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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绳,那霸市的一家老式吃茶店。

两位白发老者坐在桌旁,茶香氤氲间,窗外的白头鹰基地哨塔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听说了吗?日月岛已经回归了!”老人压低声音说道。

“是的,几乎没有什么抵抗,”坐在对面的中年人——虽已鬓角微霜,但在这位老者面前仍显得年轻——沉默片刻,才低声回应,“霉国人甚至没来得及赶过去。”

老人的目光微微闪烁,声音压得更低:“我们应该抓住这个机会!”

中年人欲言又止,就在此时,窗外传来一阵粗犷的笑声,夹杂着异国的语言。

两人同时噤声,目光转向窗外——两名美军士兵正叼着烟,漫不经心地走过,靴子踏在石板路上的声音格外刺耳。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茶室里仍是一片沉默。唯有炉上的茶釜发出悠长的呜咽。

老人凝视着杯中沉浮的茶叶,良久才缓缓开口:“琉球——这才是这片土地真正的名字。”

“可我们该从哪里开始?那些基地、那些驻军……”

“确实很难,毕竟我们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不过,我最近一直在研究我们的历史。《中山世谱》这样的史书也好,《球阳》这样的地方志也罢,都提到过一点——琉球始终是明朝的藩属国。在法理上,明治政府强行废黜尚泰王是不合理的,冲绳县,也不过是强加在我们头上的名字。”

“您是说……”

“回归祖国。”老人斩钉截铁地说,“既然华夏已是苏联的加盟共和国,那我们自然也该成为红色联盟的一部分。这是我们摆脱殖民占领的唯一机会。”

中年人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听说苏联对变种人非常友好,我小女儿就是变种人,在这里她只能躲在家中看书,她一直梦想着去莫斯科学习……”

类似的对话正在整个群岛悄然蔓延。

在居酒屋的屏风后,在渔船的船舱里,在白头鹰和脚盆鸡看不到的每一处阴影中。

多年来的基地噪音、军车肇事、士兵暴行,此刻都化作了天平上的砝码。而天平的另一端,是克里姆林宫尖顶上那颗熠熠生辉的红星,更是年轻一代变种人望向西北方时憧憬的目光。

冲绳,不,琉球——这个被枪炮钉在太平洋上的岛屿,正在锈蚀的铁链中发出沉闷的断裂声。

不久后,冲绳街头爆发了独立运动。

“琉球本来就是华夏的一部分!”年轻的学生领袖站在临时搭建的讲台上,挥舞着一张张从古籍中抄写出来的证据,“我们不是日本的殖民地!”

台下聚集的数千名民众发出欢呼。有人高举写着“回归祖国”的标语牌,还有人挥舞着自制的华夏国旗。同样肤色的警察站在外围,却仅是维持秩序,压根没有制止的想法。

……

当这些消息传到北平时,胡公正在接待一位特殊客人。

他来自冲绳。

“这份《明实录》的记载非常清楚,”来客小心翼翼地展开一卷复制的古籍,“1404年(永乐二年)2月,中山王世子武宁来朝告父丧,明成祖朱棣即遣行人时中赴琉球祭吊,继而颁诏宣布世子武宁*袭爵位*。此为琉球受华夏册封之始。自此,每位琉球国王嗣立,都会请求华夏册封,而明、清政府也多应其所请,派遣官员前去主持册封大礼,从而形成了华夏与琉球之间的朝贡和册封制度。”

接着,他又从怀中取出一个鎏金漆盒。当他掀开内衬的明黄绸缎时,一枚驼钮金印在灯下泛起幽光。

“1654年(顺治十一年)四月二十日,顺治皇帝下旨,册封琉球。七月初一,顺治帝颁发册封世子尚质为琉球中山王诏书和敕谕各一道,赐镀金驼钮银印一枚,也就是我手里这枚琉球国王之印。”说着,他面露哀色,“尚泰王在前往东京前,将真印托付给我家先祖,说*此物若落入贼人之手,必损*。”

胡公有些动容:“我听说,金印被明治政府收缴了。”

“是的,收缴后没多久就融了。博物馆那枚是仿制的。真正的金印……我们家族守了四代人。”

当漆盒第二层揭开时,泛着茶色的绢本遗书赫然呈现:“臣泰泣血谨奏:若天朝不弃,愿举国内附……”

金印虽小,但加上遗书,加上古籍作证,其政治意义不容小觑。

胡公轻轻合上漆盒:“我明白你的来意了。不过,国际社会需要听到更响亮的声音。”

“琉球民调显示,超过80%的民众支持回归,”那位客人眼睛发亮,“现在,我们只需要一点点国际上的援助和推力。”

“比如说,一场联合国框架下的公投?”

……

华盛顿特区,白宫战情室。

“先生们,我们必须面对现实,”国防部长的声音中带着挫败感,“我们已经失去了日月岛,现在冲绳也岌岌可危。全世界都在看着我们。如果连这些都保不住,我们的盟友会怎么想?”

国务卿缓缓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不要只盯着眼前的失败,先生们。我们需要更长远的视角。”

“长远?”

“是的,长远。”国务卿推出一叠文件,指尖在关键段落上点了点,“首先,要注意日月岛战役中的不合理之处。”

国家安全顾问冷笑一声:“还能有什么问题?常光头的儿子和他老子一样,就不是打仗的料。”

“不。”国务卿摇头,“再差的指挥官,依托海峡天险也不该溃败得如此彻底。华夏军队是怎么在几小时内悄无声息地跨过海峡的?。”

“难道不是用船?”

“如果提前部署船只,我们的我们的卫星、侦察机、监听站——不可能没发现大规模渡海行动。”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中情局局长缓缓开口:“除非……他们用了某些科学暂时无法探测的办法。”

“什么意思?” 国防部长皱眉。

“变种人。”国务卿低声道,“不过应该不是一个人的力量。要知道苏联是最早接受变种人的国家,或许……苏联人早就组建了一支变种人军团。”

“变种人军团。”众人咀嚼着这个词。

总统一直沉默着,这时,他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如铁:“在这方面,我们必须跟上。他们能给变种人权利,我们也能!他们能组织军团,我们同样能!”

没有人反对。一支新的超能力部队意味着新的预算、新的权力分配、新的机会——对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利。

决议通过后,总统忽然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先生们,还有一个好消息。”

他按下遥控器,屏幕切换——一段绝密登月影像开始播放。

画面上,宇航员站在月球表面,而他们面前的……是一艘外星飞船。

虽然残破、虽然陈旧,但它依然是一艘曾属于某个高等文明的星际舰船。

总统的声音在寂静的战情室内回荡:“技术逆推正在进行中,而且……非常顺利,但这艘飞船只是开始,我们下一个目标,在火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