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多树又接着说:“贝子爷我的大儿子索答海今天正好放假回家,你也是没有见过他正好你也在让他与你认识一下。”
哲泰听了说:“赶紧请他过来。”几人都知道索多树的大儿子在紫禁城从小就当皇家侍卫,今日从蓝翎侍卫晋升为五品带刀侍卫,他的到来是溥轩的安排还是纯属巧合那这让李醒仁多了一份戒心。
没几分钟索多树就把大儿子索答海带到大殿里,这个紫禁城三等带刀侍卫看上去不甚雄壮面上还长着青春痘,但是从走路的步伐和眼神上看就是一个正经八百的大内高手,这一身外家功夫比他爹还要强上许多。索多树给他引荐:“这上首坐着的就是理王府正红旗的贝子爷哲泰。”
索答海马上单膝跪倒说:“参见协统大人。”
哲泰很好奇却赶忙说:”快请起以后就不用行此大礼了,毕竟这里又不是紫禁城没那麽多规矩,对了我们原本不认识你怎知我是协统大人。”
索答海说:“不是属下恭维你看着京城的全部皇亲贵胄,能行走如龙面上带有无上尊严的只有你和宫亲王溥伟、镇国公阿巴图才有安邦定国的王侯之像,你先前是去过紫禁城的只是你没有在意我罢了,尤其是在章勋复辟时你被册封为禁卫军协统那真是威风八面啊。”
从外表上看哲泰这个爱新觉罗正统的后人当然有祖先的威仪,面对索答海的恭维也是很是受用于是说:“既然我们熟识了你在大内当差,我会去内务府总管荣源那里给你美言几句让你早日晋升,同样是三等侍卫混个什长也是可以的吗。”
索答海听了马上躬身道:“多谢贝子爷栽培往后属下愿为你效犬马之劳。”
索多树又指着王小六说:“这位就是会友镖局的的副总镖师王小六大侠。
索答海忙拱手说:“王大侠有礼了,对于你的大名真正京城内外无人不知,改天你要教导小侄几招也好让我在那些侍卫面前为你长脸。”
王小六问他:“不知你先前学得几种刀法?”
索答海说:“小侄先前和我爹学过披风刀法,后来大内亲军主事佟必隆又教我们太极刀法、五虎断门刀法,只是我们平时都是用自家刀法练习也分不出个高低来。”
王小六说:“我习练的也是五虎断门刀法,只是其中的修为不同改天我就指点你几招。”
索多树又指着李醒仁说:“这位就是原来的北洋军团长,现在的地安门警佐李醒仁警官。”
索答海仔细地打量着他随后说:“关于李警官的传说我在紫禁城皇宫禁地都知晓你的大名,你可是今年京城里风头最盛的人物之一,今天见到你的真容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还要俊秀。”
面对索答海的恭维李醒仁当然不吃他那一套说:“关于我的事情外界的传闻甚多,其中的是非曲直与善恶我也不在乎,和贝子爷志同道合的走在一起是为了维护京城治安,是以沾了他理王府的光提升身价,和王大侠以朋友相称也是义气相投也是沾了会友镖局的名气,我不敢说是京城里的风云人物,只能说咱们只是想不被人欺凌罢了,对于我的为人咱们谈不上急公好义也要讲究善恶分明,今天后晌你来到家中想必也看到了外面昨夜血战的痕迹,不知道你父亲是对你如何叙说的。”
索答海望了父亲一眼说:“我见到行宫南面的满地血迹当然要问,我爹就说北苑杀来两伙贼人绿林的乌万金和武林盟主黄小霸,对着北苑就要实行抢掠,恰好宫王府的阿哥溥轩和他的王府护卫也在北苑之中,于是偕同贝子爷把他们杀退并杀退黄小霸杀死乌万金在此立了大功,将要得到警局和军部的嘉奖难道我爹说得不对吗?”
