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弋枭听着 ,心下一颤。
看着殷桃眼里泛出的深情...
原来殷桃竟对他生出了男女之情??
他一直以为她对他就像是普通的老师,只不过是比别的学生更关心敬重他一些...
没想到,她竟对他生了不该有的想法!!
他神色沉了沉,顿时觉得反感。
正要开口..
哪知,抬眸就看到站在拐角处的许言...
许言身后还站着赵景芬和殷畅月等人。
赵景怀明显脸色有些不对,定是听到了殷桃的话。
而许言的目光,就像是抓奸般,定在他身上!
他顿时头上发麻!
旁边的宫弋程率先开口道:
“原来小将军是和萧公子在一起,我说呢,刚刚走着走着竟不见了小将军的身影!”
赵景芬眸光也闪了闪:
“看来小将军是跟萧公子一起单独赏园了。我们正陪着许大人溜达呢,没想到就听到了小将军对已故嫡公子的深情告白!”
宫弋枭听着,心下一跳,怕许言误会,想要解释。
哪知,侧方的院子却猛地传来尖锐的叫声..
“不好了!!死人了!!”
“来人啊,四侧夫死了!!”
众人顿时一惊,向着那院子里走去。
只见院子里的众人都吓得往外跑。
宫弋枭一群人一到屋内,就看到四侧夫嘴唇发紫,面目发黑的躺在了地上,那样子好不渗人!!
明显是服了剧毒,已经毙命。
而宫弋蓝穿着里衣,没穿外套,一看就是刚从床上起来。
他跪趴在四侧夫的面前,哭的好不凄惨:
“父亲,父亲你醒醒!!!”
他抱着四侧夫,撕心裂肺的喊:
“父亲,父亲...不要丢下我!!你醒醒啊,你醒醒!”
旁边的下人们都跪在地上,吓得大哭。
宫弋枭看着这一幕,瞪大眼睛。
宫弋程也吓得脸色一白!!
许言眼神一眯,就看到地上已经摔碎的瓷碗。
竟然有人在满堂宾客的日子,在后院投毒?
她问:
“这碗是谁送来的?”
下人们见宫影还没来,都不敢说话。
旁边的殷畅月见此:
“这就是帝都来的许大人,问你们话呢,还不快说!!”
下人立即吓得趴在地上:
“回,回大人,这碗是四侧夫自己端来的,是给蓝公子熬的汤药...”
赵景怀惊讶:
“汤药?蓝公子病了?”
那下人:“是,昨日蓝公子在湖边突然落水受凉,感染了风寒,刚才四侧夫亲自端来了汤药,可没想,侧夫只是尝了一下试了温度,竟然就直接倒了过去...气,气绝了…”
宫弋枭震惊。
他立马看向宫弋程。
早晨进府时,宫弋程可是只字未提宫弋蓝落水生病的事。
这么大的事,同在一个府上,他不信宫弋程不知道。
旁边的赵景芬也看向宫弋程:
“蓝公子昨日竟然落水生病了?那为何今日没听二公子说起?”
宫弋程脸色一僵。
原本以为宫弋蓝今日卧病在床,一定是来不了前院参加宴席的...
那他就有机会接触许大人,说不定,嫁给许大人的机会就变他的了…
可没想到现在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赶忙道:
“三弟昨日确实落水了,但索幸没有危险,救上来时人也好好的,所以我真不知道三弟会病的这么重,还以为他只是贪睡睡晚了些!”
这话虽然说的没问题。
但是在场的没一个人相信。
同在一个府上,况且如今二侧夫掌管府内事务,后院一有风吹草动,怎么可能逃过二侧夫的耳朵。
就连殷畅月都眼神微冷的看了宫弋程一眼。
这时,宫影和二侧夫等人,快速的赶了过来!!
出了这个大的事,其他宾客也闻讯跑了过来,此时院子里站满了人。
宫影两步走近,看着屋内的情况:
“蓝儿!!”
