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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认识?”

顾云舟嘴角微扬。

“顾大首席自然认不得我们这群修为低微之人。”

其中一人冷笑一声,特意将“低微”二字咬得极重。

“既不认识,那便……告辞……”

就在顾云舟即将离去之时,一把长剑横在了面前。

他眉头一挑,“这是作何?”

其中一人冷笑了一声,“顾大首席自然认不得我们这群“小喽啰”,但我们几个兄弟可都是认识你呀!”

“哦?”

顾云舟依旧语气平淡。

有人开口道:“当年中州秘境里面获得机缘,交出来!”

那人语气阴森森的。

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他轻笑了一声,“若我不呢?”

“那就别怪我们几个对顾大首席动手了……”

剑锋映着月光擦过顾云舟的喉结,他垂眸轻笑,指尖轻轻叩在白玉剑鞘上。

六个元婴修士的威压如惊涛拍岸,却在他三尺之外化作虚无。

“看来诸位是铁了心要讨教。”

他尾音未落,最左侧的灰袍修士突然捂着脖子栽倒在地,喉间插着半片飘落的竹叶。

剩下五人瞳孔骤缩!

他们甚至没看清顾云舟何时出的剑。

“装神弄鬼!”

元婴中期的疤脸汉子暴喝,背后法相轰然显现。

巨大金钟虚影裹挟着梵音当头罩下,却在触及顾云舟发梢的刹那,被七点寒星贯穿。

北斗湛霄汉的剑光如同天河倒卷,顾云舟踏着星位游走。

他金丹上的九道星纹在丹田处若隐若现,每踏一步,夜空便有一颗对应的星辰亮得妖异。

第三剑刺出时,疤脸修士的护体罡气突然龟裂,露出里面血色弥漫的瞳孔。

“星纹金丹……你是谪仙转世?!”

持双斧的修士声音发颤,他劈出的千钧斧影被白玉剑尖轻巧挑散,剑光顺着斧刃攀爬,像条吐信的银蛇钻进他经脉。

当第四具尸体倒下时,剩下两人终于发现更恐怖的事!

他们的元婴正在融化。

顾云舟的剑气中藏着某种吞噬星辰的寒意,连元婴中期的疤脸修士都开始七窍流血。

最后那位女修尖叫着捏碎遁符,却发现漫天星斗织成牢笼,每颗星辰都亮着与顾云舟金丹相同的纹路。

“中州秘境那株九转星霜草……”

顾云舟踩住疤脸修士抽搐的手腕,剑尖挑起对方下巴,“你们可知它结籽时,要吸食六个元婴修士的精血?”

月光突然暗了下来,北斗七星在天穹连成锁链。

白玉剑发出龙吟般的颤鸣,七个星纹在剑身次第亮起。

当最后一个活人化作血雾被金丹吸收时,顾云舟望着掌心流转的星芒,轻轻叹了口气。

竹林深处传来玉珏坠地的脆响,某个窥视者仓皇逃窜的脚步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顾云舟嘴角一勾,终是没有理会。

-

离开霜雪峰的江逾白已然化作一道流光,向着西边疾驰而去。

此时此刻的他,虽然面色虽无异色,但是心中已然波澜四起。

他现在算是彻底和自己潇潇失去了联系。

飞剑疾驰的中,路过一处密林。

此刻,江逾白停下了飞剑。

淡淡地开口道:“找死?”

这句话刚刚落下,他的面前顿时浮现了一道身影。

看着那修为无限逼近大乘境的身影,江逾白轻笑了一声。

“倒是第一次在灵界见到魔修。”

来人一身都陷于黑袍之下,他感受到了江逾白身上的气息。

冷笑道:“小子,你这身躯若是你能为我所用,倒是你的福分了……”

“哦?”话音未落,一道寒芒闪来,赫然便是那霜雪剑现世。

看到江逾白的动作,那身影笑道:“遇到我,是你的福气——”

黑袍人话音未落,霜雪剑已然在虚空中勾出十二道冰棱。

江逾白右手指尖轻叩剑柄,整片密林的露珠霎时凝成寒针,将黑袍人衣摆钉死在腐叶堆中。

“炼虚境也敢放肆?”

