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甘莫县。
这日午后,一座装修很是典雅凌志的茶馆二楼。
透过单线透视玻璃,也就是从里面能够看得见外面,而外面看不见里面的玻璃窗户。
一处包间内,有几个人合作在一起,商讨着关于某位夺得了县长职位的人的情况?
“哥几个说说,这张若尘怎么回事?他怎么能请动市长大人,给他守了两天半!”
“若不是他,我这甘莫县县长之位,也不会如此这般轻易就被他给夺了去。”
“原想着这两天去他身上找场子,来个人海战术,磨也要给他磨掉。”
“可没想到竟然遇见这么一出。”
“这可真是...”
他抱怨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道清丽的声音打断。
“操tnd蛋,你在这里狗叫什么?你狗叫?”
一个身穿高中校服的靓丽女生拍桌而起,指着原甘莫县县长的鼻子直接骂道。
丝毫没有给他留下任何面子。
“别在这里吹牛了,真要让你上?你觉得你能在他手里走几个回合?”
“不说别的,咱俩过过招,你觉得你能赢老娘?”
“低头干什么?怂了?”
“一天天的,我什么都还没说,你长了个屁嘴巴,不用来吃饭,全拿来放屁了是吧?”
被阿依莫雪骂了,原甘莫县县长,也就是李如德,下意识就想反驳。
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毕竟人家说的确实是事实,他没了甘莫县县长这个身份的加成,自身实力倒退了一大截不说,这两天办过的日子也不是什么好日子。
别提去找张若尘的麻烦了,他自己都是自顾不暇。
原因无他。
只是前些年秘境未出世之时,他在甘莫县之中作威作福惯了,实在得罪了不少人。
可当时迫于他的淫威,以及作为县长的他对手底下的所有人有着天然的压制,所以做了很多违背自身心意的决定。
但话说回来,所有的事情都有正反两面性。
和有的人恨他恨之入骨一样,那么有的人就爱他爱的不行。
这些人,说得上是爱他,倒不如说的更直白一点,是和他待在一起搜刮民脂民膏的日子太快活了。
这猛的他下了台,没人能够想到。
所以无论是为了自身的利益也好,还是怕仇人的,报复也罢。
总之,短时间内,没有计划好后路的这些人,当然是愿意,李如德能够继续当着甘莫县的县长。
只是谁能想到,总共三天可以挑战的时间,竟然被硬生生的拖到只剩下了半天。
如果这半天内张若尘还不出现的话,被他顺利继承县长之位,那往后的日子,谁知道会是什么?
其他不说,对于在座的各位而言,张若尘是一个外人,是一个他们没办法知根知底的外人。
所以他们怕。
正因为怕,才会私下里联合起来搞一波大的。
但没想到的是,张若尘压根就没来接招。
本以为这件事情会不了了之,没想到阿依莫雪却明显是看出了众人的心思,直接点出:“放心,竞选县长的规则,我了解的比你们哪个人都透!”
“那张若尘确实有三天守位时间没错,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是绝对没有办法,三天之内,都找不见人!”
“别说你们巴不得找到他,现在我巴不得咱们找不到他。”
“只要找不到他,按照规矩,他就是自动弃权。”
“至于弃什么权,就不用老娘我多说了吧?”
话落,在座的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是一镇之长?哪个不是人精?
他们自然听出了阿依莫雪的言外之意,不过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他们当然会趋之若鹜。
可实际上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明显,阿依莫雪自信满满的样子,就证明了他知道他们所不知道的规则。
这些规则从哪里得知的无从而来。
可他们就怕阿依莫雪没有完全说实话,毕竟只有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得到的确切的利益才是现实的。
其他所有的,除了会加深彼此之间的猜忌以外,屁用没有。
甚至遇到某些蠢笨的人,说不定还会引起反效果。
阿依莫雪没有管众人脑海里面的龌龊,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包间的房门。
她在等待,等待张若尘的出现。
如果她知道在场所有人的想法是什么样子,那么她也会衷心的夸奖上一句:“你们真聪明!”
因为他们猜对了一半多的事实,那就是阿依莫雪确实有所留手。
她说的虽然都是真的,只是没说全罢了。
而真正的规则是什么呢?
如果张若尘不来的话,那么作为和县长之位共同竞争的最后一人,就会顺理成章的,有机会接手这个位置。
不,不应该说是有机会,这样说的话太不确定了。
应该说是肯定能够接受这个位置才对。
想着想着,眼看着墙上的挂钟,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转眼间,就来到了下午三点。
只要再等一小时,再等一小时,张若尘如果不来的话,我就是县长了。
阿依莫雪莫名的有些紧张,有些期待。
可更多的都是自信。
毕竟这里除了她和张若尘正常交过手以外,谁都不知道他的实力有多强。
还想着用所谓的人海战术,痴心做梦。
但是她依旧并未点破。
毕竟她可不想自己悄无声息的继承县长之位过后,又招惹一群人来打自己的主意。
谁叫只要新任县长之位,就必须要守住这个位置三天。
无论是换做谁来都一样,只要守不住,那就只能其他人来。
不仅如此,但凡是对于上一个人出了手的,就绝对不能对下一个人继续出手。
违者,死。
说句实话,阿依莫雪从来都没有觉得“死”这个字眼有任何美妙之处。
可时至今日,她却有些想入非非了,这不就是一道保命底牌吗?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爽吗?
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往往是残酷的。
正当她看着墙上的挂钟,还剩下半个小时,屋外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后,她本以为张若尘不会来了。
但上天就是喜欢跟她开玩笑。
透过窗户,张若尘不仅来了,而且就仿佛是一直在瞬移一般,由远及近,不过数个呼吸之间,就已经跨过上千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