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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综影视:开局我在与凤行做上古神 > 第1章 武帝拉车四百步,大靖天下四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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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武帝拉车四百步,大靖天下四百年

在混沌空间,时间与法则在此地都失去了刻度,唯有远处偶尔流淌过的、星河般的光带,昭示着此地并非没有时间的流逝。

云雪霁的意识自一场大梦深处缓缓归位,像是溺水之人终于浮出水面,感官逐一复苏,最先感受到的是脚下那片看似空无、却坚实承托着他的“地面”。

他回来了。

脱离了“陈情令”世界的悲欢离合、恩怨情仇,那些属于他人的激烈情感正从他灵魂中迅速抽离,留下沉淀后的疲惫与一丝明澈。

云雪霁是在孟瑶寿终正寝后才脱离的陈情令世界,他到了那个时候,便将孟瑶放在自己墓里陪葬的阴铁一并带走,于天道殿摧毁。

此外他看着被孟瑶与薛洋创造出来的拥有自己血脉的后人,在云望舒成年时,自己的流云逐水剑与潇湘琴便在自己的控制下由姝玉交给她继承。

云雪霁轻轻呼出一口并不存在的气息,抬眸,便看见了那道静静伫立的身影。

栾羽。

天地间最后一个白泽神兽。

他总是这样,无论他穿梭往哪个世界,历经多少岁月,归来时,他总会第一个等在这里。

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白泽金瞳映照着他略显稚嫩的神性,俊美的面容上没有任何冗余的表情,唯有在完全睁开眼,视线与云雪霁交汇的刹那,在外人眼里那冰封般的眼底才极快地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波动。

云雪霁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栾羽,在心里暗暗比划着它的体型。

好像……

他长高了一点!

栾羽上前几步,无声无息,动作流畅而精准,在他身侧站定。

没有多余的问候,只是安静地等待着,直到云雪霁眼中最后一丝属于上个世界的迷离彻底散去,恢复了惯有的清冽与冷静。

“主人。”栾羽微微躬身,声音平稳无波。

他抬起手,掌心之上悬浮着一团柔和的光晕,那光晕内部似乎有无数细密的符文与画面流转不息,蕴含着下一个世界的坐标与基础信息。

“这是下个世界的资料,你需要看一下吗?”

云雪霁点了点头,伸出指尖轻轻触碰那光团。

光团如同找到了归宿,化作温顺的流光,缓缓融入他的眉心。

庞大的信息流瞬间涌入他的识海——

《书卷一梦》。

一个架空的古代王朝,朝堂权谋,后宫纷争,爱恨纠葛……信息飞速掠过,最终定格在一个名字上:楚玉容。

皇帝心中那早逝的白月光,一切故事开启的引线之一。

就在云雪霁全神贯注梳理着世界背景与任务目标时,栾羽稚嫩的童声再次响起,撒娇的语气里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疏离:

“主人,有一件事情得提前告诉你,此次世界,并无卿华的转世,另外,本来这次任务是轮不上您的,只是有一个你认识的人要在这个世界历劫,道祖就自作主张替您认下了。”

云雪霁吸收光团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我认识的人?你说的是……”

栾羽眼角带笑,已然是肯定了云雪霁心里的那个想法。

“这次的祈愿人也与以往不同,并非是与您或者是与卿华有关的人,而是一位女子,一直以来第一位女子。”栾羽的语调没有起伏,只是陈述事实,“祈愿之人,便是资料中提及的,皇帝那个早死的白月光皇后——楚玉容。”

云雪霁的眉梢微微挑起。

白月光?

这类角色往往是他人执念的象征,自身反倒模糊,到底是因为什么?她竟会主动祈愿?

栾羽继续转述,声音在空旷的混沌空间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愿意以自己生生世世的寿命来做交换。”

“其一,”栾羽复述着来自另一个灵魂的恳求,“她希望皇帝不要再因为她的死,牵累南珩那个孩子。在她死后的那些年,所有人都将因她之死而产生的怨恨,施加在了南珩身上。那孩子这一生,过得太苦。而且……”

他顿了顿,似乎在原样传递那份冷静下的权衡,“比起她自己的儿子漛王南瑞,她认为南珩显然更适合继承帝位,担起天下重任。”

云雪霁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不为自己的亲子铺路,反而属意他人,甚至直言其更适合为帝?

