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县主?”

皇上想起来,昨日与邵琴说话的时候,好似的确看到门外的重公公与婉儿那丫头说话。

那丫头活泼爱笑,说话的声音也甜腻得很,一口一个舅父喊着,倒是比他的亲外甥女赵宁,还要招人疼些。

乌公公察言观色,让小内侍将帕子递上。

皇上拿起帕子擦了手,起身说:“走吧。”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去冷宫的凉亭里坐着,看四周的景色,也无人打扰。

当然不是真的无人打扰,以前也有那不长眼的妃嫔,发现了皇上的行踪,趁着他去冷宫凉亭时跟过去了,结果皇上雷霆震怒,直接将人打入冷宫。

皇上说:“这么喜欢冷宫,往后就待在冷宫里吧。”

一路走着,皇上对乌公公说:“你还记得小时候,与朕一起在冷宫居住的时光吗?”

乌公公忙道:“陛下,那时候这儿不是冷宫呢。”

“不是?”皇上讥讽一笑,“离得父皇那么远,父皇几年也想不起母妃一次,甚至都不记得有我这么个儿子。”

乌公公道:“奴才不记得多少事情,但记得小时候奴才给陛下抓的蚂蚱,还将陛下给咬着了。后来太后娘娘瞧见了,将奴才狠狠打了一通……”

刚说完,他自知说错了话,脸色一变跪下来。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皇上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轻笑起来:“陪着朕长大的那些人,只剩下你了,朕不会叫你死的。”

乌公公额上的汗滚滚而落,勉强起身说:“奴才愚笨,好些事情,都记不得了。”

当初德妃犯事,先帝震怒将伺候德妃的宫人全都打杀了,皇帝身边的也不例外。

只有乌公公,被太后娘娘给保下来。

也就冲着那点保命的恩情,乌公公从来不会插手皇帝与太后之间的事情,他们好,乌公公开心,他们不好,乌公公只当没看到没看见。

不过从前,他也不会在皇上面前,提及太后的过往。

今日的确是逾矩了。

皇上扬扬手:“勤政殿无人值守,你且回去守着吧。”

乌公公看了眼重公公,重公公压下身体,他没有说话,行了礼退去。

皇上下了轿辇,也不要宫人陪着,只让重公公一人伴驾,往冷宫凉亭过去。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主要是皇上在说,重公公时不时应声。

还没走到凉亭处,就听到女子欢笑的声音,皇上的脸色变了。

重公公立刻道:“陛下,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宫人,竟然跑到这里来嬉戏。定是教规矩的嬷嬷,没给宫娥们说清楚,奴现下便去将她们赶走。”

皇上眯着眼看着他,片刻笑起来:“朕亲自去瞧瞧。”

重公公强自镇定,落后半步跟着皇上。

却见那小溪旁边,一个妙龄女子赤脚嬉戏,时而坐在一旁的石头上踢水玩,时而掀起袖子弯腰与她的婢女鞠水。

阳光映照着水珠亮晶晶的,那少女的发丝上都是亮晶晶的,如同她的星眸一般。

皇上的身影出现,小妹像是受了惊吓一般,连忙想要上岸,但足下一滑,整个滑到水里去了。

偏偏寻常人滑倒是狼狈不安,小妹滑到竟然更显她身姿妖娆,而水珠起落之间,打湿了她的衣衫,夏日本就轻薄的衣服紧紧贴在她的身体上,只一眼,便叫人不敢再看。

旁边的银杏着急了,回头跪下哀求:“皇上,县主她不会水,奴婢也……不会……还请皇上让人来救县主。”

重公公忙道:“皇上,县主这副样子,若是被人瞧见,怕是不妥……”

那溪水中挣扎的少女,呼救声轻巧,仿佛勾人的心一般。

皇上也不知道怎么了,鬼使神差,竟然亲自下水,轻轻一捞,便将那少女抱了起来。

“咳咳……”

小妹用力咳嗽,整个人虚弱无力,依靠在皇上怀中。

她整个人湿淋淋的,因为挣扎与害怕,面上有些红,眼里全是惊恐,像是哭过一般。

她哽咽着:“皇上,婉儿害怕。”

皇上下意识拥住她:“不必怕,朕救了你。”

就这么湿淋淋的,却也不好去别处,重公公忙让银杏悄悄去取小妹的衣裳,自己则退到一边背过身去。

小妹赤着脚,羞涩的缩在一旁,衣衫被水浸透之后,外衫薄如蝉翼一般,着实有些不雅。

皇上也背过身去,问道:“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小妹语气里带着哭腔:“舅父,婉儿不该贪玩……外祖母和母亲都歇下了,婉儿闲着无聊偷跑出来玩……一会儿嬷嬷知道,定要罚婉儿了。”

她是犯了错的小孩,不知该如何是好。

“舅父,您莫要告诉旁人,可好?”

明明是鲜活的少女,但那胆小娇憨又像是不知事的幼童。

皇上心中浮起一丝涟漪,很快就笑道:“贪玩。”

他让重公公亲自送小妹回寿康宫,自己则回了勤政殿。

到了晚上,等屋里伺候的宫娥都离开,银杏才小声说:“姑娘,听闻皇上招幸了蓉嫔娘娘。”

“蓉嫔?”小妹微微挑眉,“真叫人恶心。”

她知道蓉嫔是谁,是右相胡大人的养女,传闻那是貌美动人又娇憨无比。

而那位右相,名气之大除了因为他身高位重,更因为他十分会钻营,没什么根基却能一路走上右相的位置,与他的那些养女不无关联。

据说朝中重臣,基本上每人的后院里,都有右相的养女呢。

“这样专门培养的女儿,段位比我高了不知道多少呢。”小妹喃喃。

银杏问:“姑娘,那您害怕吗?”

小妹轻轻一笑:“害怕?为何要害怕!得不到权利,才足够令我害怕。”

“那……”

银杏是田妈妈的人,虽然年纪小也单纯,但早就知道小妹的想法与目的。

“那样的女人,肯定十分有能力,姑娘您未必是她的对手。”

小妹摇摇头:“我的对手从来不是女人。而且,你可记得田妈妈的话?禁忌之爱才是最刺激的。皇上得到蓉嫔很容易,但我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