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辅拿过身边的盒子,里边全都是顺治平时赏妃子的玩意儿,镯子,金钗,耳坠子,吴良辅拿出两只玉镯比对着:“你要敢跟我耍心眼儿,我就敢把你的心掏出来,让你自个儿嚼了,咽下去!”吴良辅阴狠的说道。
耷拉吴小心的回道:“爹,皇上他真没让我干什么,皇上他就是想,就想知道佟妃她干什么呢,让我回去告诉他,不信您问皇上去。”
吴良辅心下思索,脸上却带上了笑:“呵呵,我问皇上干什么呀,皇上又没让你干什么,我信了!儿子,佟妃~干什么呢?”
“佟妃她,正哭呢。”
吴良辅笑着:“哦~是吗?”
“她一开始还掉眼泪儿呢,后来吧,我说皇上正手把手的在那儿教谨贵人写字儿呢,她一听那鼻涕都流下来了。”
“呵呵呵,流鼻涕还新鲜啊?你要是告诉她说皇上正掐着谨贵人亲嘴儿呢,她能喷你一脸血。”吴良辅把挑好的镯子递给耷拉吴:“拿着,皇上问你景仁宫的事儿,你知道怎么说吗?”
耷拉吴接过镯子欣喜若狂,连忙点头。
景仁宫佟妃,正对着镜子独自流泪,吴良辅突然出现在镜子里:“佟妃娘娘,眼泪珠子可是值钱的东西,您得省着点用啊!后宫是什么地方?过一天哪就明白一天,到了明天哪您总比今天更明白,得意的她敢分走皇上一半身家,这失意的只能对着镜子空等到天亮,剩下的这一半哪,刀锋剑雨飞禽走兽什么没有呀,您是一宫得宠的娘娘一惊一乍行吗?别说哭天抹泪了,就是心里得了意呀,也不能让人瞧出来呀,不高兴了,更不能让人看出来啦!哎呦,佟妃娘娘您就是嗓子眼儿窝着一坛子醋啊,您也得自个儿喝下去,一丁点儿酸味儿都不能溅出来,要是溅在万岁爷的舌头上,甭管是酸的咸的全都变成苦的了,到那时候……”
“吴公公,那您说,我该怎么办呢?”佟妃可怜巴巴的问道。
吴良辅笑的很真诚:“这得和您商量啊,您心善,人又聪明。”吴良辅拿出一盒湖笔:“除了翠镯子您还想让耷拉吴送给皇上一打湖笔,这可是天底下最好的毛笔呀,这湖笔呀不是浙江总督送给奴才吴良辅的,那是您的哪个亲戚送给您的,您听说呀,皇上正教谨贵人练书法写字呢,您就想通过皇上把这湖笔送给谨贵人。”
佟妃拿过湖笔,笑的妩媚:“谢谢吴公公。”
弘萱听完这些,笑着摇了摇头,后宫的女人啊!想要向上走就要去争,去抢,去夺,进了紫禁城都是身不由己,想要做自己哪有那么容易,脸上的面具无时无刻都要戴着,就连夜里做梦都要警醒自己,不能露出本性,偶尔只要露出一点就会在多疑的帝王心里留下种子,这颗种子一旦生根发芽,就拔不出来了。
黑爷抱着弘萱:“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弘萱笑着:“我在想啊,她们对顺治都用尽了心机手段,到最后她们都谁都想不到,能被顺治的弟媳妇儿偷家,这可真是爱新觉罗家的老传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