这楚玉容,倒不像个沉溺情爱或一味护短的寻常后宫女子。

“其二,”栾羽的声音依旧平稳,“她希望皇帝能够放过自己。不要再像过去一样,因她之故,与高贵妃陷入多年的恩怨纷争,彼此横眉冷对,徒增折磨。”

这是一个女子对昔日爱人的最后怜惜与释然,希望对方能从自己死亡的枷锁中解脱。

“其三,”栾羽的目光似乎与云雪霁有了一瞬的交汇,带着某种提醒的意味,“她希望自己的侄子,楚归鸿,能够明白何为天下,何为百姓,不要再误入歧途,最终走上叛乱之路,累及自身与家族。”

三个愿望,无一为自身,皆系于他人——一个她怜惜的孩子,一个她曾爱过的男人,一个她寄予厚望却走入歧途的血亲。

紧接着,一股不知名由的强烈的情感洪流伴随着信息的吸收,冲击着云雪霁的心神。

那是楚玉容灵魂深处最真切的痛苦与无力回天的呐喊——

她在天上,眼睁睁看着!

看着南珩因她之故,从云端跌落泥沼,在宫人的冷眼、兄弟的欺凌、乃至皇帝迁怒的漠视中,度过怎样一个冰冷刺骨、遍布伤痕的童年。

看着他如何在逆境中艰难成长,聪慧隐忍,却始终背负着不该由他承担的罪责。

她看到边境平嵘一战,烽火连天,百姓受苦,她信赖有加的兄长,楚家的顶梁柱,如何浴血奋战,最终马革裹尸,死得何其惨烈。

她看到自己的丈夫南煦,是如何被楚归鸿暗中下毒,含恨而去。

她看到自己唯一的独子瑞儿,却被黑化了的楚归鸿以自己为名卷入阴谋,遭受诬陷,担负上了弑父的罪名,举步维艰。

而她那个曾经被自己细心爱护养大、心怀热忱的侄子楚归鸿,如何在那一场平嵘之战后性情大变、自身野心的驱使下,一步步走向偏执,最终拉起叛旗,与朝廷对抗,落得身败名裂、陷入轮回不得善终的凄惨结局!

可她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做不了。

她只是一缕幽魂,一个看客,只能在天上急得团团转,眼睁睁看着她在意的人,沿着既定的悲剧轨迹,滑向深渊。

这个世界的任务,他接了。

不管是可怜这个女子一片赤诚之心,还是想帮那个人渡劫升仙。

他都想走这么一遭。

《书卷一梦》故事线前一百八十七年,正是烽烟初定,山河待哺之际。

前朝戾政如酷暑坚冰,在黎庶的怨嗛与四方豪强的戈矛下分崩离析。

大靖太祖武皇帝南胤,起于微末,提三尺剑荡平群雄,于天下第一富商琳琅阁之主解氏女与当时的千羽王楚恕终在旧朝废墟之上,建立了这崭新的朱甍碧瓦之国,定鼎中原。

然而,开国不过数载,根基未稳,天象却显异常。

是年仲夏,本应烈日流金,却忽有阴霾四合,持续旬月不散,田野禾苗萎顿,河流水位骤降,民间已有“新朝不得天眷”的窃语如暗流般滋生。

南胤虽以武立国,却深谙天命人心之道,对此异象,内心岂能无忧?

便在此时,东方泰山之巅,忽生惊天巨变。

那一日,本是阴沉午后,陡然间,一道璀璨长虹破开浓重云霭,其色非七彩,竟是纯然如雪的素白,自九天垂落,恍若一柄开天辟地的光剑,直贯那轮在薄云后若隐若现的昏日!

