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市市中心的胡市大酒店门口停着一辆银灰色的雪铁龙。
从车上下来4人,正是李易安、司马寒星、李文星和何锦。
他们准备入住在胡市大酒店,至于他们开的这辆雪铁龙,还要从三天前说起。
三天前,李易安四人,离开木安寨后,就打算坐火车一路南下。
司马寒星会说Y国语言,排着队买票的活儿自然也就由他来承包了。
李易安与李文星、何锦三人无事可做,便四下张望。
就在这时,李易安灵敏的五感一下子便捕捉到有一道让人十分不舒服的目光投注在她身上。
她不着痕迹地顺着那道目光看过去,便见到一个外国人,好像是来送人的。
他此刻正斜倚在一辆银灰色的雪铁龙汽车上。
此刻他的目光正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李易安。
李易安回望过去,两人的目光正好在空中相会。
然而,这人看就看吧,美女嘛,大家都有欣赏的权利。
可这家伙竟然对着李易安做了一个下流的动作,这下可把李易安气着了。
她看了一眼这家伙倚着的车,一个主意记上心头。
她快速转身,去到眼看就要排到前面的司马寒星面前,将他从队伍中拉了出来。
李文星和何锦见状也围了过来。
李易安笑着对三人说:“寒哥,二哥,锦哥,我改主意了,咱们不坐火车。
寒哥,你去买张地图,然后和二哥、锦哥快点儿离开火车站。
你们去火车站前面儿往左拐有个胡同,在那里等着我。
记得动作快点儿哈!”
李易安交代完,便奔着卫生间去了。
三人见李易安去了卫生间,也没多想,便一起去买地图了。
李易安在进入卫生间后,便闪身进入空间。
再说那老外,也是倒霉催的,见美人从他眼前消失,这家伙竟然向前追了几步。
他来到售票口,在人群中找了一会儿,见那美人真的不见了,不由遗憾地往回走。
可当他出了售票口,往他汽车停放的地方看过去,竟然空空如也。
他的汽车呢?他那么大一个汽车呢?
这家伙赶忙三步化作两步,跑到停放汽车的地方,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儿。
没有,还是没有!
这下子他身上的冷汗都出来了,这可不仅仅是丢了一辆车,还有他的货款还在后备箱里呢。
他今天刚收了一批货款,还没来得及捂热乎呢,这就没了?
他赶忙向周围的人打听询问,有没有人看到谁开走了他的车?
可惜询问一圈下来,一点儿结果都没有。
压根儿就没有人注意,曾有一辆车突然消失了。
当他问到一个拾荒老者面前时,老者激动地说:
“我看到了,上帝,我发誓我看到了。
一辆银灰色的轿车,被天使收走了。
你是恶魔,你一定是恶魔,否则天使为什么要收走你的车?”
老者竟还是个信奉上帝的,一个劲儿地在胸口处画着十字架,然后状似疯癫地驱赶着这个老外,嘴里说着他是恶魔。
这老外这会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容易碰到一个说看到的,竟然还是一个脑子有病的。
此刻的他,万万没有想到,正是这个状似疯癫的老者,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他的车消失的一瞬间。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去寻求警察的帮助。
可这样做也只是徒劳无功罢了,警察根本不可能替他找回车。
这老外颓败极了,都怪他,没事儿为什么盯着一个美女看?这下子得不偿失了,他要如何回去交代?
李易安得手后,在空间内已经将这辆车检查了一遍,他自然看到了,后备箱里那一箱的钞票,而且还是美元。
她数了一遍,竟然有48万,嘿嘿,发了,发了,这样都能发笔小财,真是太值了。
这样的傻子,怎么不多来几个?
直到快到拐角的胡同口,李易安这才出了空间,开着那辆银灰色的雪铁龙,将刚到胡同里的司马寒星三人招呼上。
4人一路开着车,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此处。
他们一路并没有很赶,走走停停的,直到三天后,才到达了胡市。
在酒店内用Y国币办理了入住后,四人并没有急着出去,而是在酒店内好好的休息了一会儿,直到肚子觉得饿了,这才出了酒店……
几人在街上随意吃了些东西,也开始闲逛起来。
胡市的夜晚,虽然比河市更加繁华热闹一些。
然而这座被称为“东方小巴黎”的城市,此刻却显得有几分萧条。
傍晚的热风裹着西宫河的潮气往街巷里钻。
李易安拉着司马寒星的手,鞋底碾过青石板路时发出细碎的声响。
原本热闹繁华的街道,时不时便会跳出几家店铺是贴了封条的或是关门落锁的。
“寒哥,你看。”她忽然停住脚步,指尖指向一群拖着行李着急上车的人。
几个看起来像是华人的中年人正扛着木箱往车上装,木箱缝隙里露出半卷宣纸,边角的墨色在路灯下泛着青灰。
更远处,西装革履的外商们拖着皮箱快步而过,皮鞋敲地的“嗒嗒”声里混着几句急促的英文,像受惊的鸟群扑棱着翅膀。
司马寒星眉头皱了皱,他指着过来的几个铺子说道:“安安,今日街上的唐人铺子关了大半,方才路过的‘福兴米行’,门板上还贴着未干的封条。”
他话音未落,斜对角的裁缝铺突然“哐当”一声摔下木板,老板娘抱着布包冲出来,瞥见街角的四人,嘴唇哆嗦着喊了句:
“快走吧,这边对华人已经不友好了,咱们迟早会受到驱逐的……”
何锦上前半步想追问,却被司马寒星抬手止住。
他抬手替李易安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指腹蹭过她的耳垂:
“安安,你也听到了吧?刚才还有人议论,这两日港口的货船突然多了三成呢!”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混着远处传来的卡车轰鸣。
“方才路过市政厅,看见墙上的标语又新刷了层红漆——‘驱逐经济侵略者’,呵,这‘侵略者’里,怕是包括了所有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