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脑中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要把你护在身上,不能让你伤了分毫。”大妫默默收回了视线,低垂着头:“可是你还是崴到了脚。
我知道你不会理解得了我当时的心情,因为连我自己也不能理解我自己。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向我飞来的那个画面会在我脑海中不停地重现,以至于我一晚上都无法入眠。”倏地,大妫又再次抬眼看向婼里牺:“你说,你会不会就是我之后的修行?”
花洛洛挠了挠头:“你不会是想要我教你御剑飞行吧?那你得先有一件称手的宝器才可以。”
大妫:“…”小灰鸡:‘这雌性还真是有够笨的。’
花洛洛耳中突然蹦出了小灰鸡的心声,她下意识地朝小灰鸡窝着的那棵大树的方向看去。
小灰鸡没想到雌性会突然看向他,顿时有种背后蛐蛐人被抓了个现行的既视感,心虚地赶忙缩起了脖子,用翅膀挡住脸。
花洛洛想了想,说:“你应该会御剑飞行的吧?
昨天坠楼,应该只是因为先前参加入围比试时不能携带宝器,没宝器傍身所以才飞不起来的吧?”
“我会御剑飞行。就算我不会,我说的‘修行’指的也不是这个。”大妫的脸渐渐红了起来。
眼前的这个雌性比他想象的还要神经大条,他都说得那么明显了,雌性却好像完全在状况外一般。
“不是御剑飞行,那我能怎么带你修行啊?神宫有规定,修灵的术法不可外传。”花洛洛掬起了脸,一脸为难。
“我也没想要你教我修灵!”大妫喷了一鼻子气:“我就是想,想报恩。”
“报恩?”花洛洛眼珠子一转,忽然想明白了大妫的意思,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你说的是昨天坠楼那件事?不用,不用报恩的!
我们一开始不就说好了么,我们都不用谢来谢去的,如此,那自然也就都不用再说什么恩不恩的话了。
你已是佛门弟子,你这恩可不好报啊。算了,还是算了。我不用你报恩。”
“怎么能算了呢?!”大妫严肃地提高了声量:“我想过了,你这次回中原,小妫没陪着你一起。你一个雌性到处走动,总是需要雄兽照顾的。
佛让我在俗世里修行,我就跟着你在俗世里修行吧。你去哪儿,我就跟着你去哪儿。”
“跟着我?”花洛洛吃惊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没听错吧?你说的是,你要,跟着我?
这,这会不会不太好啊?”花洛洛感觉自己怎么好像又‘惹’上了一个难缠的雄兽了?
闻言,大妫失落地转回身,低着头一脸沮丧:“原本该是我陪你去北疆的。怪我被情爱的表象迷了双眼,分明你什么都比她好、比她强,比她更适合我,可我却偏偏非要同她在一起。
如今我自食其果,你不愿再给我机会,我不怪你,也不配怪你。”大妫说得很卑微。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花洛洛最受不了雄兽这般‘以退为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