李醒仁望了一眼哲泰和王小六见他二人也没反对于是说:“其实我们在掩盖一个惊天的大事,其实宫王府的阿哥溥轩和他的堂哥溥伟与术亲王善奇一样,妄想复辟大清帝国,溥轩昨晚上是带着京师第一高手孓师宫王府的护卫以及各王府妄想复辟的追随者,以及武林败类黄小霸以及绿林盗寇乌万金近千人对我们的北苑,要对你的父母新婚妻子进行屠杀,只是溥轩的伪计被我识破我运用八卦阵法先挫败了他们的锐气,又仗着你爹和总头领的神勇击败宫王府的联盟,并杀死了乌万金只是让黄小霸逃走了。面对溥轩的惨败哲泰贝子爷念在祖上旧情并没有对他赶尽杀绝而是放他一条生路,并对外界声称是溥轩阿哥协助我们杀退贼人,我今天我把这件事告诉你就是让你回到紫禁城当差时机灵一些,别被溥轩或者孓师利用或者陷害。”
索答海听了也是一惊他没想到,外面疯传的宫王府和理王府在北苑联合杀贼的大事,竟然是两大王府的内斗也就是宗社党保皇派与共和派各大王府的内斗,他和他爹也没被卷入其中不能自拔对着几人说:“在紫禁城里我和当班的兄弟相处的都很好,并没有谁让我探听北苑的事情。”
李醒仁看着索答海吃惊的表情料定他还没有被溥轩他们收买,但是以后就说不定了对着索答海说:“眼下溥轩还没有察觉到你和北苑的关系和你的价值,往后要是溥轩一伙向你打听我们和北苑的一些事情,为了你和家里人的安全你大可把我们的事情报告给他们,再者你也可以把他们的事情转告给我们作为一个双重间谍,以你的机灵大可以玩转在我们中间毫发不伤,再者我们也不会亏待与你。”说着他从腰间取出一根六两重金条放到索答海的手里。
面对这样贵重的封口费,对于这个出自清贫守备家三等侍卫的家庭来说真是一笔巨额的财富,索答海望了他父亲一眼索多树示意图可以为哲贝子办事,于是索答海收下金条又单膝跪倒说:“不知道李警官对我有何吩咐,我收了你的金条当让为你们卖命。”
李醒仁示意他站起身来说:“假若溥轩没有打你的主意最好,若是想从你的口中探得一些情报你不妨如实告诉他们,你只要在紫禁城帮我留心一个人的行踪就可以了,”
索答海一怔问:“不知道李警官让我留意谁?”
李醒仁说:“当然是京师第一高手孓师,不怕天下人笑话我从哲贝子口中得知孓师只是一个太监,还不知道他是紫禁城里的太监还是恭王府的太监,至于他的身形没有哲贝子高没有王大侠胖也没有我这样清瘦,至于岁数有五十左右岁。”
索答海听了直摇头说:“宫王府我是不去的,但是紫禁城中的太监有三千多个分布在紫禁城七司三院各处,至于五十多岁的大太监也有三五百个实在难找啊。”
哲泰是经常去紫禁城的于是说问:“在静事房的两个阉役不知会些功夫吗,他们的的年纪和外形和我说得有些接近吗?”
索答海说:“静事房的俩个阉役其中一个已经是老态龙钟另一个身材很瘦小和你们说的不一样。”
哲泰又问他:“在整个紫禁城中有几个武功高强的大太监?”
索答海的回答几乎让众人绝望:“其实入宫做太监的几乎都不会武功。”
李醒仁托着下巴想了片刻说:“既然孓师隐藏得那样深咱可以把搜寻的范围放大一些,孓师的手下有八大高手那夜在景山西街被炸死了一个,昨晚老二老三又被滚木压死,你回去以后要留心在紫禁城内不管是大内侍卫还是太监,昨天开始就突然消失不见了,然后通过他们的人际关系也许就能查到孓师的下落,这次你去紫禁城哲贝子会派人和你联系,你要是有危险也自然有人救你,有了大事也可以向那个人汇到我们自然也就知道了。”
哲泰也深知索答海一个月只回来一次,新婚的小夫妻还没在一起亲热那总该就给他们一些时间才是于是说:“索贤侄你回紫禁城以后要觉得没事人一般,还要结交一些过命的兄弟为你办事,倘若大洋不够花可以向我的亲信开口要,眼见着时间不早了你就回去休息吧。”索多树父子听了告退休息去了。
哲泰又问了王小六一个特别令人反感的问题:“六弟是你把老二老三送去宫王府的,你有没有验证他们是大内侍卫还是太监?”
王小六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说:“当然是被割掉‘宝贝’的太监了,宫王府的总管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味的给我敬茶问溥轩在那里他甚么也不知道,我就教他说溥轩在北苑昨晚杀贼立了大功只是折损了两个主要亲信,待会警察局的人要是问你就照这样说,去了趟宫王府甚么有价值的线索也没弄到,我现在困得不行先回去睡了。”
李醒仁止住他俩说:“总堂主眼见着瑞亲王中铨的阿哥百岁大宴将近,不知道你会亲自去他的府上去赴宴吗?”
