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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丑女开局,逆袭国色天香 > 第196章 “夫人,将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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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夫人,将军来了。”

武子适是在送走公孙嶂之后,才发现侯爷来了的。——人早就到了大院外,随行小队且在前村村口候着,他自己领着应不识和陈锋进来,就在大院门边听了个全程。

而后也没现身,只把他叫到旁边民居单独问话。

两刻钟后出来,武子适只觉通体冰凉,视线所及之处都有重影似的。

他觉得自己也太难了。如若不是为了隐藏这个身份,其实又何需两相权衡?一头要防着公孙嶂,又不能明着忤逆他;一头还要顾着夫人。

现在唯有悔不当初,只怪那时候多嘴和夫人说起钟村。

有人正在悔恨,有人就正在悠悠然闲话。

回了堂屋,代、桑两个女儿手里做着事,嘴上对话。

代成君奚落道,“我又不傻,难道你还怕我交代出你的身份来吗?”

这是在回味之前和公孙嶂的对话,被压住了话口,她有些不爽快。

“倒也不是。”桑陵摇头否认,“便是你只说我已嫁人,也与医女的身份相抵不是吗?自来随军医女就没有人妇一说,未免惹得他心生疑窦,倒要招来多余的话。咱们和他仅是萍水相逢,又何必交代的那么细?”

这么说来,不无道理,代成君虽还有些意兴阑珊的,琢磨了一会,也只能表示赞同。

酉时用过了夕食,她们便把六个女孩子一一哄睡着了,今夜轮到卫楚在堂屋守夜,桑陵和代成君带上各自换洗衣物往东此间回去。

一路还在聊着莲妹和阿珠的恢复情况,又说起水仙和顺娘——这两个现在最调皮,一双嘴巴叽叽喳喳的,连代成君都讲不过她们。

“明早就教她俩个做你说的那个操,等力气上来了,再安排给我们打下手。”

桑陵重重一点头,“除了荔儿,那五个都要做操,水仙和顺娘多练一会,也能耗耗力气,省得成日里上蹿下跳的。”

“没错!”代成君说完,步子刚过墙拐角,“哇”的一声尖叫,怀里木盘掉到地上,衣物全撒出来了,桑陵也被眼前这黑影吓得退了几步。

“陈大江!”待认清人,代家女儿气不打一处来,“你躲在这儿做什么?”

人影从暗处走出来,露出一双狐狸眼来,“代娘子。”陈锋喟叹道,“你既已知道了我的真名,为何每次还要唤我大江?”

代成君瘪了瘪嘴,“你自己取的名,还不准旁人叫了?”

“我取名不是为了——”陈锋啊了几声,“代娘子你不是知晓的吗?”

“我知道啊,那在这个地方,还不得叫你大江?”

这话道完,她们身后随来了一队兵卒——这些人轮班守在大院外,稍有一点异常动静即会赶来营救,随后奔来的是阿增、阴罘和卫骁,三人也都在堂屋边上呢。

直至瞧清了陈锋的面孔,才没有拿着长矛上前。

桑陵只望着这两个人眉眼藏趣,默不作声,陈锋语塞,对桑陵道,“夫人,将军来了。”

“什么时候到的?”她渐渐收了笑。

“未时就到了,现在偏院稍间。”

如若是那个时间点——代成君嘴角一扯,“瞧着我们和公孙嶂说话了?”瞧见了不进来,到这时候冷不丁叫人过去,她又看起了热闹,“不高兴了?”

“灵蓁。”桑陵头一次重了语气,眸色也有点冷,代成君余光一瞥,都不敢正视过去,才慢省过来:是自己玩笑过了头。她心虚地吁了声。

桑陵也只能叹气,与她留了句,“你先回去歇着罢,若回来晚了,我便去堂屋和卫楚歇息。”就跟着陈锋过去了。

*

陈锋将她送至偏院,应不识就在稍间门口与她躬身行礼,桑陵一面轻轻颔首,一面走过去,等到了跟前,应不识就又退下了。

这气氛还不是一般的严肃。她深吸了口气,并没有第一时间拉开木门。

距离上次二人发生冲突,其实不过十余日,但又好像隔世那样漫长。

这些天她一直在忙碌中度过,稍有的闲暇之余,也都是处理杂事,这样的好处是杜绝了无意义的内耗,坏处是,现在突然要见他——她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就怕一不小心,又是一场无休止的争吵。

思想斗争了小半晌,她终究迈了进去,里头的墙角处点着一盏简陋老旧的雁足盘形灯,可能是蜡油不足的缘故,衬得墙面都有些斑驳,视线缓缓挪移,儿郎正襟危坐,半边脸在光中,半边脸在影子里。

聂策抬眸望她,沉吟片晌才开口。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桑陵的步子就定在了门边,如若还是上次那样,她便只能选择回避了。争吵太耗费心神,也没有意义。

“阿陵,同我走。”少年将军语气沉郁,说话时,指节就一直摩挲着案几边沿,桑陵还看得明白,他也在收着自己的情绪。

要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吗?还是说,再说一次拒绝的话,让他看到自己的态度。她藏在袖中的双手握紧了,缓缓将视线放在那盏雁足灯上,“聂策,我从前一直不知道自己这一世究竟想要什么。”

“起初我只是想要摆脱继母,想有个安稳的环境留条命,后来发现很多事并不是我想如何就能如何,就算表面过得风光,但实际无可奈何的东西更多。甚至于,我觉得渐渐被埋没在这世间——”

“所以你究竟想要如何?”聂策的语气依旧很冷,仿若浸泡在寒渊之中的一块冰砖。

“我不知道。但起码现在,我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满足。”

这话听起来或许荒唐,但她只是单纯的遵从了本心,不管旁人能不能理解。

“从前我喜欢在门馆念书,也喜欢待在姑姑家,因为那些时候我才是无忧无虑的,不需要考虑别人会怎么想,更不需要明明心里不喜欢,还要相安无事地与人来往。”

这话后头的意思,她礼貌的没有再点明。——她待在聂家其实并不快乐,她甚至一度觉得自己变成了两个人:一面和颜悦色,与大家说说笑笑,仿佛还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儿;一面嫉恶如仇,为解心头恨意,不惜用尽手段,就像一个刽子手。

虽说章氏和马氏是死不足惜,沈华君的那只断手也是她咎由自取。

可那片心湖的一隅,终究是被染上了一层异样的颜色。

除非天生坏种,这天地间,应该没有人能在直接或间接的杀了人之后,还没有半点波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