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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北宋群英录 > 第179章 客栈泣别,黄花泪别老掌柜;银甲耀目,四将暗忖身世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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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客栈泣别,黄花泪别老掌柜;银甲耀目,四将暗忖身世谜

那少年挽了个剑花收剑入鞘,望着满地呻吟的党项汉子笑道:你们服不服?

十余个彪形大汉蜷缩在客栈青砖地上,个个鼻青脸肿,为首者捂着脱臼的右臂连声告饶:将军神勇,我等心服口服!

朱巡检见尘埃落定,忙令手下将人犯以牛筋绳五花大绑。待衙役们将最后一道绳结勒紧,这位麟州巡检使郑重整了整绯色公服,朝着少年长揖及地:今日若非将军仗义援手,这伙马贼险些就要脱逃。不知将军高姓大名?下官麟州巡检朱延年,愿为将军请功。

那少年还礼道:“朱大人折煞了。我们都是为大宋效力的官差,保境安民,职责所在,何须言谢?若蒙不弃,唤声小杨便是。”

衙役再拜道:“杨将军过谦了。我等都是麟州的衙役,如果有用得着在下的尽管说。”

少年施礼道:“一定,一定!”

朱巡检笑着说:“我等有公务在身,就不多留了,有时间的话,你来麟州衙门找我,我请您喝酒!”

少年笑着说道:“一定,一定!”

话音未落,突然传来一声。那党项少女猛地挣开看守,羊皮小靴踏过满地泥水,扑到掌柜跟前已是泪落如珠:阿爷!

白发掌柜踉跄着扑过来,浑浊的泪水在沟壑纵横的脸上肆意流淌:黄花啊...上月你带着驼队投宿,说是西域行商...怎会是...唉,黄花啊,你究竟犯了什么事了?竟然有这么多的公差想要抓你!

我本是飞羽部落的牧羊女。夏王连年征战,赋税重如大山..实在活不下去,才跟着兄弟做了没本钱的买卖。原以为躲在您这儿可以躲避法律的制裁,可没想到还是...少女哽咽着褪下镶红珊瑚的银镯塞进老人手中,这镯子抵了房钱,算是我们兄妹几人,孝敬您的,阿爷千万保重...

朱延年见状轻叹,示意衙役稍待。老掌柜颤抖着掏出钱袋就要下跪:官爷开恩!这孩子不过替族人寻条生路...

使不得!见这老头儿想要贿赂自己,朱延年疾退两步,官袍被穿堂风吹得猎猎作响,大宋律令御史台十二道监察御史盯着各路刑狱。莫说我这个小小的边城巡检,便是经略相公也做不得这个人情。

衙役甲:“是啊,老大爷。前段时间,为了秉公执法,开封府的包拯把当今皇帝的弟弟,京东王赵怡都给铡了,更何况这伙党项人呢?大宋法律神圣不可侵犯,上至天子,下到黎民百姓,谁也不能容半点私情。”

一直抱剑旁观的少年忽然开口:上月京东郡王强占民田,包龙图尚能请出虎头铡。他指尖轻抚剑柄螭纹,目光扫过面如死灰的党项人,大宋律例之前,没有王侯,亦无蕃汉。国法如炉,纵是皇亲贵胄亦难幸免。此等贼寇岂容姑息?

衙役丁说:“是的,如果人人都徇私舞弊,那大宋法律的威严何在?我们的皇帝陛下又靠什么来治理天下?我们去抓捕那些罪犯的时候,他们又如何能够服气呢??”

朱巡检慢慢的扶起那掌柜,说道:“老爷子,您阅历深,可记得十年前这麟州城里驼队首尾相接,彻夜灯火通明,那是何等的繁华富足。现如今呢?商道断绝,良田荒芜,皆因这些鼠辈作祟!若继续纵容这些人,我们麟州就完了!”

黄花突然伏地不起,额头重重磕在地上:阿爷,莫要为难军爷。请受我三拜... 她的声音被呜咽截断,来世再报您的恩情!

残阳如血,染红了客栈檐角青铜风铃。不知何处羌笛呜咽,惊起塞雁南飞。

暮色渐浓,丝绸之路上传来驼铃幽咽。老掌柜望着衙役押解少女没入古道烟尘,怀中银镯尚存余温。

那少年解下自己的灰鼠皮大氅给老人披上安慰道:十年曾一别,征路此相逢。马首向何处?夕阳千万峰。老人家,自古以来,人生聚散如浮云,未来虽不可知,但天地广阔,终有重逢之期。何不珍惜现在,为日后的重逢做好准备呢?

老人家擦了擦眼泪,笑着说:“这些道理我也懂,但是岁数大了,难免伤怀。”

少年点点头说:“是啊,道理都懂,只是能真的做到的又有多少人呢?唉......愿你们能早日重聚吧!”

听了少年几句安慰,老掌柜心里舒服了很多,擦了擦眼泪说:“多谢将军宽慰,将军赶路累了吧,进店吃点酒食歇息一下吧。我俩相逢在此也是有缘,不如进小店我请将军喝上一杯?”

少年点点头说:“好,那就多谢了。”

随即二人就要进屋。

那少年刚一进屋,瞬间就吸引住了大家的目光。无论是回鹘人还是郭遵、王怀信、高继忠、李超、郭遵四位将军都被这少年的英姿所吸引。

只见他肤若凝脂,发如墨染,目含秋水,眉似春山,鼻若悬胆,只看面容的话不少人可能会以为他是个女孩子,但再看他的身形,生的是身姿挺拔,虎体猿臂。

他身着一袭银白铠甲,在日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肩头的白色战袍随风轻扬,更添几分潇洒飘逸;头戴狮盔,威风凛凛,腰间束着兽带,更显英气逼人,霸气十足。远远望去就知道是个出身不凡的少年英雄。

李超率先发出一声由衷赞叹,语气里满是惊羡:“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这般容貌,当真是世间少见!”

王怀信跟着点头,目光在少年身上打量,补充道:“不仅生得俊俏,瞧他这身穿戴,件件都非凡品,绝非寻常人家能有的行头。”

高继忠目光灼灼,满是欣赏之色:“银白铠甲,素白长袍,头戴狮盔,腰束兽带,这般英姿飒爽,定是出身将门世家。”

郭遵却微微皱起眉头,轻轻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少年腰间,面露疑惑:“如此漂亮华贵的一身装扮,却挂着麻绳,系着白布条,莫不是家中正有人离世,他在守孝期间?”

王怀信闻言,眼中也浮现出困惑,喃喃自语:“出身将门,近期谁家办了丧事呢?”

郭遵并未回应,而是紧盯着少年,目光被其腰间一块玉佩吸引。只见那玉佩莹润剔透,上面刻着一个清晰的 “杨” 字。他忍不住低声呢喃:“杨?”

那么此人是谁呢?来此处又有何目的呢?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