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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丑女开局,逆袭国色天香 > 第208章 她会随着他的步伐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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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她会随着他的步伐走吗?

小丫头战战兢兢,刚膝行过来两步,就被成媪的一声咳嗽又挡住了,寝屋里安静得可怕,少夫人眼中倒映着暖炉中的火光,只得放声过去,“成媪回去歇下。”

“侯爷、夫人,奴婢不敢。”宗湘随即磕起头来,“奴婢手笨,从未服侍过侯爷,怕服侍得不好——”她的尾音中已经带上了哭腔,桑陵心有不忍,好说歹说这丫头也算得上忠心,没必要将她牵扯进来。

只得挥手示退了屋内一应仆人,再对聂策叹道,“你突然如此,她们要害怕是正常,若真想要她,不必如此——”

“我不懂你。”聂策打断道,“你就不会难受?”

“难受什么?”这一次,换她明知故问。

“你同公孙嶂往来,受他好意,我心里会难受,桑陵,可我纳妾,唤婢女服侍,不然——”聂策吞咽了一下,再是藏不住这个刻意不去想的事,“旁人猜测我是否在交州养了私妓,你都无动于衷,非但如此,还要促成这些事。”

如若桑家女同他一样的欢喜他,为什么就不会难受?还是说早应了她那日后来的话——早做好了他负她的准备,也做好了彼此抛弃的准备。

毕竟离家出走对现在的桑家女来说,已经不是一件难事了。

更鼓从远处谯楼传来,三更的梆子声惊得檐角铜铃轻颤。桑陵微微一滞,回神过来,指尖已经掐入掌心,绣着茱萸纹的衣袖滑下肘弯,语气里也带上了十足的无可奈何,“你知道你这样,是在折磨自己吗?”

她只得长吁了口气,“日子的重心要放在自己身上,只有放在自己身上了,方才不会有那么多烦恼。”

“那这与欢喜,又有什么干系?”在聂策的感受里,并非如此,他只觉得喉间泛起的苦涩,他并非想要桑陵吃醋发狂,像那些市井之人一般吵吵闹闹,他只是希望,两个人心中能有彼此。明明桑氏能因为担心自己,跋山涉水寻到交州,为何在这些事上,竟大度到了这个地步?

“那你又当真能与我长相厮守一辈子吗?”墙角铜鹤灯上的火苗轻轻晃了晃,将桑家女儿姣好的容颜刻画清晰,她是冷静的,冷静得仿佛从未动过感情。

“你为何不信?”

是啊,为何不信?桑陵敛目轻轻一笑,一时间之间不知要如何回答。明明她的情感经历少得可怜,可内心的千疮百孔又像是受尽了磨难一般——或许是耳濡目染的传闻太多、以及对这时代之人天然的不信任。

就算聂策他同普通世家公子不同,对枕边之人有所要求,她也不信他能一辈子都如此。靠爱情维系一辈子的婚姻根本就不存在,等过了这个新鲜劲,其后的日子不过是双方对彼此的责任。

所以即便她承认了自己的感情,也同时在压抑,与其等到后面受伤,不如一早就要明白这些道理。

寝屋外忽然传来一阵轻细的脚步声,这个时候成媪定然在外头,还有人敢走动——不过一会,果然听成老妈妈低声吩咐了两句什么,但廊下的人影依旧没有离去,桑陵不禁侧目,“怎么了?”

“无事。”成媪的声音后头是一道陌生的声音,“夫人恕罪,奴婢是来送平安符的,梁姨娘原是要白日送来的,这边不得空便没能送上来——”

这时候赶得也巧了,桑陵颔首只让“拿进来”,成媪自不会让那婢子进屋,就叫了卫楚送进去。

两张写着符文的金箔在晃动的烛光下闪闪发亮,桑陵心底不由得一笑,瞧瞧,争宠环节也开始了,梁氏到底还是着急了,其实她就算不走这一步,这半年来在昭玉夫人面前卑躬屈膝,那边自会留情面照顾着她,受宠是迟早的,就算还不能做到和她分庭抗礼,却也不至于和之前一样,夫主都难见一面的——又何至于今天晚上来这一出,倒让人看破了这点拙劣的小心思。

“你看看。”聂策拿起金箔,同样一声冷笑,“你要把我往外推,人家巴不得迎着,这你都不气?”

话音落地,炉子里的木炭一声爆裂,正好盖住桑陵心底疑惑的声音,她有时候真禁不住怀疑——聂策究竟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这厮的脑回路究竟太不一样了,在桑陵的刻板印象里,男人被女人们争,不都是不点破的默默享受吗?

古今中外的男人都是这副德性,表现好点的,也都不过装出来的。

“无关争宠。”她提着的一口气缓缓松开,经过这么个小插曲,二人之间也没有那种一触即发的气势了。

就随意寻了脚边的毡席跽坐下来,语气里丝丝倦意,“人是老爷子安排进来的,这大半年来娘对她的印象也不错,你无故冷落她,他们不会怪你,到头来只会觉得是我的错,与其惹出许多不快,不若松松手。”

而且也不是说她完全不争,就任由妾室欺压到自己头上来——现在有了乐一乐,很多利益她还需要争取。因而适当退这一步,是为更长远的安宁。

“劲往一处使,才能合力解决这些问题。”聂策又出乎她意料的来了句,“我早和你说了要打发走她的,这才多久,你又如此,我当真不知道——”

这话再三提及,连聂策都觉得自己婆婆妈妈了,可是不提,心里的坎始终过不去,他从桑氏的行动里就是看不出来“在意”二字——虽说为了寻他去了交州——可是这里头又好像并非完全如此。在番禺边界时,她只因半途听到了钟村的消息,就毅然决然留在了那里。

如果当时他没有退那一步呢?她会随着他的步伐走吗?

答案很显然不会。桑家女从来就只听自己的。他不得不怀疑,对二人的感情她也是如此盘算,或许有欢喜,但也看得分明,兴许早就做好了全身而退的打算。

虽说聪明人做长远打算——无可厚非,可面对一个做好了全身而退的爱人,谁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