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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勒提憋着一肚子气走进礼堂,故意避开教师席的方向,一屁股在赫敏身旁的位置坐下。

“你这是怎么了?”赫敏一脸关切地问,“脸色这么难看。”

“我没事。”艾勒提闷闷不乐地回答,刚抓起餐叉,哈利就突然凑过来坐到了她另一边。

“你昨晚去哪儿了?”他压低声音问道,“我看到斯内普一整晚都没在城堡里,你跟他在一起吗?”

艾勒提不可置信地转过头:“你监视我?”

“我没有,”哈利急忙解释,“我只是……只是想确认一下——”他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所以你们确实在一起?一整晚?你们到底去做什么了?

“你什么意思,哈利?”艾勒提皱起眉头,“你是在质问我吗?”

“艾勒提,我不喜欢他。”哈利强压着怒火说,“我宁愿整天对着满屋子的蟾蜍,也不想看见他那张脸——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艾勒提冷声反问,“难道你讨厌他,我就也必须跟着讨厌吗?”

哈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明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

“不管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都是我们的教授!”艾勒提烦躁地站起身,“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算我求你了!”她将餐具重重放在桌上,对赫敏低声道,“抱歉,我先回去了。”说完便直接起身离开。

“艾勒提!”赫敏朝着她的背影大喊,但艾勒提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哈利,你不该这样——”赫敏转向哈利,语气中带着不赞同,“为什么不把地图交给小天狼星保管呢?”

哈利完全忽略了赫敏的话,自顾自地喃喃道:“昨天晚上,我突然发现斯内普的名字不在地图上……我只是想弄清楚他上哪去了……”

“然后……我就发现艾勒提的名字也不在上面……我不明白,到底有什么事,需要这样瞒着我们。”

“要我说,你准是看错了。”罗恩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斯内普去哪都不稀奇,但艾勒提多半就是在寝室里睡觉。”

“我绝对没有看错!”哈利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只能拼命压低声音,“我发誓,我反反复复检查了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名字!就是没有艾勒提的……除非这地图对我们撒了谎,但我们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嘿,说不定……还记得吗?那天艾勒提把地图借走了整整一个晚上。”罗恩试图提出另一种可能,“也许她那时候在地图上动了什么手脚,施了个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咒语,把她自己的名字给藏起来了呢?”

“而且我们干嘛要在这儿猜来猜去?”他站起身,几步跨到艾勒提刚刚空出的凳子上坐下,“怎么不直接问问我们的万事通小姐呢?”他将目光转向几乎要把整个脸埋进粥碗里的赫敏,“对吧?你跟她一个寝室,你肯定知道。昨天晚上宵禁后,艾勒提到底在不在床上?”

赫敏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过了好半晌,她终于抬起头,脸颊因为长时间的憋气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我……”她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我……睡得很沉。”

这个回答让哈利和罗恩都愣住了。这根本不是他们预想中的直接否认或肯定。

罗恩皱起眉头:“睡得很沉?这是什么意思?所以你也不知道?”

赫敏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语速突然快了起来:“我的意思是……我昨晚复习到很晚,几乎是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睡得很死……期间什么动静都没听到。”

“所以……所以我不能肯定地说她一定在,或者……一定不在。”说完,她就立刻抓起了搁在旁边的课本,猛地把它竖了起来,彻底挡住了自己的脸,一副拒绝交流的姿态。

哈利和罗恩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怀疑。赫敏这副样子,简直是在大声宣告“我知道些什么但我不能说”。

“她绝对是在撒谎,对吧?”罗恩凑到哈利耳边,小声嘀咕,“你看她那副心虚的样子。”

“我们真的不应该这样私下谈论……”书本后面传来赫敏闷闷的声音,“这样做是不对的……即使……即使她昨晚真的不在寝室,也一定是有什么特别重要、不得已的苦衷。我们应该相信她,而不是在这里……像对待犯人那样怀疑她。”

罗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刚想反驳,却被哈利用眼神制止了。

哈利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敲了两下赫敏立起来的书本边缘:“赫敏,把书放下。我们需要谈谈。就现在。”

书本后面沉默了几秒,然后极其缓慢地、不情不愿地放了下来,露出赫敏写满焦虑的脸。

她看了看哈利,又瞥了一眼周围的其他学生,终于认命地叹了口气。

“好吧,”她小声说,声音里满是勉强,“但别在这里。”

三人的午餐刚吃了一半就匆匆离开了礼堂。他们一路沉默着穿过走廊,来到秘密基地。

哈利的屁股几乎刚一沾到椅子就立刻开口:“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别想再瞒着我们了。”

“哈利,我……”赫敏的目光闪躲,“能不能别问这个……我答应过她。”

“你答应谁?”罗恩迫不及待地追问,“是艾勒提吗?你答应要帮她保密?”