黑袍人肩头魔纹骤亮,方圆十丈的古树顷刻枯萎,暴涨的魔气化作九颗骷髅咬向白衣青年咽喉。

江逾白不退反进,霜雪剑突然爆开七重封印。

冰魄寒光冲天而起时,剑锋已刺穿三颗魔首,冻结的魔气竟在剑身上绽开朵朵霜花。

他剑尖轻抖,被冻成冰雕的骷髅突然调转方向,“雪落千山。”

黑袍人瞳孔急缩。

他看见那柄剑在呼吸——

不,是整片密林在随着剑鸣起伏!

原本枯死的古树突然抽出冰晶枝条,将他脚下魔阵绞得粉碎。

那些霜花落在皮肤上时,竟在疯狂吞噬他的本源魔气。

“你究竟——”

他暴退时撕下整片左臂皮肉,黑血落地即成魔蛭,却在触及冰面的刹那化作青烟。

江逾白踏着霜花步步紧逼,剑锋所指之处,连月光都被冻成琉璃状的囚笼。

当第十滴魔血被冻在虚空时,黑袍人终于看清了青年眼底的异象。

那双瞳孔深处,竟有神兽鸾鸟虚影在燃烧。

他浑身魔骨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仿佛遇见天敌的野兽般蜷缩起来。

“你不是炼虚......你是......”

嘶吼声戛然而止,霜雪剑已穿透他心脏。

江逾白手腕轻旋,黑袍人最后的魔婴在冰晶中碎成漫天星屑,每个碎片里都倒映着青年身后若隐若现的九重冰阙虚影。

霜花擦着魔修暴凸的眼球掠过,江逾白嘴角倏然勾起惊心动魄的弧度。

“我就是炼虚。”

话音裹着剑鸣刺破魔修最后的护体罡气,霜雪剑贯穿心脏时,他身后九重冰阙虚影正将漫天魔云压成齑粉。

密林重归寂静时,剑鞘上的第七道封印正在缓慢闭合。

江逾白抚过剑身沾染的魔血,看它被寒霜吞噬成血色冰晶。

西方天际忽有魔云翻涌,隐约传来锁链断裂的轰鸣声。

江逾白剑穗上最后一滴魔血凝成冰珠坠落,在触地瞬间炸开万千冰棱。

八道黑影脚踏魔莲悬于半空,为首者赤足点过冰刺,足弓处竟浮现出与先前魔修如出一辙的焚天魔纹。

“竟能窥破幽影同尘阵。”

第三魔使五指抓向虚空,整片密林的阴影突然沸腾成墨池。

“小辈可知你斩的是谁家炉鼎?”

霜雪剑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颤鸣,江逾白垂眸看着剑身上流转的冰魄玄光。

当第一滴魔雨穿透护体真元时,他剑指抹过眉心,额间骤然浮出鸾鸟衔冰的仙纹。

“聒噪。”

二字如敕令,方圆百里骤降暴雪。

第五魔使召出的九幽魔火竟在飘雪中凝结成冰雕,江逾白踏着冰焰拾级而上,每步都在虚空绽开一朵霜花。

第七魔使的噬魂链刚沾到他衣角,整条锁链突然反向缠住自己脖颈。

“结十方俱灭!”

第二魔使嘶吼着咬破舌尖,八人魔气瞬间拧成遮天黑龙。

龙首撞碎三座冰峰时,江逾白突然并指划破手腕,血珠融入剑锋刹那,霜雪剑第七道封印轰然洞开。

天地忽现奇景。

青年身后九重冰阙凝实如天宫,剑光过处竟有神兽鸾鸟虚影振翅长鸣。

当冰蓝剑芒劈开龙颈时,八魔使同时呕出本源魔血。

他们看见的不是剑招,而是三千大道中封冻的时光长河。

“你是……”

第八魔使在冰封前最后半句遗言,永远凝固在了扭曲的面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