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哄笑不止,连乔绥之都被逗得小手挥舞着,像两只粉嫩的小面团在空中扑腾。
苗念低头看着自己被乔绥之攥住的小手指,那指尖软得像,一捏就陷进肉里。
她心头一软,眼尾都染上了笑意:“小之之,你长得好漂亮哟~”
邓楚姝也凑近了些,眼睛弯成月牙儿,点头附和:“这眼睛、小嘴巴,简直像极了苏指。”
乔绥之好像真听懂了,眨巴眨巴眼睛,睫毛颤动如蝶翼,嘴角还微微翘起,像是在说:“你们夸我,我听见啦。”
苏怡笙看着这一幕,嘴角缓缓扬起,颧骨微高,眼里亮晶晶的,“之之知道两个姐姐在夸你是不是?啊?”她故意把“啊”字拉长,又转头看向苗念,眼神里藏着一丝试探,“今天小其怎么没来?不是说你们四个一块去北西冬训,然后打全锦吗?”
邓楚姝朝她眨了眨眼,动作俏皮又默契,苏怡笙立刻回了个同样意味深长的眼神,“咋啦?”
“苏指,你可别火上浇油了。”邓楚姝压低嗓音,却掩不住笑意,“不然某人又要炸毛了~”
“炸毛?”苏怡笙狐疑地拧眉,侧头看苗念,目光从她眼角扫到鼻尖,最后落在她微微抿起的唇上,“你炸毛?为啥啊?”
“我哪有炸毛?”苗念轻哼一声,耳朵尖悄悄红了,扭头假装整理衣角,实则掩饰慌乱,“是郝友其今天代表华京队和沪源队去参加活动了。”
“你都叫上‘郝友其’了,还不算炸毛啊?”
邓楚姝忍不住笑出声,一手捂嘴,一手拍了下大腿:“苏指你是不是还没刷手机?”
“噢,这几天确实没刷。”
“郝友其和卫清安成一串,啊不,成一个词条了!”
“啊?”苏怡笙瞳孔骤缩,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像只突然被惊到的小猫,“为啥啊?你俩分了?”
“没有!”苗念气鼓鼓地站起来,双手叉腰,脸颊涨红,“因为这次卫清安是冠军,他俩去拍城市宣传照了!”
“哦~我明白了。”苏怡笙恍然大悟,嘴角慢慢勾起,眼里浮起一抹熟悉的光亮,“好熟悉……”
乔楚覃给俩小女孩拿了果汁,看着苏怡笙促狭的眼神,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撒娇般的无奈:“老婆,算我求你嗷~咱别发散思维好不好?”
苏怡笙轻哼一声,挑了挑眉,嘴角微扬,眼里全是笑意:“行,鉴于你最近表现良好。”她故意拖长语调,声音软得像刚融化的糖浆,“我勉强关上我回忆的闸门~”
“好嘞,谢谢!”乔楚覃一听,立刻凑上前,在苏怡笙脸颊上亲了一下,动作轻巧又熟稔,像多年习惯的仪式。
坐在苏怡笙一左一右的邓楚姝和苗念,唇角不受控地微微翘起,眼神亮得像藏了星星。
一个笑得狡黠,一个笑得俏皮,仿佛被这屋里的暖意和默契悄悄感染。
“乔指,你怎么比之前还黏人了呢?”
“咋了?你俩有意见?”
“没有,没有,不敢~”
苗念靠向苏怡笙,小小声道:“苏指,乔指要是对你不好。你就给我们打电话,我们带你跑~”
“苗念,我听得见嗷!”乔楚覃咬牙切齿。
“苏指我们北西来了好几个帅哥,是那种蹭眼前一亮的!”
“哦哟,是吗?”
乔楚覃脸色越来越黑,“你俩可真是你苏指亲徒弟啊!”
几人哄笑一堂,乔楚覃从苏怡笙手里接过乔绥之。
“之之,咱们以后不能学妈妈嗷~”乔楚覃拍了拍乔绥之,“有帅哥就不记得自己老公在哪儿喽~”
老官指乐不可支,看着几人,有种三代同堂的幸福。
与此同时,参加环保活动的郝友其,就不那么“幸福”了。
黄浩源一手扶着台边,另一只手拎着矿泉水瓶,一脸无奈地瞅着郝友其。
那家伙正像块黏在墙上的口香糖,一边挤一边坚决不望自己的右手边。
他忍不住扭头,眨巴了几下眼睛,语调夸张:“其哥!再挤这台子都要塌了!”
郝友其没理他,只咬牙切齿地低吼:“那你过去!”
黄浩源翻了个白眼,把水瓶往怀里一抱,摊手:“人家主办发要求你站c位,冠军站c位啊!”
郝友其脸都绿了,浑身刺挠得不行,恨不得直接贴到德岐身上。他眼神死死锁住德岐,“不行,站不了一点!”
德岐察觉到了异样,挠了挠头,一脸无辜:“其哥,咱们这距离,是不是有点暧昧了?”
郝友其差点跳起来,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声音嘶哑又委屈:“跟你暧昧,好过跟卫清安暧昧啊!”
说完他还补了一句,带着一种悲壮感:“神经病啊!沪源几百年没跟咱们一块参加活动了?这我今天要是再给拍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苗念能把我打死!”
祁加看着那个恨不得斜四十五度站、都快贴到德岐裤腿的男孩,眉头一挑,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轻轻“啧”了一声,眼神里全是嫌弃:“你这姿势。”
他没多废话,转身就往中间一站,动作干脆利落,像一道墙挡在郝友其和卫清安之间。
“给我站直喽!”
他嗓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像是小时候把乔楚覃从人群里拎出来的那股劲儿。
郝友其瞬间眼眶一热,“祁指!!”
那一声喊,简直要把委屈、感动、求生欲全塞进去了。
祁加瞥他一眼,嘴角一抽,语气轻飘飘地问:“苗念揍你了?”
郝友其立刻缩脖子,脸都绿了,小声嘟囔:“快了……”
仿佛下一秒就能听见苗念踹门的声音。
祁加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眼角弯成月牙,连鼻翼都在抖:“你这表情,比刚才还像要哭。”
郝友其急了,瞪大眼睛抗议:“祁指!你有必要笑得这么开心吗?!”
祁加抬手捏了捏他胳膊,力道不重,“那要不,你站中间?”
郝友其一听,吓得差点跳起来,连连摆手。
“不了不了!祁指你就站中间嗷!”
他说完还补了一句,语气委屈得能拧出水来,眼神亮晶晶地望着祁加,活脱脱就是当年那个死死贴着他、生怕被风吹走的小师弟——乔楚覃。
祁加看着他这副模样,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摇头叹气:“跟你师父一样样儿的!我以后退休了你们咋整?”
“您老当益壮,正值花期!”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