虹光与日轮相交之处,迸发出难以逼视的芒彩,隐隐有清越鸣响传遍四野,千里可闻。

泰山周遭百姓皆目睹此异景,惊惧跪拜,传言如野火燎原——有仙自九天而临,落于岱宗绝顶!

消息传至帝都,朝野震动。

南胤身着常服,独立于刚建成不久的宫阙高台,遥望东方那贯通天地的白光,目光锐利如鹰隼,却又深藏着帝王独有的审慎与渴望。

他深知,此异象若应对不当,足以动摇国本;然若能得“仙缘”印证,则大靖国祚可借此稳固,远超寻常。

“备驾,泰山。” 南胤的声音沉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朕要亲赴岱宗,谒见仙颜,求仙人亲赐年号,救大靖。”

此言一出,群臣皆谏。

有言天子身系社稷,不可轻涉险地;有言山野怪谈,不足为信,恐是妖人作祟。

然南胤心意已决,他褪下龙袍衮服,换上一身素净葛袍,仅率数十心腹重臣与精锐护卫,轻车简从,星夜兼程,直奔泰山。

抵达山脚,但见岱宗巍巍,云雾缭绕,那道贯日白虹虽已渐稀薄,却依旧有灵光氤氲不散,笼罩峰峦,平添无尽神秘与威压。

南胤命仪仗、护卫止步于山麓,只携三五近臣,弃车驾,徒步行,一步步踏上那通往泰山巅峰的天然石阶。

山路崎岖,林深苔滑。

南胤虽武功卓绝,多年征战亦留下暗伤,此刻摒弃帝王之尊,以凡夫之躯攀登,汗水很快浸湿了葛袍。

他拒绝近臣搀扶,每一步都踏得沉稳坚定。

心中唯有一个念头:无论山巅是仙是神,他需以最大的诚意,为这新生王朝求得一份“天命所归”的凭证。

行至泰山深处,已过中天门,周遭气象愈发奇绝。

寻常山景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非人间的灵秀。

古木苍翠欲滴,枝叶间流淌着柔和光晕;奇花异草散发幽香,闻之令人心旷神怡;山涧流水淙淙,其声如击玉磬。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清冷气息,仿佛能涤荡尘世一切烦忧。

就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幽谷尽头,背倚着如刀削斧劈的万丈绝壁,南胤与众臣赫然看到了一座亭子。

那亭通体由无瑕白玉雕琢而成,四角飞檐,轻盈欲飞,亭顶覆盖着非纱非雾的材质,流光溢彩,隐隐有玉魂流转。

亭周并无支柱,仿佛凭空悬浮于离地尺许之处。

亭中似有渺渺身影,看不真切,唯有一种至极的宁静与高远气息弥漫开来,让见者无不心生敬畏,凡俗之念顿消。

南胤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因登山而略显凌乱的衣冠,示意近臣留步,独自一人,缓步走向那白玉纱亭。

每近一步,那股清灵之气便浓郁一分,周身疲惫竟一扫而空,连昔日旧伤带来的隐痛也仿佛减轻了许多。

在距亭十步之遥,南胤停下脚步,躬身,长揖到地,声音沉稳而清晰,在这幽谷中回荡:

“大靖帝王南胤,冒昧谒见仙上。今立国未久,天象示警,黎民不安。胤不揣鄙陋,恳请仙上垂怜,随我下山,定我大靖基业!”

亭中寂静片刻,那渺渺身影似乎微微一动。

随即,一个清冽平和,不带丝毫烟火之气的声音响起,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直抵心湖:

“人间帝王,你之来意,我已知晓。” 声音顿了顿,仿佛在审视着南胤的灵魂,“然天命无常,非可轻授。你既为万民之主,可能示我以诚?”

南胤心头一凛,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仙人考验。

他再次深深一揖,“但凭仙上吩咐,胤,无有不从。”

白玉亭中光华微闪,一道柔和的力量托住了南胤的身形。

接着那亭中之人袖袍轻轻一拂。

霎时间,灵光汇聚,一辆造型古朴、却通体流转着莹莹宝光的马车凭空出现,稳稳落在南胤面前。

车驾华美,唯独不见拉车的骏马。

那声音续道,“人族皇帝,见此车否?既来求见,便以此车,载我前行。”

此言一出,随行众臣无不色变,面露愤然。

以帝王之尊,行牛马之力,此为亘古未闻之羞辱!

