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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日子的过渡很是安稳。

曾经死寂的街道恢复了生气,孩子们追逐打闹,大人们脸上也重新挂上了久违的笑容。

苏令宜如今已是禁军副统领,领着一队人马巡街。

他看着一个老婆婆从官府的粮仓里领了一袋米,对着镇北军的旗帜千恩万谢,心里头热乎乎的。

这才是人该过的日子。

顾瑾言这兄弟,嘿,真行!

勤政殿内。

沈诗琪正以惊人的速度消灭堆积如山的奏章。

吏部尚书池睿在内的一众前朝老臣,此刻正恭敬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位年轻的掌权者以一种他们前所未见的效率,飞快处理繁杂政务。

这几日的相处,让他们彻底打消疑虑。

这位世子手腕虽狠,却非滥杀之人。

其雷厉风行之余,又处处透着对民生的体恤,这份胸襟与眼界,远非楚家那几位皇帝可比。

一条条政令,给出的主张政见,简明扼要,却又切中时弊,处理手段很是老练。

那游刃有余的程度,不像是个没有学识的毛头小子,反倒像是经年处理朝政的帝王一般。

或许,大夏真的能在这位的手里迎来新生。

这个念头冒出来以后,许多人都暗自心惊。

就在殿内气氛一片祥和之时,外头一些不好的消息传来。

“元帅!西南八百里加急军情!”

“滇南急报!”

“东南沿海,泉、漳、福三州联合急报!”

“元帅,滇南沐家、西南杨家、黔中宋家等十数个世家大族,于三日前,联名昭告天下。”

“他们说……夏室血脉已断,天下无主,拒不承认元帅您的摄政之位!”

话音刚落,满殿哗然。

“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苏令宜第一个按捺不住,气得满脸通红。

镇北军刚刚平定国贼,京城尚在百废待兴之际,这帮在南方安逸了百年的世家,竟然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摘桃子!

另一名亲卫紧跟着汇报。

“元帅,东南沿海的几大世家,响应了滇南沐家的号召,组成了一个‘东南联盟’!”

“共同推举缅王为盟主,出兵十万,陈兵赤澜江南岸,与我军遥相对峙!”

缅王?!

这个名字一出,沈诗琪的眉头便皱起来。

若说那些世家只是癣疥之疾,那这个缅王,便是不小的麻烦!

缅地富庶,缅王一族在东南经营数百年,仗着山高皇帝远,俨然是土皇帝,且私下里与海外诸国贸易往来频繁,财力雄厚。

如今见江山频繁易主,按捺不住跳了出来,时机比前世还早了三年。

镇北军和青州军中几个将领已经战意高昂。

“岂有此理!元帅,末将请命领兵五万南下平叛,定将缅王的头颅取来!”

“不可!张将军,我军新定京城,将士疲惫,国库空虚,怎可轻启战端?”

“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割据一方吗?”

“依老臣之见,当遣使者,晓以大义,先行安抚,许以高官厚禄,或可化解……”

“糊涂!此等趁火打劫之辈,喂不饱的!”

争吵声、请战声、劝谏声乱作一团。

“够了。”

沈诗琪轻轻两个字,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

“慌什么?”

她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一群趁着主家遭难,便想分一杯羹的土狗罢了,也值得你们如此?”

“缅王不过是仗着祖上的一点基业,盘踞在海边,靠着倒卖些香料丝绸发的家。他手下的兵,见过血吗?打过硬仗吗?”

“滇南沐家,世代镇守边陲,可这百年来,除了会跟朝廷哭穷要军饷,他们可曾主动出击,为大夏开疆拓土一寸?”

“至于其他那些墙头草,更是不值一提。”

沈诗琪每说一句,官员们的脸色就变一分。

这位年轻的元帅竟对南方各势力的底细了如指掌,仿佛亲眼见过一般。

“元帅说的是,可他们人多势众,又有赤澜江天险,我军若是强攻……”池睿还是忧心忡忡。

“谁说我要强攻了?”

众人离去后,沈诗琪当即修书一封八百里加急到青州,不过不是给小晗的, 而是给他的好亲娘宁氏。

丹州布局多时的棋,也该动一动了。

前世那些需要殚精竭虑费时费力的事情,这一世想要应对起来,简直不要太顺利。

镇北侯府可真是个好地方。

还得是她会托生,前世受了委屈,这一世有了这般弥补。

不愧是朕。

...

...

京城开始放晴。

连日来的阴雨和杀伐之气,仿佛都被这轮初升的暖阳驱散了不少。

沈诗琪处理完手头最后一卷奏折,才觉得有些疲惫。

余光却还盯着厚厚一叠账本,意犹未尽,下意识的就想拿起来看。

一旁的苏令宜看得眼角直抽抽,但还是很识趣的说道:

“元帅,你别说,抄家还真是个来钱快的活儿。”

“楚潇那老贼和之前那几个皇帝刮了这么多民脂民膏,这没建完的大殿一停,倒是能有不少盈余。”

沈诗琪没理他,只是走到窗边,看向南方。

算算日子,小晗的产期就在这几日了。

……

青州。

产房里,顾晗的痛呼声一阵高过一阵,听得人心都揪了起来。

宁氏站在廊下,面沉如水。

稳婆跑出来两三次,每一次都是面带忧色,

“夫人,少夫人胎位有些不正,怕是有些凶险!”

“再这样下去,大人和孩子,恐怕只能保一个……”

“住口!”

“务必竭尽全力,若是帮助少夫人顺利生产,尔等皆有重赏,若是少夫人有丝毫闪失,你等皆为陪葬!”

一向慈眉善目的宁氏,此刻少见的疾言厉色。

稳婆一震,应了声是,便复又入内。

季怀秋先生站在一旁,也是忧心忡忡,却不多言。

就在这时,一名亲卫疾步而来,送上一封密信。

“夫人,京城八百里加急。”

宁氏眼皮一跳,展开信纸。

“京城已定。”

好一个京城已定!

如此一来,后头的事情,也就都顺理成章了。

宁氏担忧的神色稍稍舒缓。

正当此时,一声响亮而清脆的婴儿啼哭响起。

“哇——”

稳婆满脸喜色地冲了出来,激动得语无伦次。

“生了!生了!夫人,是个千金!母女平安!”

“哈哈哈哈!好!好!好!”

“尔等好生照顾少夫人,皆有重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