二侧夫看着地上四侧夫的尸体,也吓了一跳。
脸色泛白的跟宫弋程对视了一眼。
宫弋蓝跪在地上:
“母亲,求求你救救父亲!!母亲,求求你了!”
看着宫弋蓝哭的撕心裂肺。
宫影一把将他拉起来:“蓝儿你先起来!”
然后对着下人喝道:
“来人,给蓝公子披件外衣!”
下人们赶忙去拿衣服。
宫影用玄力探了一下四侧夫的身体。
可四侧夫早已经气绝,无力回天。
殷桃见此道:“安阳子爵,侧夫在我们赶来时就已经气绝,下毒之人原本应是想害三公子,但却被侧夫误尝了汤药才当即毙命。若没有侧夫先尝试温,此时躺在地上的恐怕就是三公子了!”
赵景芬也道:
“安阳子爵还是赶快将府内封锁了的好,以免凶手逃走!”
宫弋蓝披上了外衣,砰的一下跪在地上。
哭得肝肠寸断:
“母亲,究竟是谁要这般处心积虑的害孩儿?求母亲为孩儿主持公道!!”
说着,他泣不成声:
“昨晚,昨晚,孩儿在湖边时好端端的乘凉,却突然有人在背后推了我,今日又在父亲送来的汤药里下毒,母亲,是有人想杀孩儿...到底是谁要这么针对我?我与父亲在府上安分守己,向来与人为善,从不曾做过半件僭越之事,如今却遭了这般杀身之祸,母亲,求您一定要为孩儿和父亲做主!”
这话一出,旁边的宫弋程和二侧夫顿时心下紧张。
众人也纷纷惊讶。
没想到蓝公子昨日落水,是被人推下去的??
宫弋枭将宫弋程和二侧夫的表情都尽收眼底。
他眉头皱了皱,宫弋蓝落水之事跟这两人定是脱不了干系!
许言站在旁边,眉毛一挑:
“蓝公子才情出众,品行端正,在本官看来在贵府中该是被细心呵护才是,没想到却过得如此谨小慎微,还差点被人毒害。看来安阳子爵治家的能力,倒是让本官出乎意料!”
宫弋枭听着,看向许言。
谁都明白,许大人这话是在为宫弋蓝撑腰,对宫影施压。
后面的众人瞬间吓得不敢吭声。
特别是宫弋程和二侧夫。
开玩笑,这安阳子爵的爵位,都是这许大人因宫弋蓝所赐。
如今却亲眼见证蓝公子在府中被人毒害,许大人还不得拿整个府上治罪。
宫弋蓝缓缓的看向许言,像是看到了靠山。
他声音带着委屈:
“大人...谢大人为弋蓝做主!”
宫影立马道:
“许大人说的是,下臣府上出了这么大的事,让蓝儿受了天大的委屈,是下臣之过。大人放心,此事下臣一定彻查到底,给蓝儿和他父亲一个交代!”
一时间,府中的下人们全部被叫了过来,跪在地上,挨着挨着盘问。
搜身的搜身,搜房间的搜房间。
府里的边边角角,更是被护卫严格把守,启动了玄阵,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坐在大厅和院子里的宾客都议论纷纷:
“好好的贺喜,结果闹出了人命,这算怎么回事嘛!”
“是啊,没想到竟然有人在这种时候,公然给府里的蓝公子下毒!!”
“你没看到刚刚许大人都生气了嘛,许大人的来头可大着呢,听说宫府的爵位还是许大人为了蓝公子封的 !”
“该不是这府上的人嫉妒蓝公子即将一飞冲天,所以起了杀心吧?”
“不会有人这么傻吧,蓝公子如果真嫁给许大人,那这整个府上不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嘛,谁会这么傻!”
众人议论纷纷,而主位上,许言坐在中间,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那举手投足间,无不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尊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