当即有老臣出列,须发皆张,欲要斥责这仙人的无礼刁难。

南胤亦是瞳孔微缩,心中波澜骤起,不解仙人此举是考验还是折辱。

他透过纱帘凝视着纱帘后云雪霁那双洞悉一切却又漠然无比的眸子,片刻的沉默后,他抬手制止了躁动的臣属,沉声道,“仙上有命,胤,敢不从尔。”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车辕前,将臣子慌忙递过的、原本用以装饰仪仗的锦带系于肩头,另一端连接车辕。

随后,他转向静立一旁的云雪霁,微微躬身,“请仙上登车。”

云雪霁并未在意那些怒目而视的臣子,反而步履从容,宛若踏云般轻盈地登上马车,安然落座,速度快到没人看到他的脸。

南胤稳住下盘,气沉丹田,吐气开声,发力向前。

他本以为仙家车驾或许轻若无物,然而肩膀传来的沉重感远超预期!

那看似寻常的马车,竟重若山岳!

他瞬间明白,这必是仙术所致。

心中越发肯定这只是仙人对大靖、对他的考验,深吸一口气,顶着巨压,迈开了腿。

一步,两步……

南胤全身肌肉紧绷,额角青筋浮现。

每一步迈出,都像是在泥沼中挣扎,在钢板上刻痕。

汗水迅速浸透了他的素色衣衫,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他因极度用力而颤抖的肌肉线条。

脚下的岩石,被他沉重的脚步踏出了浅浅的印记。

百步,他已呼吸粗重如风箱。

两百步,他嘴角开始溢出丝丝鲜红,是内腑受挤压之兆。

三百步,他伟岸的身躯已佝偻,双腿如同灌铅,每一次抬起都耗费着巨大的意志力。

身后的臣子们,从最初的愤怒,逐渐转为震惊、心痛,乃至不忍目睹。

有人掩面,有人垂泪,更有人数次想要冲上前替代他们的君上,却被南胤以眼神严厉制止。

这是他的选择,任何人都不能干涉。

四百步……四百三十步……

南胤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视线里只剩下车前那一片不断延伸、仿佛永无止境的石路。

全凭着一股为王朝求取仙人庇护的坚韧意念在支撑着他早已超越极限的身体。

四百五十步……四百六十步……

当他用尽最后一丝气力,颤抖着迈出第四百七十三步时,肩上的锦带仿佛重若星辰,双腿再也无法支撑,“砰”的一声,他单膝重重跪倒在地,溅起细微尘埃。

他试图挣扎起身,却发现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变得无比艰难。

“陛下!”臣子们再也忍不住,惊呼着想要上前。

就在这时,车驾上一直闭目安坐的云雪霁,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垂眸看着下方力竭跪地的帝王,清冷的声音响起,不带丝毫情绪,却如同惊雷炸响在众人心间:

“今日,你为我拉车四百七十三步。他日,我便护你大靖,四百七十三年国祚。”

话音落下,那施加在马车上的无形重压瞬间消失,南胤只觉得肩头一轻,就连身体上的不适都瞬间消解。

自此,南胤心里对云雪霁最后一点怀疑也彻底消散。

但透支的体力却让他一时无法起身。

他猛地抬头,望向云雪霁,眼中先是闪过巨大的惊喜,随即又涌上强烈的不甘与惋惜。

只差二十七步!

若能再多走二十七步,便是五百年国祚!

“仙上!我……”

他挣扎着,还想试图站起,继续前行。

“缘法至此,不可强求,四百七十三年国祚已是不少了。”云雪霁淡淡打断了他,身影连同那辆宝光流转的马车开始变得模糊、透明,“记住,护持非是永逸,后世子孙若不自省,纵有吾之庇护,亦难逃兴衰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