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陌路,由不得你说了算!”娄伯卿突然欺近,摁着子慕予的脖颈就要吻下。
子慕予上次在东岳区吃了大亏,这次岂会再让他得手。
在娄伯卿手彻底锁住后脖之前,子慕予便腕部速旋,一掌凝势冲娄伯卿心口打出!
娄伯卿脸色骤然凝固,整个人向后犁退,脊背重重撞在墙壁上,连消音诀都震了震。
他半跪在地,低头咳嗽一声,血星溅在华贵的衣襟上。
咳嗽暂止,突然苦笑。
“我,之所以没有机会,是因为我不像那些围在你身边的人,尊你为首,追随你的意志吧?”他道。
子慕予心下略有触动。
并不是娄伯卿的话说中了她的心思。
她从没这般想过。
人与人之间在情分在于三观,志同道合者才能一起前行。
貌合神离者,始终要分道扬镳的。
不知我者,更是如此。
她其实想过另外一个相关问题。
跟着她的这些人,是不是因为她放弃了自己的一些喜好,偏向一个从属的位置了呢?
若她的存在,让他们无法体现各自独特的人格,绽放独立的生命光华,实非她所愿。
子慕予的思索被娄伯卿认为是默认。
“一个男人,若没有野心,没有铁骨,成不了自己所爱女人的臂膀和依靠,算什么东西?”娄伯卿抬起头,唇角的温润彻底变了意味,成了极淡又极冷的锋刃,“在我看来,他丰俊朗就是没用的玩意。”
子慕予眯起眼睛,却没有说话。
娄伯卿锐利过后,看向子慕予时又恢复从容:“日后,你的处境只会越来越困难。丰俊朗连你都不如,一到关键时刻他就成了残废,如何护你?!”
“你现在不想成为神皇,是因为年纪小,尚不知权力的好处和可怕。可你的想法一定会变的。你现在认为极好的人,极好的选择,以后都不值一提。”
“我会等你,等你彻底成长起来,咱们再论是否陌路的问题。”
娄伯卿说完,转身欲走。
子慕予却道:“慢着。”
娄伯卿顿住,疑惑回头。
子慕予张手,一张布料纳入掌心。
她一边将桌上和地上的碎片收纳于布中一边不徐不缓地道:“你若没有外援,两个你也未必是俊朗的对手,所以你没资格这么评价他。”
娄伯卿的从容就像假面,突然出现了裂痕。
“有些事你不承认,不代表你没有做过。咱们心中都有数,不必多言。”子慕予继续道。
“男女之间,没有太大的不同,在某些方面男人强些,而在某些方面,女人又强些,这个有什么可说的?因为某些方面领者的关系可以彼此偶尔从属,时常合作,坚持保持人格的独立,才是正理。”
她将所有收起来的碎片打了个结,递给娄伯卿,“这世界又有哪条铁律规定女人一定得受男子庇护?女人一样可以保护自己心爱的男子。”
娄伯卿俊脸沉肃地看着子慕予递过来的包裹,迟迟没有动作。
子慕予直接扔了过去,娄伯卿只能伸手接住。
“算不算同道中人,在于神似,不在于形同。”子慕予神色清淡,“下一次见面,不必客气。因为我以后若有杀你的机会,绝不留情。”
娄伯卿往后踉跄一步,看着子慕予,眼睛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