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犹如一头凶猛的野兽,在隔间里横冲直撞,所到之处,墙皮都被吓得瑟瑟发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剥落下来。
那声音震耳欲聋,如同一场激烈的重金属摇滚音乐会正在隔间里上演,鼓点、贝斯、电吉他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音浪,狠狠地撞击着章小娴的耳膜。
章小娴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像是被一支疯狂的重金属摇滚乐队占据了,鼓点如雨点般密集地敲打在她的鼓膜上,贝斯的低沉轰鸣和电吉他的尖锐嘶鸣相互呼应,构成了一场听觉的噩梦。这嘈杂的声音让她的脑仁儿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揉捏着,疼痛难忍,几乎要跳出她的脑袋。
她的眼前金星乱冒,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让她感到一阵眩晕。
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提前进入了更年期,遭遇了恼人的耳鸣症状。
这突如其来的噪音让她心烦意乱,无法集中精力做任何事情,只想立刻逃离这个喧闹的地方。
再看方大明,他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仿佛正置身于夏威夷的海滩上,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和清凉的海风,悠闲地喝着椰子汁。
他那副优哉游哉的模样,与周围紧张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在这时,方大明慢悠悠晃着茶杯的手突然停顿了一下,就像追剧时看到精彩剧情,情不自禁地按下了暂停键。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有着独特的见解。
方大明轻轻地嗤笑了一声,这笑声虽然不大,却像一颗精准制导的嘲讽导弹,“嗖”地一声径直扎进了马应雄那千疮百孔的自尊心。
马应雄浑身猛地一僵,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的机器人一般,完全失去了反应。
紧接着,马应雄像被开水烫到的猫一样,迅速甩开了章小娴的手,转身对着方大明,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就像一个正在疯狂充气的轮胎,似乎下一秒就要“砰”地一声炸开,碎片四溅。
“你笑什么?!”马应雄的声音突然提高八度,震耳欲聋,仿佛整个房间都在颤抖。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满脸的怒容,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我告诉你!那五百万元!是我太太的钱!不是我的!”他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一些,但依然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他的拳头紧紧攥着,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从他的袖子里蹦出来一样。
“股票跌得比跳楼机还刺激,绿得我都以为自己住在史莱克的沼泽城堡!”马应雄的声音再次提高,带着些许的绝望和懊恼。
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
“她现在急需这笔钱救命!我只要你先还一半!二百五十万!就二百五十万!”他的声音突然又软了下来,带着哭腔的哀求,与之前的愤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声音就像是一个漏气的游泳圈,软绵绵的,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这哀求中还夹杂着一丝愤怒,让人感觉他的内心正在被两种极端的情绪所折磨。
这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活脱脱就是大型社死现场的专属 bGm,听得人脚趾在鞋里疯狂抠出三室一厅。
整个空气仿佛在一瞬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下了静音键,周遭变得异常安静,静得让人几乎可以听见三个人此起彼伏的心跳声,那声音就像是在玩一场生死时速版的“木头人”游戏,每一次跳动都显得格外沉重和紧张。
章小娴的脑袋突然“嗡”地一声炸开,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她的脑海里横冲直撞,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人丢进了一台疯狂搅拌的榨汁机里,各种劲爆的消息如同一股股强大的漩涡,将她紧紧地卷裹其中,让她无法挣脱,只能在这漩涡中疯狂地旋转。
她身上那件薄荷绿的衬衫此刻也变得皱巴巴的,就像是被洗衣机蹂躏过的抹布一般,紧紧地黏在她的后背上,又痒又难受。
她张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完全发不出声音,只能像一条被丢进旱冰场的鱼一样,无助地扑腾着。
头顶上方那盏沾满油污的灯泡,光线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那微弱的光线将三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射在墙壁上,形成了一幅幅超现实主义的抽象画。
这些影子在墙上扭曲着、变形着,仿佛连它们都在嘲笑这场闹剧,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和荒诞。
马应雄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见章小娴那副呆若木鸡的样子,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尴尬。他的脸色就像一个偷吃辣条却被班主任当场抓包的小学生一样,瞬间变得通红。
然而,这种尴尬的情绪仅仅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间,便被一股更为强烈的恐惧所淹没。
那恐惧如同涨潮的海水一般,裹挟着凶猛的鲨鱼,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他席卷而来,瞬间将他的整张脸都淹没其中。
马应雄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尤其是他的手指,更是抖得像秋风中疯狂蹦迪的落叶一般。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方大明,满脸都是痛心疾首的表情,仿佛遭受了巨大的冤屈。
“你看看这个女人!”马应雄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恨,他用颤抖的手指着章小娴,“我马应雄!为了帮她开那个破店!把太太的棺材本都搭进去了!我这不是傻到家了吗?!我以后怕是要成为全市人民茶余饭后的笑料担当,年度最惨冤大头非我莫属啊!”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自嘲,仿佛他已经能够预见自己的悲惨命运。
他仿佛看到自己的照片被 p 在各种搞笑表情包里,然后在朋友圈中被疯狂转发,成为众人的笑柄。
方大明嘴角那抹嘲讽的笑容,仿佛是用最先进的激光雕刻机精心雕琢而成,每一条纹路都清晰可见,锋利得犹如一把能够轻易劈开椰子的利刃。
这笑容就像一道闪电,划破了马应雄那本就所剩无几的自尊心,将其硬生生地拧成了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