哲泰说:“瑞王府和理王府虽然不是最亲我和中铨的父亲奎斌也是至交,他们瑞王府喜添下一代亲王我当然要上门道贺,这种场合壵亲王溥绪也是要去的拿到你也收到瑞王府的请帖了?”
李醒仁说:“因为海兰格与兰香是最好的姐妹,我又在章勋复辟时在杨红榉的手里救下瑞王府,所以他们对我感激不已非要我去参加他们的宴席。”
哲泰说:“这也是一件好事正好和各大王府的亲王和他们的后人认识一下,以后也为壵王府装门面。”
李醒仁说:“事情远比你我想象的还要复杂,那晚讨逆军在景山与紫禁城金牌都统欫石烈铁伦大战,我也是被战事所逼杀死了他,本来战场上的死伤要在战场上解决,没想到铁伦的儿子铁亨比溥轩差上太多竟要要在瑞王府阿哥的宴席上找我的麻烦,听说玉王府的阿巴图联合其它与壵王府有过节的人想趁着这个机会向我发难。”
王小六不屑地说:“义弟不是咱们兄弟怕他,面对不利咱们可以不去吗。”
李醒仁说:“面对那些仇恨迟早要解决的,我要是不去反而显得我怕死。”
哲泰说:“说出你的想法。”
李醒仁说:“依溥绪的想法要你带我去拜访礼王府,以及另外顺德郡王府的郡王克竞郡王府的郡王,让他们站在我们拥护北洋政府的一方,哪管得不到他们的拥护保持中立也行,随后赔偿铁伦一些善款化解我们的仇恨就可以了。”
哲泰听了说:“自从我被关进军部大牢你营救我多次,这回虽然面对的是我八旗的同族,即使背上通敌的罪名我也要舍命帮你。”李醒仁没想到哲泰就这样轻易的答应帮他,还以为怕引起同族对他的的仇恨而置身事外,其实哲泰从这几次落难的经历里已经明白,他的理王府同族已然走向落败在他被关进大牢时,不是冷漠视之就是怕惹火烧身全然没有同族之情,更有宫王府为首的其它王府竟然为了一些利益和权利想取代玉皇阁,现在能让他信任的只有李醒仁张碧和王小六这一伙年轻的汉人,帮助他们也是在帮助自己。
随后三人回到住所休息,李醒仁还保持着在军营的习惯围着外围的大寨巡视,当他走到北面的鹿圈时并没有听到大烟鬼们犯瘾的痛苦嚎叫声,只见里面的几个大烟鬼经过一天的劳动竟然睡得很香,他们进北苑时有的被鸦片折磨的走路都费劲,现在他们已经能全天干些轻巧的活计,原来惨白黯淡的脸色也有了血色。
他们听到脚步声都纷纷爬起来这次说得不是‘求求你给我们抽一口’而是说:“李警官求求你放我们出去,我们已经能把大烟戒掉了能正常的活着了。”
对于他们的话李醒仁不能全信问:“我凭什么相信你们说得是真的,再一次复吸鸦片是很难戒掉的你们还是关几天吧。”
其中有一个像是这群抽大烟的头说:“李警官放我们出去吧,我保证这群人不会在抽大烟了如果再抽我拔光他们的头发。”
李醒仁望着这个满脸大麻子的汉子问:“你怎么称呼?”
麻脸大汉说;京城人都叫我麻六,我也是至仙堂的一个管事的。”
李醒仁对着他们说:“关于你们能否有自由我要向哲贝子那里请示,但是你们要明白我们把你们关在这里是强行戒毒,不是限制你们的公民人身权利,只要你们能像正常人一样干活,在中秋之前你们都可以回京城,随后还会有更多的大烟鬼到这里接受强制戒毒;那群瘾君子听了都面带欣喜住营房总比住鹿圈要强上很多。
当早上的太阳还没露头时天光已然大亮,北苑的人渣们已然穿戴整齐在小苟子的带领下开始晨跑,随后进行短暂的兵器训练。见到小苟子能顶替自己腾吉感到如释重负,有当兵的训练这群人渣能加强他们的战斗力,人渣们很是羡慕先前敢上战场拼命的那群人,要嘛光荣战死要嘛拿着赏钱回京城,总比天天干活见不到家人强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