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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出去转转,老哥,这么晚你是去哪儿了?”

我两手插着兜摆出一副随意的样子,假装不经意地把问题抛了回去。

阿迪力拍拍自己的胸口:“我要买药呢,给孩子。”

我点点头:“今天太谢谢了,正好我们不在家,得亏你来帮忙。”

一说到这个阿迪力就皱起了眉头:“那些人嘛我没有见过,不是这里的人,你们小心一些,可以找警察。”

秦晃一直隐晦地打量着他,不过一说到这件事他还是诚心诚意地冲阿迪力点头致意:“谢谢。”

阿迪力冲我们笑了笑,下巴上的胡子翘了起来:“那我走了。”

“好,我把您送出去,不安全。”

“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可以呢。”

“没事儿没事儿,几步路的距离。”

阿迪力推辞不过,路过容远时发现容远正在平静地看着他,默不作声地低下了头。

我给其他人递了个眼神,跟着阿迪力就出去了,他的车就停在不远处,是一辆银色的面包车。

我将阿迪力送到车门旁,等他一拉开车门我便捕捉到了那股淡淡的腥味。

看来他果然是跟那个房子的主人有关系,马晓羽还真没瞎说。

我伸手扶住了车门,态度十分亲切,“老哥,矿区旁边的村子为啥不建议我们去啊?是不是出过什么事儿?”

阿迪力眉头一皱,他把准备拉车门的手慢慢缩了回去,然后扶着腿长叹一口气:“不要去。”

他抚了两下胸口:“对健康不好。”

我顺势靠在车上跟他搭起话来:“怎么个不好?”

他仰头眨了眨眼:“我年轻的时候也做过矿工,哎呀,以前嘛大家都不懂,矿上乱的很,时间一长就生病,你说的那边,是一条矿带,大得很,离远一点嘛。”

“生病?你也病过吗?现在怎么样,好点了没?”

我翘着一条腿就像我妈跟七大姑八大姨唠家常一样,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好人。

“我是幸运的人,一点点病已经治好了,那个地方你们不要去,不好,真的不好。”

我“啧啧”两声:“这么吓人呢?说得像有鬼似得。”

结果阿迪力竟然嗯嗯啊啊的含糊应和了两声,然后低着头伸手把我怼了出去,说了声自己得回家了以后就关上车门走了。

他说话的时候表情还怪不好意思,但是伸手把我怼出来的时候可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

忒直接,我还是比较喜欢人与人之间虚伪的寒暄。

我揉了揉自己惨遭毒手的胸肌后回来了,他们都已经进屋了,富姨也醒了,正眼神迷离地坐在炕上。

好一个宿醉的大神。

秦瑶正在给大家伙复盘他们遭遇的事儿,她的表情可谓是一言难尽。

“一开始我们以为他们是冲陈小花或者乌云来的,毕竟……嗯……”

她说到一半就没说了,我看了眼旁边叠叠乐睡大觉的乌云和陈小花,嗯~很肥美,懂的都懂。

“因为其中一个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狗市逗弄展示窗里待售的小狗,就像是在说‘小东西,真有意思’,但是后来我发现不对,他这样的表情反而是在看着我们这几个大活人,对小花它们反而视而不见。”

“他们就像在逗弄小动物一样,我们出去了他们就不紧不慢地离开,我们一回来他们又过来瞧着我们。”

陈志赶紧点头支持:“没得错,我这辈子还是头一回遭别个用这样子的眼神盯到起,我感觉自己像鱼缸头的鱼,还是冷锅鱼馆子的鱼哦。”

我把他们的话理了理,也就是那些人用看猫狗鱼虾的眼神看着他们。

这就不对劲了,他俩撑死只能算舔狗和牛马,没道理啊。

我清了清嗓子:“这是一个事儿,再说另一个,刚才我问了下阿迪力老哥,他光说矿区周围对身体不好,再问就不愿意说了,但是我确定那个跑到房顶的人确实坐过他的车。”

说完我突然想起来马晓羽还在旁边坐着,她靠在炕沿边儿上,存在感极低。

“诶?你不回去啊?”

马晓羽头都不抬,摇头说道:“不回去了,能让我在这儿借宿一晚上吗?”

她的表情有点儿尴尬,我猜她是不想面对阿迪力。

“随便你吧,问问女同志。”

她抬眼看向秦瑶,而秦瑶笑笑也就接受了,把马晓羽高兴地伸手挠了挠秦瑶的胳膊,她也就面对秦瑶的时候能不像个刺头。

炕上的郑义像个大蟑螂一样爬到富姨身边,抓着她的胳膊晃了她两下:“师父!你清醒一点!”

他把手放到富姨跟前晃了晃,等她眼神聚焦了以后,郑义亢奋地说道:“师父,我们在山上看到一个特别奇怪的人,跟怪物似得,师父,你知道什么怪物害怕月亮吗?”

富姨迷迷糊糊看了他一眼:“什么怪物?”

郑义的脸掉了下来:“我这不是在问你嘛,师父你清醒一点!”

“我以为你让我猜脑筋急转弯呢。”

接着富姨甩了甩脑袋,眼神总算清明了起来,她一挺腰杆子,竟然教训起郑义来了。

“小郑义啊,不要什么事儿都往鬼神上面靠,没有那么容易碰到的,先入为主不可取,记住喽。”

马晓羽一听就来精神了,使劲儿点头,这间房子里最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和一位萨满的观点至此达到高度一致。

我们又盘算了一圈,最终摸索出一个大概的方向。

郑义吸取了科学观点之后认为那是个外星人,光头一意孤行认为荒村里有僵尸,钱涛呢,非说这房子有鬼,而秦家兄妹认为那个奇怪的人就是当年那个失踪的孩子。

我蹲在众人中央,集百家之所长总结了一下:“好,现在大家的意见就是认为当年那个孩子被佟游一番操作整成了外星人,然后在老四爷的挑拨之下残忍弑父,后来与阿迪力达成某种合作,居住在矿区废村抗击僵尸,空闲的时候来钱涛这栋闹鬼的房子画画,是这样吗?”

没人说话了,我拍着大腿加大音量:“Looking my eyes!这像话吗?”

光头摸了把自己的脑袋,沉思道:“有点儿不像。”

我反手给他的头顶来了个脑把子:“这种时候就别特么胡说了。”

钱涛哭丧着一张脸,光着急又没有头绪:“我也不是胡说,但我打听的时候还有一种说法,他们都说之前那个房主,郭强,说他是中邪了,鬼上身了,才越变越奇怪,还说他们家孩子是带着诅咒出生的,这可不是我说的啊,这是被人猜的。”

富姨嗤笑一声,明显是不同意。

可她这个态度加上今天阿迪力的话反而让我有了点儿启发。

“马晓羽说过郭强以前也是旷工,没准儿是像阿迪力说的,生病了呢?”

马晓羽使劲儿点点头:“没错,我看过资料,重金属可能会攻击人的神经系统,神志和情绪都会影响到!之前我只是猜测,但今天看到了那个人,我觉得这个猜测是有可能的。”

陈志一拍手:“所以说噻,那个人有可能就是失踪很多年的郭强!马晓羽说他幺儿总是问太阳好久才出来,所以说他癫咯,跑起来到我们屋头顶顶上画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