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婿来晚了,还望岳父大人恕罪!”
一声粗豪的朗笑穿透赵府大门,守在门前的家丁连人带门板倒飞进庭院。
整座赵府的男丁早已聚集在前院,目睹这蛮横一幕,众人握紧刀柄,院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紧接着“哗啦”一声,近百号持刀马匪如潮水般涌入,大刀在晨光中闪着寒芒。
更让人胆寒的是,院墙外不断传来密集的马蹄声,显然整个赵府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胆小之人早已吓得瑟瑟发抖。
马匪此次几乎倾巢而出,上一次动用如此规模的兵力,还是攻打县城县衙的时候。
赵员外本是个有些富态的中年人,此刻却面色铁青。
为了稳住人心,他硬着头皮上前,拱手道:
“二当家,带这么多人来,我赵家可承受不起啊!”
“唉——岳父大人说哪里话?”
二当家身材魁梧,一脸横肉,胳膊上横着几道刀疤,显然是在刀口舔血之人。
他冷笑一声,眼神轻蔑。
“赵家承受不起,可赵家大小姐当得起!”
话音未落,他脸色陡然一寒,厉声下令:
“把所有人的兵器都缴了!把赵家所有女眷全带出来!”
马匪们闻声而动,持刀冲向家丁。
众人本能地想反抗,却听二当家怒吼:“敢抗命者——杀!”
赵员外大惊失色,慌忙摆手:“都放下武器!日后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
家主发令,家丁们心有不甘,也只能将刀枪堆在庭院中央。
“二当家高抬贵手,家中女眷没见过世面,怕惊着她们......”
赵员外还想求情。
二当家却猛地上前,一巴掌狠狠抽在他脸上!
“啪”的声响清脆刺耳,赵员外被扇得一个趔趄,半边脸瞬间肿起。
“岳父大人放什么屁?
没见过世面才要出来见见世面!
接亲这么大的事,她们不出面成何体统?”
赵员外捂着滚烫的脸颊,心中怒意疯长,只能死死压下。
他想不通——赵家已同意交出赵念双,为何二当家还要兴师动众,当众羞辱他这一家之主?
此事若传扬出去,赵家在清化县还有何颜面?
他看着马匪们将一个个女眷从内院押出,又瞥见院墙外晃动的马刀寒光,最后一丝硬气也被这黑压压的阵势彻底碾碎。
被押出的女眷,有抱着孩子的仆妇,有吓得瘫软的丫鬟,陆小露伴在一袭红衣的赵念双身边,被四个马匪盯着走了出来。
这其中还有被马匪像拎小鸡似的提溜出来的李十万。
二当家环视着瑟瑟发抖的众人,目光最终落在赵念双身上,突然扯嘴大笑:
“小美人,等久了吧!”
赵念双一袭红裙立于庭院中央,直视着他,眼中不见半分惧色。
“老子就喜欢你这水嫩嫩、干净净,还带点脾气的!”
二当家跨前一步,刀尖挑起她的下巴。
“不像那些窑姐,弄回寨子还得洗三遍才能下口!”
赵念双猛地别过头,却被他反手一刀背抽在脸颊上!
“啪”的一声,一道血印瞬间爬满半边脸。
众人惊得屏息——这还没带出赵府呢,就已如此狠辣!
不远处的李百万下意识踏前一步,却见赵念双飞悄悄摇头制止。
她吐掉口中血沫,牙关咬得咯咯响,硬是没吭一声。
眼前这阵势远超预料,稍有异动便是满门横尸,她必须忍,忍到与这恶贼同归于尽的那一刻!
二当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对这女子多了几分玩味,却未收敛暴行。
刀尖猛地一挑,赵念双胸前红裙“嘶啦”裂开半幅,雪白肩颈暴露在空气中。
她惊呼着死死攥住裙角。
“哈哈哈,反正都是老子的女人,早看晚看有啥区别?”
“二当家真是大方!”
赵念双忽然开口,死死盯着他。
“竟把自家女人剥给外人看?”
“那是自然!”
二当家眼神瞄向她胸口。
“所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手足不可断,衣服穿脏了、穿旧了,扔了便是!”
这话如一柄寒刃刺进赵府众人心里,他们已能想到赵念双日后会是何种光景。
反倒是马匪们爆发出欢呼,眼前这等绝色女子,他们做平民时连看一眼都是奢望。
如今竟能围观“二当家”施暴,说不定还能捡些“残羹冷炙”尝尝,个个兴奋得摩拳擦掌。
“放开!”
他继续逼迫道。
赵念双死死抵住,不肯妥协。
二当家眼神一冷,朝旁边老仆妇扬了扬下巴。
“嗤”的一声,老妇甚至没来得及惨叫,便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现场瞬间死寂,赵府众人无不傻眼,说杀就杀?
一个家丁睚眦欲裂,嘶吼着冲出,抱着地上的尸体痛哭流涕。
“娘——!!!”
“我......我跟你们这群畜生拼了!!!”
他猛地冲向动手的马匪,想要夺取他手中的钢刀。
“找死!”
一抹血光冲天而起,家丁死死捂住脖颈,鲜血从指缝如泉涌喷出。
“哐当”一声倒地,眼睛依旧圆睁着瞪向马匪。
死不瞑目......
不少人早已吓得瘫软在地,嘴唇哆嗦着,却连半声呜咽都不敢发出。
“二......二当家,高抬贵手啊!”
赵员外声音发颤,几近哀求,若非众目睽睽,他怕是早已屈膝跪下。
“今日大喜,见不得血啊,二当家!!!”
“我的好岳父,你这话可就不对了。”
二当家嘴角勾起一抹狞笑,“大喜的日子,就得见见红不是嘛?
明知是喜事,你府上可有红绸灯笼、鞭炮喜烛?
你不准备,那自然要贤婿来准备了......”
赵员外如发了疯一般,对着四周下人吼道:
“快......快快......去准备红绸喜烛,敲锣打鼓,恭迎赵家女婿上门!!!”
“这会儿才想起来?晚了!”
二当家一抬手,人群中又是一声惨叫,鲜血染红了地面。
“这就对了,错过了良辰吉日,你们担当得起?”
院中的马匪顿时爆发出哄堂大笑之声,可这笑声,在赵府众人耳中,犹如催命的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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