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
别说,这卞菲平日看起来不声不响的,关键时刻,还真就能做到有理有据,不可小觑。
楚盺先前,在与她单独相处,日常做戏的时候,已经反复领教过卞菲的韬光养晦,不露锋芒。
也没觉得意外。
可初来乍到,跟薄凡、卞菲接触不多的费泽意和裴言澈,可就不一样了。
谁说00后幼稚不懂事?
从他们师父,到这能言善道的卞菲,哪一个说起话来,不是字字珠玑?
时忬认为卞菲言之有理,点头答应。
“行,那就按你们说的办。
还是弋修哥有眼光,钦定这3位队长,都是智勇双全、能文能武的,真棒。”
谢弋修难为情的笑笑。
“小时忬,看你说的,那我们仨加一块儿,也没你一个厉害啊。
要不怎么说,你才是我们当之无愧的领头人呢?
这大方向,每次不都是你先开头,我们才能有话说?”
薄凡、卞菲用力点头。
薄凡:“是啊仙女,说句大言不惭的话,我们道家人的眼界刁钻着呢。
平日最看不上的,就是那些一身铜臭味,自以为是的富家子弟。
可直到下山以后,遇见你们,我们才惊觉从前,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原来有钱人也不都是恬不知耻,卑鄙龌龊的,譬如你们在座的各位,就是百不一遇的大好人!
用道家的话说,你们阴德高着呢,好福气都在后头了。”
卞菲:“对啊仙女姐姐,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人,除了我师父,就是你了。
你看你人美心善,性格又好,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就算偶尔犯错,也敢作敢当。
都不用别人督促,已经在道歉的路上了,我要是有你这个条件,可做不到像你这么低调。”
正忙着喝时央投喂过来燕窝的时忬听完,险些一口喷出去。
“行行…差不多得了,就算我战力再强,总有无计可施的那天,你们可别夸我了。
我肯定好好保护你们还不行吗?这马屁让你们拍的…”
“哈哈哈哈。”
时央就知道,时忬定要这么说,顿时笑的不行。
费泽意亦是忍俊不禁。
“你们看,我就说我师父不解风情吧?
连人家真心实意的夸她,都能理解成是在拍马屁,你这人你真是没救了。”
时忬无语。
“你才没救了,怎么跟你师父说话呢?小心我揍你啊。”
啧!
费泽意委屈地嘴巴一撅老高。
“大哥,你看她啊,动不动就要揍人…”
时央忍不住抽了抽无语的嘴角。
“泽意,要不你以后就自动无视你大哥的存在吧。
第一,我打不过她,第二,家里的事她做主,我得听她的。”
“哈哈哈哈~”
不等费泽意有所反应,沈茗星3人先笑成一团。
费泽意:……
他算看出来了!
哪怕是这向来,对他恩宠有加的大哥,也跟那群普通男人一样,重色轻友。
笑闹过后,时忬言归正传。
“行了,稍后我会让弋修哥跟渡戊,把你们擅长的开光法器,分发下去。
从现在开始,到正午大战之前,每人自行寻找合适的地方,提高手持法器的熟练度,修身养性。
放哨的人数,由原来的两人一组,增加为4人一组,你们几个轮流登高观望。
一旦有任何不同寻常的情况发生,哪怕是风吹草动,都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以确保大家的人身安全。”
众人点头,异口同声。
“好的!”
渡戊大手一挥,一道粉绿光芒过后,只见桌面随即出现17把各式各样,闪着暗金花纹的武器:
有长枪短刃、唐刀圆棍、自制软鞭、铁尺双剑等常用器具。
长刀是霍九州、时央最为拿手的兵器,故而两人心有灵犀,自行选了一模一样的。
楚盺、宋骞辰精通棍法,便也很快做出正确的选择。
邢嘉善还是如同以往的短刃、费泽意随手抄起铁尺。
沈茗星取了软鞭;夏栀、季心月各自配齐双剑。
裴言澈握起大刀;瓦鹭新学来一套长枪;曲安宴捉过趁手的板斧。
薄凡提起三须叉;卞菲勾走挂手钺;渡戊自带魂器流云雨竹鞭。
轮到时忬、谢弋修,只剩两把唐刀,两人对视一眼,摇头苦笑,拿起收好。
左右他们杀人,也不靠这些,有跟没有一样。
“行了,找地方去练吧,都小心着点啊,别伤着自己。
这开过光的利刃,要比普通的武器,更有杀伤力。”
众人再度点头。
“知道了!”
时忬笑笑,端起手边的热水喝了一口。
“师父,你不练吗?”
看瓦鹭贱兮兮地凑了个头过来,谢弋修当场无语。
“小伙子,一把唐刀而已,你师父还用练吗?再练她就逆天了。”
也对。
瓦鹭羞涩的咳嗽两声。
“当我没问。”
越南芽庄的气温,夜里是舒适的27度,加之恒温服的帮助,众人越练越精神。
毫无困意不说,还为着即将到来的大战,兴奋不已。
上午10点。
收拾妥当的时忬,整装待发。
为了达到美色诱惑的目的,她特意换回昨日穿过的纯白纱衣,苏绣蔷薇暗纹大袖襦裙。
这就导致,时央怎么看都觉得不放心。
“宝贝,你就不用化妆了吧?已经很美了…哎?你咋还扫上眉毛了?啧!涂口红干啥啊?”
“哈哈哈哈哈!”
旁观几人,见时央是一副嗷嗷直叫的争风吃醋样,纷纷笑的前仰后合。
时忬被他吵的头痛。
“时央,咱能别这么小气吗?我即将要去见的人,可是你爸啊。”
时央梗着个不服不忿的脖子。
“那咋啦?他虽然是我爸,但他也是你的爱慕者啊!”
他妈的…说出去都不够丢人的!
儿子跟老子爱上同一个女人,并不奇怪,毕竟迈斯和瓦鹭,亦复如是。
可父子俩为了同一个女人,大打出手,且还为之付出所有的一切,这就不合常理了吧?
“哎呀宝贝!你不许再化了~”
见时央是真快气哭了,时忬只好妥协。
“哎行行…不化了不化了。”
小心眼的样儿吧。
“哈哈哈。”
谢弋修笑的肚子都疼。
“时央,你连你亲爹的醋也吃啊?那等到以后,你们每天生活在一起,你要又怎么办?”
真是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