赫敏没有直接回答,但她的沉默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

“赫敏,”哈利的声音低沉下去,“这很重要。活点地图从没出过错。如果它显示艾勒提不在城堡里,而她昨晚也确实不在寝室……”

“这就意味着——”他紧紧盯着赫敏,烛光在他绿色的眼睛里跳动,“意味着她可能去了任何地方——禁林、霍格莫德,甚至更远!她可能会遇到任何我们想象不到的危险!这早就不是什么窥探隐私的问题了。”

他想起至今仍在逃亡的小矮星彼得,又想起了伏地魔那狰狞的面孔,那句恶毒的诅咒……每想一点都让他感到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我们需要知道真相,”哈利加重了语气,“必须知道。”

赫敏的眼神剧烈地挣扎着,她看看哈利写满担忧的脸,又看看罗恩急切的神情,内心似乎在进行一场极其痛苦的拉锯战。

最终,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样,肩膀垮了下来。

“是斯内普教授。”

赫敏艰难地吐出了这个名字,音节粘连,好像这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

“艾勒提每个星期都要去他那里……接受‘指导’,为了控制她身体里的——默默然。”她的声音十分压抑, 每一个字都像是硬挤出来的。

“还记得两年前我们去斯卡曼德先生家做客那次吗?艾勒提根本就不是去玩的……她需要定期让斯卡曼德先生为她检查身体。”

“我想,去年夏天……她不得不留在斯内普教授家里度过整个假期……也不是为了什么打工还债……大概率也是这个原因。”

“可是……即使有斯卡曼德先生的定期检查,即使有斯内普教授的魔药和指导……艾勒提还是失控过好几次。”

“而且现在……她发作得次数越来越频繁了,间隔越来越短……我几乎查遍了所有能找到的关于默默然的资料……”

她终于对上了哈利和罗恩那两双写满惊愕的眼睛,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所有记载……所有古老的案例和医学档案……结果都是一样的……被默默然寄生的宿主……通常活不过十岁。”

“目前我找到的唯一的例外,是六十多年前美国的一名男巫,但书上的介绍模糊不清……而他……可能也只活到了二十岁……”

空气瞬间凝固了。哈利感觉有什么东西掐住了自己的喉咙,罗恩更是脸色苍白得吓人。

“可是——”哈利的声音颤抖着,“邓布利多教授之前明明说过,他已经找到了解决办法……为什么现在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他的心中充满了不解与被误导的愤怒。一直以来,他都以为邓布利多的承诺意味着那条最危险的底线——死亡,已经被跨越了。

“也许,邓布利多教授找到的‘办法’……只是延缓……”赫敏哽咽着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或者……是让她在尽可能长的时间里……活得稍微不那么痛苦,而不是根治……那个美国男巫的案例……也许已经是一种‘奇迹’了。”

这个解释像最后一盆冷水,彻底浇灭了哈利眼中刚刚燃起的微弱希望。

——小注释——

克莱登斯·巴瑞波恩(credence barebone)出生于1907年12月8日至1908年12月6日间,是一个生活在20世纪的美国巫师。他是麻鸡反巫师团体新塞勒姆慈善协会领导者玛丽·卢·巴瑞波恩的养子。

克莱登斯是默然者,也是魔法世界中已知最年长、存活时间最长的默然者。1927年,他在魔法国会市政厅的地铁站中被前来的傲罗们击散。

默然者在古代更为常见。当时麻瓜在四处抓捕、迫害巫师,以致于大量青年巫师不得不压抑自己的力量。在魔法世界转入隐蔽之后,默然者出现的情况渐渐减少。

时至1926年,按照瑟拉菲娜·皮奎利(美国魔法国会的主席)的说法,美国没有出现过默然者,但克莱登斯·巴瑞波恩显然是个反例,而当时整个社会都讶异于一个能够活到成年的默然者。

以上源自哈利·波特维基

以下为本文私设

虽然克莱登斯的死亡是由傲罗造成的,但赫敏对此并不知情。

事实上,至今仍没有人知道一个默然者最多能活到多少岁。

艾勒提体内的默默然是由她前世的经历催生出来的,从她出生起就与她并存。因此,这并不完全是一种寄生关系,反而更接近于共生。

艾勒提在童年时期并没有刻意控制自己的魔法能力,但她也不习惯依赖魔法。

她更倾向于用武力解决问题,因为拳头可以控制力度,而魔法一不小心就可能让人丧命,所以也常常下意识地压抑自己的魔法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