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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林泽吩咐道:“把尸体收敛了,现场派人站岗,驱散百姓,不要再让他们围观,死者的家人,带回协管局问话。”

林爷一下命令,下面的人立刻行动起来。

老百姓对协管局的人还是又敬又畏的,一看动了真格,也就纷纷散去,只有死者的家人还在啼哭不止。

林泽冷眼旁观,只见刚才阻拦老太太说话的那个妇人只见哭不见泪,眨着眼干嚎,不时还看看四周。

一听要拉她去问话,这妇人干脆坐在地上哭嚎:“我要给我男人料理后事,我那可怜的人啊,你撂下我们娘几个走了,我们可怎么活啊!”

她一哭嚎,就露出白生生一截胳膊来,手腕上竟然戴着一只金镯子。

仔细再看这妇人,虽然已有三十多岁年纪,但皮肤白净,脸蛋光滑,身子丰腴。

是个有几分颜色的少妇啊。

林泽对小段道:“把这个妇人带走,可以上点手段。”

小段兴奋道:“林叔,您也看出来了,这女人干嚎不止,手上还带着金镯子,八成外边有了姘头,这案子倒也好破。”

林泽一脚踹过去,这孩子不会说话!

“让你带走你就带走,多说什么?她有姘头,难道另外两个死者也有姘头?这案子另有隐情,先审了这妇人再说。”

小段不说话了,乖乖去帮忙。

林泽上车,没回司令部,直接到了协管局。

到了办公室,林泽问钮三儿,“这津门的会门道门,规模大的有哪些?”

钮三儿想了想,“这地方道门根基更深,时间也久些,像什么白莲、黄天、闻香之类的,晚一些的也有一贯道、先天道、归根道等等。”

林泽惊讶,“白莲教?现在还有这东西呢?”

钮三儿笑笑,“爷,不是传承有序的那种,以前我也翻过警察厅的各类案卷卷宗,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出来说自己是什么教主啊圣女啊,又是开坛问事,又是画符赐药,总脱不了江湖人坑蒙拐骗那一套。”

这些会门道门之所以上不了台面,就是他们是以骗人为目的存在的,把儒释道那些经典东拼西凑改头换面一下,就有了所谓理论基础,然后把跑江湖卖艺那些什么碗里莲花、盆中变蛇、断指再生之类的把戏一演,骗些愚夫愚妇的钱财。

再厉害点的,讲究做局,往往对着富户豪族下手,干一票能吃一辈子。

自从清末以来,这类组织越来越多,搞得乌烟瘴气。

“那些会社呢?”

“爷,那就更多了,有的几十个人就能结一个会,什么龙华圣教会,同善社,西华堂,道德学社之类的,最大的还是在理会,也就是所谓的中华理教联合会,各地都有公所,津门有三个,不过他们也没折腾出来什么大乱子。”

林泽点点头,“以前不出乱子,不代表以后不出乱子啊!”

说白了,越是混乱时期,这些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就越会出来上蹿下跳,但凡建立了秩序,第一个打击的就是这些人。

光是这帮乌合之众,的确闹不出什么大乱子,就怕有心人在背后使劲。

两人正说着,下面人匆匆来报,说那个妇人已经带过来了,除了她,另外两个死者的家人也一并带了过来。

林泽起身,去了审讯室。

毕竟是死者家属,只是问话,不用上铐子之类。

但审讯室里那斑斑血迹和各种刑具不是闹着玩的,此前抓地痞流氓的时候,多少在外面非常豪横的老大在这里都哆嗦,何况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妇人。

那汪大有的媳妇也不敢干嚎了,咬着嘴唇低着头,不时翻着眼皮瞟一瞟,看样子很害怕。

另外两个死者的家属倒是哭的眼睛红肿,一方面是害怕,一方面是难过,啜泣个不停。

林泽坐下,先是和颜悦色道:“你们的男人都是工地上的工人,港口工地,我也是有份子的,他们也算是为我做事,既然有人敢这般残忍的将他们杀害,我绝不会坐视不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查出真凶,将他们碎尸万段,给你们一个交待。”

另外两个女人一听,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其中一个还声泪俱下道:“林爷,我们妇道人家不懂什么大事,街坊们都说您是好官,我男人死的这样惨,您一定要为他做主,我家什么都不要,就要那凶手偿命!”

另一个也是频频点头,哭泣不止。

只有汪大有的老婆听到“碎尸万段”,当时就哆嗦了一下,随后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显然惊惧不已。

林泽随后收起笑容,使劲一拍桌子。

“但你们不得有所隐瞒,将你们男人回来后都干了什么,一并说个清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林泽看向那哆嗦的妇人,“汪大有家的,你先说!”

妇人上下牙打颤,“官爷,官爷.....大有回家以后,我跟婆婆都在拜佛,想着他在工地上出力,容易伤损身体,便劝他也拜一拜,好教神佛保佑,没想到大有他说什么也不肯拜,还念叨着....念叨着什么他们自有林爷保佑,用不着拜这外路的神佛,婆婆不高兴,骂了他几句,他就出去了,结果一夜未归,今天早上才知道他.......呜呜呜!我可怜的男人!”

“你们两个也说说。”

“我男人从工地回来以后,我赶紧做了饭让他吃,吃过饭以后,天已经黑透了,汪大有突然到家来叫我男人,说是有事商量,我男人跟他走了,结果就没再回来!”

“我家也是!我男人回来后又被汪大有喊走了,我们当家的,呜呜呜!我们当家的就这么没了,心肝都让人掏了去,这是什么人造的孽啊!”

林泽又问:“这几人既然平日就相识,有没有一起出去喝酒、耍钱、抽大烟过?”

一个妇人赶忙道:“他们都是在理的人,从不喝酒耍钱,自从到了工地,更是老实得很,平日里把工钱带回来养家,连吃饭都节省的很,哪会喝酒抽烟?他们还说,这在理整日要交钱那钱,现在反正有林爷管着他们,不如就去退了那在理会,还能省几个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