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在琉璃瓦上划出dNA双螺旋图案，“而费米悖论更像个冰冷笑话，银河系至少有1000亿颗行星，可我们连太阳系都没迈出去。”
瓦缝间忽然渗出一缕龙气，在她划出的螺旋图案上镀了层金辉。江文昊发现那些金辉正在重组为更复杂的拓扑结构，就像某种宇宙密码。
“最讽刺的是，”陆娴轻声道，“五年前SEtI项目曾收到比邻星方向的疑似信号，后来被证实是脉冲星干扰。但就在信号消失前0.3秒，所有分析系统的量子比特同时退相干。”
她的瞳孔倒映着琉璃瓦上的金光，“就像有某种存在，轻轻按下了‘删除键’。”
江文昊低头看向少女：“我们所知的宇宙，远比想象中要‘热闹’得多。诸天万族对地球虎视眈眈。”
陆娴对上他的眼眸，眉头微蹙：“黑暗丛林法则？”
“比那更复杂。”江文昊的声音很轻，却让陆娴感到一阵心悸，“一万两千年前，域外万族就曾大举入侵地球，那场大战几乎摧毁了整个上古文明。”
陆娴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现在……他们又要来了？”
江文昊低下头，看着少女被星光映照得有些苍白的脸，那双总是冷静理智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震惊。
他知道，这信息对一个十六岁的普通女孩来说，太过沉重。
“没错。”江文昊收起凝重的表情，对她笑了笑，“不过别担心，师父们早有准备。”
“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恐惧，”他的声音放得更柔，“这个世界正在剧变，你需要看到更远的风景，知道我们将要面对什么。”
夜风掠过赤霄剑锋，带起细碎的火星。
陆娴凝视着江文昊的侧脸：“所以，那些神话传说——大洪水、天柱倾塌、十日并出……都是那场战争的余波？”
江文昊点点头，认真的说道：“小娴，你愿意和我一起修行吗？”
陆娴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夜风将她的声音吹得有些轻，却格外清晰：“你知道我的答案。”
江文昊轻轻握住她的手：“明天你和我一起去月球。”
“月球？”陆娴微微睁大眼睛。
江文昊抬头，眸中倒映着清冷的月华：“那里，是我们大夏族裔的起源地。”
陆娴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轻颤：“起源地……在月球？昊哥，你是说我们……我们的祖先，来自那里？”
江文昊唇角微扬，指尖轻点，一道星光在两人之间流转：“师父说，如今的地球不过是远古洪荒的一块碎片。而大夏族群的来历，或许比我们想象的更加神秘。”
他顿了顿，“上古的地球，曾征服过星辰大海呢。”
陆娴仰起脸庞，月光为她精致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辉：“真难以想象，我们竟然有过如此璀璨的文明。”
江文昊的声音有些低沉：“是啊，如此璀璨，却也陨落于繁星之间。有时候我在想，现在的星空，和上古时期他们看到的，是不是同一个模样。”
夜风拂过两人之间的空隙，带着几分凉意。
“你说，”江文昊抬起手指虚点星空，“这满天星星，能数出多少颗？”
陆娴轻笑：“光是银河系就有两千亿颗恒星，而这样的星系，宇宙中有两万亿个。”
她拉过江文昊的手，在他掌心画下“2”和十二道短竖：“这么多零，相当于二十座紫禁城的沙粒。”
江文昊凝视着掌心未干的痕迹，轻声道：“如此浩瀚，那这些星辰，最初又是从何而来？”
陆娴美目流转，闻言展颜一笑：“昊哥，你这个问题可问到了人类智慧的边界呢。”
她仰头望向银河，“现代科学认为，我们的宇宙诞生于138亿年前的一场大爆炸。”
江文昊轻哼一声：“大爆炸理论听起来就不太靠谱。一个点爆炸变成这么大宇宙？还在不停扩张？这种理论，我认为纯属扯淡。”
“扯淡？“陆娴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昊哥，你这用词也太不雅了。”
她轻笑道，“大爆炸理论可不是凭空捏造的，它有坚实的观测基础支撑，是目前最能解释我们所观测到的宇宙现象的理论框架。”
江文昊一脸的不以为然，琥珀石在指间轻轻转动：“观测？怎么观测？谁能观测到宇宙大爆炸？我看那些科学家是没事儿找事儿，编造出这么一个不着边际的理论来忽悠人。”
陆娴笑着摇了摇头：“昊哥，你这就有点抬杠了。虽然我们不能亲眼目睹宇宙大爆炸，但可以通过观测来推断宇宙起源。”
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引导，“你想想，宇宙正在膨胀，这意味着什么呢？”
“膨胀就膨胀呗，”江文昊撇撇嘴，“说不定哪天就缩回去了？”
“对啊，昊哥，这就是关键！”陆娴看向他，“既然宇宙正在膨胀，那就说明它以前肯定比现在小得多。如果我们把时间倒推，宇宙就会越来越小，最终缩成一个密度无限大、温度无限高的奇点。然后，‘嘭’的一声，就爆炸了！”
她俏皮地模仿爆炸的声音，还做了个夸张的手势。
江文昊被她滑稽的样子逗乐了，但还是坚持己见：“这也太儿戏了吧，一个奇点爆炸能创造出这么大宇宙？那这个奇点又是从哪儿来的？谁把它点燃的？宇宙大爆炸之前是什么？”
陆娴无奈地扶了扶额：“昊哥，你这问题已经超出大爆炸理论的范畴了。大爆炸理论只解释了宇宙是如何从一个极小的点膨胀到现在的状态，并没有解释这个奇点是如何产生的。至于是谁点燃的……”
她狡黠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调皮，“或许是盘古大神？”
江文昊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弄得一愣，随即大笑：“小娴，你这脑洞也太大了，那你说，既然宇宙是大爆炸产生的，按理应该有个中心点吧，这个中心点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