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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皓月和正义 > 第237章 一套组合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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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正义是被疼醒的,发出一声闷哼。

洪建平站在窗口,听到动静转过身,“看来是麻药劲过了。”

范可可与蔺扶摇正坐在窗边的沙发上说着话,听到动静一齐站起身,走到病床前。

“老白?”范可可轻声唤着。

白正义睁开眼,四下打量,问这是哪。

“医院,病房。”蔺扶摇说。

白正义转头看到铁架子上的吊瓶,抬起手背问:“这挂的是什么?”

“抗生素。”范可可握住他的手说。

在两个女人的搀扶下坐起身,他低头看了看肋下缠着纱布,又想起来疼,倒着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几?”洪建平伸出三根手指问。

“三。”白正义说。

“得亏没撞到脑袋。”洪建平笑着揶揄他。

“别扯。”白正义用手撑着护栏,问:“怎么就你们三个?”

“我看你没什么事,就让小宇、阿生他们都走了,叔叔阿姨他们在IcU那边等消息。”范可可说。

白正义神色瞬间黯然,耷拉着眉头问:“正超...我堂弟情况怎么样?”

“有两处开放性骨折,关键是脑震荡,得观察一段时间。”范可可如实说。

白正义沉默了半晌,掀开被子要下床。

蔺扶摇大惊,连忙扶住他,转头看向范可可,眼中透着问询。

范可可摇摇头示意不打紧,她本就是外伤科医生,白正义醒之前她就已经从上到下全部检查了个遍,体表挫伤不影响活动。

白正义坐在床边缓了一阵,伸手扶住挂着吊瓶的输液架,抬头说:“给支烟。”

洪建平掏出烟递给他,问:“当时到底什么情况?”

白正义点上烟,轻描淡写的说:“车子被人动了手脚,刹车失灵。”说罢他缓缓站起身,朝窗口走去。蔺扶摇绕过病床,接过输液架,推着跟在他身后。

“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洪建平说罢,伸手推开了窗户,自己也点上一支烟,“工地那边也出事了......说是因为脚手架上的钢管螺丝没拧紧,又刚好没系安全绳,目前看来是意外。”

“意外?不,这绝不可能是意外。”

“如果你没出事,这可能是意外,你和工地同时出事,那就不是意外。”洪建平说,“老邵和事发当时的几名工人都被警察带走,我让江涛去查这个事儿了。”

“哦...对了。”范可可说,“刚才谢文林给你打电话,说公安已经通知了住建部,要求对金石进行施工资质审核。”

“嗯。”洪建平说,“我让阿豪和小宇去跑这个事情了。”

白正义听完,露出苦笑。

“这是一套组合拳呐。”他双手撑在栏杆上,远眺雨中的江畔,“我只不过是从他碗里夹了块肉,还没吃到嘴里就挨了三拳,这一点都不公平。”

“工地这一拳,怕是比你想象中要严重。”范可可说,“记者跟警察是前后脚到的,估计明天一早的报纸上就会刊登这件事情。”

白正义眉头一皱,问:“段佳音呢?”

“病房站不下,我让田浩和李文字送她回去了。”蔺扶摇说。

“作为振亚最大的股东,她也该有点参与感了。”白正义掐着烟说,“给她打电话,让她联系易温州。”

“谁?”

“一个本地记者,你只要跟她说,她知道的。”

蔺扶摇点点头,立马掏出手机给段佳音打电话。

“苏忿生那边接触完之后,让田浩和蚊子陪嘉雯回一趟澳门。”

“去澳门干什么?”洪建平疑惑。

“找郑志强弄点钱花花。”白正义笑着说,“范医生,你跟嘉雯提前打个招呼。”

“嗯。”范可可点头。

“......”

安排完了事情,白正义将头扭向窗外,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连绵的细雨,目露哀伤。

“还有,让阿生和袁汉东抽空去办个阿联酋的签证......”

......

白正义扶着窗框愣愣出神,许久后才想起指间擒着的烟。他抬手刚想抽一口,却发现烟头早已被雨水打湿,烟纸表面被雨水洇出深浅不一的褐色斑痕。

他呼出一口气来,将烟头随手弹飞,转身说:“范医生,你留在医院,照顾一下我家里人。”

“你要去哪?”范可可问。

“计明州那边如果我不出面,他短时间很难破这个局,毕竟是死了人的。”白正义说。

不待范可可说话,蔺扶摇把输液架推到他面前,说:“你疯了吗?刚做完手术,还挂着吊瓶呢!”

白正义顺手将吊瓶摘下,举在手里,笑着说:“这样效果最好。”

蔺扶摇抱起胳膊,挡在他身前,转头看向范可可。

范可可揉着脑门,说:“去也能去,体表挫伤不影响活动。”

“你也疯啦?”蔺扶摇顿时瞪起一双杏眼,“你再仔仔细细好好检查一遍。”

范可可无奈,走上前撩起他的病号服,里里外外的做着检查。

白正义举着吊瓶,老老实实站在原地,像是在机场过安检的旅客,无意中对上洪建平那幸灾乐祸的眼神,顿时龇牙咧嘴。

“后背的伤口不深,注意别大幅度活动就行,确实问题不大。”范可可站起身说。

“要相信范医生的专业。”白正义拍了拍蔺扶摇的后背,“帮我拿一下吊瓶。”

......

第四骨伤科医院,地下一层太平间外的走廊上。

计明州双手抱头蹲坐在地上,脖子上有几道清晰的抓痕,最深的一道还在缓缓渗出血迹,染红了衬衫的领子。

计明州对面,隔着一条走廊有一排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或蹲或站,神态各异。

与计明州处于正对面的,是一位瞧着不显年轻的女人。她盘腿靠墙而坐,身体后倾,两手撑在地上,呼吸急促而粗重,将盖在脸上的凌乱的发丝吹得飘来飘去。

走廊上散落着不少日常物品,有香烟盒、钥匙串、手机、打火机等,还有一只女士皮鞋和一顶警用大檐帽。

站在两人中间的是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其中一人的大背头向前披着,显得有些狼狈。他挥舞着手中的警棍,有些生气的冲着女人说:“说了一百遍,有问题解决问题,不要打架不要打架,拦都拦不住!”

女人始终盯着计明州,眼神漫漶,也不说话。

蹲坐她身旁的男子紧紧捂着手臂,怒道:“你们这帮城里的警察拉偏架!不敢找包工头的麻烦,只会欺负我们老百姓!”

“我打你都算是轻的。”那人将警棍别回腰间,弯腰拾起警帽,捋了捋头发端端正正戴好,“你知不知道你们这个行为属于袭警?要不是看在你是受害者家属的份上,我直接把你拘了!”

另一名警察把警棍握在手里,指着计明州说:“人家从始至终没有还过手,也没有避讳赔偿的问题,是你们不依不饶......还我拉偏架,咋拉,警察就一定要帮着你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