个方子为标准,可以制成了一副暂时性的的解药。但我之前说过,千机散里毒药种类太多,相互之间会发生毒性反应。这所谓的解药,只是在暂时性的压制住毒性,不能真正的解毒。而且,因为千机散的特殊性,常年服用这解药,只会慢慢的加重体内的毒性。”

“那这样岂不是在饮鸩止渴。”宁致远道。

“嗯。”柳崇山点点头,“冉青竹因为这毒,一直不敢杀我。千机散的解药只有制毒的人能制出来,他只能养着我。我们就这样僵持了五年。”

“这事有多少人知道?”白薇问。

“只有我和淇水。”柳崇山道,“至于冉青竹身边,就不知道了。他一向疑心深重,恐怕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

“我有一个问题。”李慕白道。

“讲。”柳崇山将目光放在李慕白身上,他对这个年轻人很感兴趣,看起来吊儿郎当,但其实十分的敏锐。

“不管这冉青竹有什么本事,这万山堂这么多人,为什么会全部叛变,都听他的话了?”李慕白道,“这不合常理。”

“是的。”柳崇山叹口气,“我也觉得奇怪,但冉青竹的动作很快,发难以后就将我们软禁在这座岛上了。之后也陆陆续续的见过一些人,他们都对冉青竹言听计从。”

“这就奇怪了,怎么做到的呢?”李慕白皱眉道,“太反常了。”

“柳堂主,您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宁致远看着柳崇山问。

“能说的老夫都已经说了。”柳崇山道。

“最后一个问题。”白薇道,“当年肖扶桑怎么跟你说的?”

“其实很简单。”柳崇山道,“肖先生说,让我等,等一个会蛊术的女子来,这万山堂,乃至于万山县的困境,就都会解了。”

“当时您是为何找肖扶桑算卦的?”白薇追问。

“当时我问的是关于万山堂的未来。”柳崇山道,“那时肖先生沉默了很久,最后就只说了这一句话。”

“就这样?”宁致远皱眉。

“就这样。”柳崇山点点头。

宁致远看向白薇,他对肖扶桑并不了解,不知道他的处事风格。

“肖扶桑做事向来如此。”白薇点点头,肯定了柳崇山的说法,“很多事本身也不能说清楚,肖扶桑能预见的只是一种未来,他若是贸然插手,就会改变本来发生的事,进而导致更大的遭难。”

宁致远想起了白薇讲的关于肖扶桑的事,微微地点头,算是认可了。

“如今我终于等来了你们,万山堂,乃至于万山县的困境也终于可以解了。”柳崇山长长的出了口气。

“不要太乐观,您等的不一定就是我们。”白薇提醒道。

“如今我这把老骨头已经是黄土埋了半截脖子了,时日无多了。”柳崇山道,“肖先生说过,在我闭眼之前,是可以得偿所愿的。我这一辈子,就只有万山堂这一件事。”

“既然肖扶桑这么说了,那你就肯定可以得偿所愿。”白薇道,“我想问的已经问完了,柳堂主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没了。”柳崇山道,“今日你们也累了,丫头你身上还带着伤,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想问的,直接来找我就行。”

“橘子呢?”白薇突然想起橘子。

“她没事。”柳崇山道,“既然是我动的手,自然有法子保住她,放心,她很快就会去找你的。”

“那就好。”白薇点点头。

“不过老夫有一事想拜托各位。”柳崇山按在龙头拐杖的手紧了紧。

“何事?”白薇问。

“关于我利用橘子的事,还请替老夫保密。”柳崇山道。

“现在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妥了?”李慕白调侃道。

“无奈之举。”柳崇山道,“等此间事了,老夫会亲自赔罪的。”

“好。”白薇点点头,起身,“那我们就告辞了。”

“嗯。”柳崇山点点头,坐着没动。

白薇三人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