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欢大惊失色。
靠,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她趁着祁曜君没注意,再度一个翻身,抓起腰带将祁曜君干净利落地绑了起来。
祁曜君眼睛都瞪圆了,“季月欢,你放肆!”
得,台词都没变。
季月欢翻了个白眼,有了之前的教训,她又扒了祁曜君的腰带给他再绑一圈。
祁曜君简直要被这个女人的大胆给气死了。
居然敢绑帝王,她怎么敢的?
没了腰带之后,祁曜君的衣衫散开来,露出他胸前的大片肌肤和线条漂亮的腹肌。
季月欢注意到,他身上多了好几道疤。
她抿了抿唇,手在他的疤痕上抚过。
触感轻柔,却让祁曜君的喉结滚动得厉害。
浑身的血都在翻涌,他连脖子都红了,有些恼羞成怒,他根本没注意季月欢的动作,只知道这个女人不仅绑了自己,居然还敢摸自己?
“你干什……”
“辛苦了。”
祁曜君恼怒的反问噎在喉咙里,听到她很轻的三个字,陡然一怔。
他这才发现,季月欢在望着他的疤痕发呆。
祁曜君的喉结又滚动了两下,别过脸去。
“谈何辛苦?上阵杀敌,保家卫国,本就是朕的责任。”
季月欢笑了一下,“嗯,你是明君。”
祁曜君感觉自己心跳有点快。
奇怪,朝堂上溜须拍马者众,类似的夸赞他听过无数次,怎么她一句明君,他就这么激动?
他有些别扭,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但是不说话又感觉自己落了下风,只能梗着脖子转过头来跟她对视:
“所以?”
季月欢的手一路向上,抚过他的喉结,转而勾住他的脖子。
“所以,勉为其难奖励你一下吧。”
祁曜君被她这“勉为其难”四个字给气到了,张嘴想说什么,却陡然间,瞳孔都缩了起来。
女孩儿吻了上来,借着他未闭合的嘴,丁香小舌灵活地缠绕而来。
她先前喝过酒,嘴里还带着酒香。
祁曜君走神地想,他回头得问问她喝的什么,怎么过了那么久,酒香还是那么浓,他才尝了两口就醉了。
在祁曜君的记忆里这是他第一次跟女人接吻,但依旧不妨碍他无师自通。
而对季月欢来说,虽然一切重新来过,但到底还是有不一样的。
比如当初是这具身体的第一次,她当时虽然已经尽可能做足了准备,却还是疼得龇牙咧嘴。
但这次就不一样了,自己怎么说也是久经沙场,所以只是略略皱眉。
以至于祁曜君又一次挣脱束缚反客为主的时候,她都不意外了。
她看透了,这种有武功在身上的男人根本绑不住。
分明这次的绑法还是他之前教的,那次她玩儿了个尽兴。
现在看,根本就是这狗男人当时故意放水没挣脱而已。
而祁曜君表情却不太好。
因为他很明显地感受到,她不是处子。
他们做过,可他毫无记忆。
回忆她方才绑自己的手法,她显得极为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所以他们也曾这般欢爱过?
他没来由嫉妒过去的自己。
祁曜君心里头憋了一股气,像是要跟谁较劲似的,把季月欢折腾了个够呛。
季月欢都要疯了,她怎么就忘记了第一次的祁曜君有多难搞?
跟没吃过肉一样逮着她狼吞虎咽。
后半夜他还不消停,季月欢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嗓子更是哑得不成样子,还是强撑着开口:
“祁……祁曜君,你小子行了啊!纵欲可不、不是,明君所为!”
这话让他微微一顿,被欲望操控的理智也恢复些许。
他看着身下的狼藉,一阵懊恼。
终于是良心发现放过了她。
草草结束时,季月欢已经累得睡了过去。
他无语片刻,还是认命地把人捞起来,叫了水给她沐浴。
祁曜君也注意到,不论是他荒唐到半夜,还是伺候一个嫔妃沐浴,宫人们脸上没有丝毫异样。
好似这样的事情早就发生过无数次,他们都见怪不怪了。
某些他觉得荒谬的想法,正在这些细枝末节里越发成为现实。
可她在否认。
将季月欢收拾好,重新放回榻上,祁曜君抱着她,眼神复杂。
他自认不是一个重欲的人,先前却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他以前从未想过,他会为一个女人失控至此。
可他是帝王。
这对吗?
他忽然又茫然起来。
脑海里一时之间天人交战,迷迷糊糊也不知怎么睡去的。
次日正好是休沐日,不必上朝,祁曜君昨夜折腾得晚,连带着今日醒得也晚。
不过对他来说的晚也才刚过辰时,他睁眼,望着外头天光大亮,下意识皱起眉。
他垂眸,昨晚背对着她的女孩儿此刻正娴熟而自然地窝在他的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腰,睡得香甜。
但这个点该用早膳了。
他拍了拍她的脸,“季月欢?季月欢?”
季月欢又累又困,无意识地拍开他的手,翻了个身,顺带把祁曜君的半边被子卷走,继续睡。
祁曜君有些哭笑不得。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一边更衣,一边叫人传膳。
季月欢的膳食之前御膳房得过叮嘱,需和皇上的份例一样,虽然如今贬了位分,但本来季月欢得这份恩宠时也不过良媛,严格说起来这才人的位分还比良媛高呢!
更何况宫里几次传季家这位失宠,最后人家不都跟没事儿人一样?皇上都为她破了多少例了?连晋十级这样的事都干过,指不定隔两天就又升回去了。
所以御膳房也没敢怠慢,照旧按着原来的份例。
祁曜君倒是没多想,以为这是因为自己在的缘故。
早膳都上齐了,他才去拉季月欢的被子。
季月欢真的烦了,她本来就有起床气,嘟嘟囔囔又开始骂:
“祁曜君你有病吧?你不睡觉我还要睡呢,你什么年纪我什么年纪?不知道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吗?你老年人觉少我不怪你,可你要起自己起呗,你要上班我又不用!一天天净折腾我干嘛啊?这么好的精力就该把你抓起来劳改,建设祖国就需要你这种精神小伙!”
祁曜君听得一脑门儿黑线。
前面一句老年人的时候他还很不高兴,他才二十五岁哪里老?可又想季月欢比自己小了整整八岁,又实在有些扎心。
结果听着听着最后来一句精神小伙,给他气笑了。
他算是听明白了,她就是心情不好,骂到哪里算哪里。
但饭不能不吃,季月欢最后还是被他给薅起来了。
坐在饭桌前的时候,季月欢都还迷迷糊糊的,被喂了两口饭才有些醒神。
她一边吃一边用幽怨的小眼神瞟向祁曜君,给祁曜君看得头皮发麻。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季月欢跟祁曜君说了声好走不送就转身回去补觉。
祁曜君脚都迈出去了又想起自己要给她晋位分的,于是掉头走进内室,“你的封……”
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季月欢正把一颗药扔进嘴里,就着茶水咽下去。
季月欢也没想到祁曜君会去而复返。
“你吃的什么?”四目相对半晌,他冷着脸问。
季月欢无奈地笑了一下,回答得坦然,“避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