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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佩露薇莉的瞬间,达尔杜弗脸上的惊骇瞬间转为困惑和慌乱,他死死盯着对方那双标志性的斜十字瞳孔:“不可能!那个个头没这么高!你到底是谁?”

佩露薇莉没有回答。只是拔出腰间的血色长剑,向几人缓缓走去。还不等黑衣人反应,剑上的血光就已掠过了他们的咽喉,倒在了两边。

“原来……那些所谓的‘被领养’、‘找到了好归宿’……”她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寒渊,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愤怒,“都是谎言。”

她终于明白,为何记忆中那些离开孤儿院的同伴,大多都杳无音信。为何院长总是对领养人的信息含糊其辞。为何他和克蕾薇,会被冠以“下流人”的标签,被其他孩子孤立。

因为他们是被刻意筛选、准备“出售”的“货物”中,不那么“完美”的残次品。

愤怒,如同压抑了百年的火山,在她冰冷的外表下轰然爆发!

“达尔杜弗……”佩露薇莉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手中长剑血色缠绕发出细微的嗡鸣,如同嗜血的魔器,“你……罪该该死!”

话音落下,达尔杜弗被吓得瘫倒在地。

他只是一个靠着龌龊手段敛财的普通人,何曾感受过如此诡异而恐怖的气息?眼见对方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他尖叫着向后躲闪,肥胖的身体撞翻了桌椅,钱箱里的原石和冰原之心滚落一地,发出杂乱刺耳的声响。

“不要!不要过来!”

然而,佩露薇莉的身形却骤然消失在原地。

达尔杜弗甚至没看清她的动作,只见眼前闪过一道血色,随后胸前传来一阵剧痛。

噗嗤!

他低下头来,看着自己胸前绽开的那道还在不断向外扩散的血红,以及那柄直穿心脏的长剑,剧痛瞬间攫取了他所有的感官,鲜血如同泉涌般喷溅出来,倾洒在满地的财宝上。

他张了张嘴,想要求饶,想咒骂,却只能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呜咽。

佩露薇莉手腕一拧,长剑抽出,带出一蓬温热的血花。达尔杜弗肥胖的身躯轰然倒地,就这样瞪着眼睛,彻底没了声息。

她站在原地,看着地上迅速蔓延开来的血迹,以及那两张陌生面孔和达尔杜弗凝固着贪婪与恐惧的脸。胸中翻涌的怒火并未平息,反而化作一种更深沉、更冰冷的空虚与悲哀。

那些曾经以为的、微不足道的温暖,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

“真是不堪入目啊……”

她抬起头来发出一阵哀叹,也就在这时,散落在地的财宝中,忽然凭空升起一块宝石。

宝石发着微弱的光,摇摆飘拂着,看上去十分吃力,果然不出片刻便又落回了血污里。

“那是……他说的时间宝石?”

佩露薇莉走上前,无视脚下蔓延的血污,弯腰正要将那块沾染了血迹的宝石捡起,下一秒,宝石却仿佛又有魔力一般迅速飞起从她旁边飞过。

她直起身来上来再次回头,只见一名黑色发,身着暗蓝色长袍的男子,忽然出现在身后,而宝石在此时稳稳落入他的手中。

“哼,原来是这样,利用碎片穿越时间,难怪被召唤之前我曾感知到因果被修改过的。”

他把玩着手中沾染血迹的时间宝石,猩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与玩味。他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佩露薇莉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令人捉摸不透的弧度。

“修改……因果?”佩露薇莉迟疑了几秒,迅速回过神来。

『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她摇了摇头,随后以警惕的目光仔细观察着眼前出现的男子。

尽管对方做了伪装,但她明显能感知到对方身上那股异于常人的气息。

『听他们说,时间宝石是时间恶魔迪亚波罗赠予他们的,他提到了召唤,而且还说宝石是碎片,莫非他就是……』

她眉头皱紧,手下意识放在腰间的剑柄上。

“难道你就是时间的原初,六邪圣中的迪亚布罗?”

“六邪圣?原来在未来你们是这样称呼我的。”迪亚布罗轻笑一声,并抹去了宝石上的血迹。

“未来?”听到这儿,佩露薇莉放在剑柄上的手握的更紧了。

按他的说法,莫非不是居住在自己时间线的那个迪亚布罗?如此说来,自己的处境岂不是更危险?

迪亚布罗的实力,她是了解的,即便没有亲眼见过,但时间与次元原初的称号也绝非空穴来风。一旦交手,自己难有胜算。

“轻松点,我对你没有恶意,至少现在没有。”迪亚布罗似乎看穿了她的紧张,语气带着一丝慵懒的安抚,“当然对你而言,恐怕没那么容易相信吧,毕竟你们人类总喜欢将敌人比作凶残的豺狼虎豹。”

他再次看向佩露薇莉,果不其然,尽管自己这样说了,对方还是依旧警惕着。见状,他微微一笑继续解释着。

“不过你大可放心,我这次的目的,不过是因为这篇历史被修改,所以特意来看看而已。”

听到这儿,佩露薇莉瞳孔再次一怔。

『修改历史?刚才他出现的时候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可是,他们两个曾经说过,历史的因果绝不会被轻易修改,这次怎么会……』

忽然,看穿她心思的迪亚布罗再次打断了她的思绪。

“哼,如此表情,看来未来的我也跟你说过历史绝不会被轻易改变的事吧?”他敞开手说道。

闻言,佩露薇莉只是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的确,历史的因果绝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发生改变。即使你强行干涉历史,也会以自己的方式强行将世界修正过来。但是其中也有另一种说法,那便是倘若改变因果的是因果本身呢?”

迪亚布罗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佩露薇莉心中激起层层涟漪。她瞳孔微微收缩,紧握剑柄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些许。

“因果……本身?”她重复着这个玄奥的词组,冰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