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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姓商人的热情,李松也用热情回他。看得出这个商贾特别想与南衙公人结交,这倒是不奇怪在东京城里经商的人有几个不想与南衙结交。

商贾的身份必定结交不了主官那一层次的人,可不就是多多结交胥吏嘛。

待到酒宴即将结束,李松专门让卫昶、任毅留下等他,左右无事卫昶自然应允。众人散去后,卫昶二人闲聊,卫昶才知道今日酒宴任毅提前给买了两坛子酒送来,任毅也才知道卫昶送来一头羊。

卫昶看向任毅:“任兄,好手笔”

任毅摆摆手:“什么好手笔,东方兄弟那买的酒,差点没收我钱。好说歹说他才收了个本钱!你才是好手笔啊,整只羊送来了!”

卫昶摇摇头:“本就是别人送的东西,连本钱都不用算不上大方。再者知道是李兄的亲外甥,怎么着也得出点力啊。”

卫昶这话说完,任毅也跟着点了点头。李松妻子亡故之后再未续弦,他又膝下无子,否则以前也不会那么看重魏翀了。

难得他还有一个外甥,可以作为寄托。

原来李松将二人今天出的力都告诉了姐姐一家,新郎官专门从洞房出来,给卫昶二人敬了酒。李松见到外甥成家立业,心中也不禁流过一丝丝暖流。

燕回敬过酒,李松拍着他的肩膀对二人说:“二位兄弟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说客套话。这是我外甥,唯一的晚辈。今后我有管教不到的地方,二位兄弟尽可以替我管教。打他、骂他都是他应该受着的。”

随后押着燕回给二人施了一礼,二人不敢托大,起身回礼。

而后三人一起离开,李松的姐夫一直送了出来,直到巷子口。

走出百步之后,李松突然感慨一句“了却一桩心事啊。”

“李兄,其实你年纪也不是很大,现在考虑再迎娶一房,也不算晚啊。”任毅悄声问。

李松闻言只是摇摇头,没有回答,片刻之后再度开口道:“我曾经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魏翀娶亲,可惜看不到了。”

“斯人已逝,何必自苦!”卫昶的这句劝解没发挥什么作用,三人在下一个路口作别后,李松独自走了。

卫昶和任毅拱手作别之后,心中郁郁的朝家走去。提起来魏翀,他怎么能不想到侯氏。严冬时节,东京城内都是滴水成冰,何况是北地。

“她怎么样了?”这话卫昶心里想了很久了,只是他不敢问,也不知道该去找谁问。

此时的侯氏,犹如囚徒一样待在卫仲铭安排的院子里,寸步不能踏出。在物质上卫仲铭尽可能的满足她,平日也安排了两个女使随侍左右。

只是女使虽然对于侯氏不敢不敬,但却从未有过亲切,当然侯氏也不会亲近她们。

当得知卫昶与怀夕正式成亲之后,她也只是苦笑一声叹了口气。在知道月华娘子离开之后,她也知道卫昶正室的位置肯定有别人顶替,不会轮到她。

她唯一的机会就是凭借这个孩子,在卫家谋得一席之地。

侯氏不笨,她感到卫昶对于她仅仅是迷恋,不是钟情。等到那种迷恋的感觉消退,孩子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卫家长辈就算再厌恶她的过去,也不能抹杀孩子的存在。

当然她不知晓的是,随着怀夕正式过门,卫仲铭这边已经在谋划在侯氏生出孩子之后,将之过继到怀夕名下。

当然这要在卫昶一家来到燕京城之后才行。所以卫仲铭此时想的就是怎么才能让他们一家来到燕京城。上次大哥已经松口了,自己该如何继续怂恿他……

这些似乎都不关乎眼下的卫昶,他仅仅是借着月色,缓缓朝家走去。

次日,卫昶和其余几人奉命将李铁押赴皇城司。经包公细细审查之后,认为李铁所言当属实,在南衙的案子也就算彻底了了。而他本身有人命在身,大宋法律绝对不能容忍。

可他又与西夏探子来往过密,所以还是决定将他交付与皇城司羁押。

接到消息皇城司很感动,以往包公对他们近乎是一种厌恶的表现,现在连续两次主动协助,十分难得啊。

其实包公心里还是很厌恶他们的,只是他更憎恶西夏的狼子野心,也明白孰轻孰重。

路上李铁看着熟人卫昶,道:“卫郎君,此前的事情李某万分感激,但想来今生今世应该是没什么机会报答你了。”

“无需报答,皇城司无论问你什么切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与苏家是私仇,但是我们大宋与西夏人是国恨。里外亲疏要分清!”

“我现在最愧疚的事就是将宋江搅合的天翻地覆,其实宋家主对我也算有恩啊”,随即又看向卫昶道:“卫郎君,小人可否厚颜再求您两件事。”

卫昶言道:“讲吧,卫某只要能做到,绝不推辞。”

听到这里,李铁在车上囚笼中挣扎起身给卫昶磕了两个头,“第一,请郎君在宋家家主面前替我致歉,告诉他来生,李某当牛做马也要还了这一世的债;第二,家母冥寿将至,卫郎君可否替我祭奠一下,顺便在坟前告诉我父母,我快去找他们了。”

第一件事不难,可是第二件事要去偏远的鄢陵县郊山中,卫昶本有些咋舌,看到囚车中那人乞求的眼神,他也无法说出个不字。

见卫昶答应,对方又磕了三个头“郎君,下辈子,我必定报答你。”其余几人见到卫昶什么都敢答应,一时之间也是苦笑不止。

皇城司中,纯山道长不知道第几次交代了自己的身世背景,又不知道第几次强调了他与西夏人并不相识。自打确定西夏人潜入上清宫是目标是纯山,他的好日子就算是到了头了。

此时的纯山小道长欲哭无泪啊,进了这犹如森罗殿的皇城司,能不能出去还难说,即便出去了,那上清宫无论如何也不会容许他的存在了。

就在纯山道长想哭的时候,卫昶等人押着人犯到了皇城司门外。到了门前,卫昶就看到那个健硕且熟悉的身影。

“赛貂蝉?”

听到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那头驴扭头看了一眼卫昶,见不是很熟也没有再理他。

卫昶在门口通报之后,叶知秋带着人来到门前,与南衙众人打过招呼之后,将人带了进去。南衙几人也都拱手告辞,临走的时候,卫昶还扭头看向那头驴。

皇城司内,本玄道长大步流星走进了纯山关押的地方,见到了亲自审问的勾当皇城司长官段成义,本玄恭恭敬敬施礼,而后等待垂问。

“道长就是纯山的师父?”

“不错,贫道本玄子,是他的师也是他的父,这孩子是我自幼养在身边的,言谈举止都是贫道教授,对错都是因为贫道。”

“你可知他与西夏人有交集?”

“这孩子只结交过一个西夏人!”

“谁?”

“我!”

本玄道长的几句话,周围的人都站了起来。被绑缚的纯山听到师父的话,当场愣住了。

“道长倒真是不打诳语啊。”

本玄没理会他,继续说道:“贫道祖上本姓李,后来蒙太宗皇帝恩典御赐国姓,从此姓赵。但贫道因为出身不正父亲不容我,将我母子赶出家门。之后贫道便用回了祖上的李姓。先曾祖本名李继捧,后得太宗皇帝赐姓名赵保忠。”

“你是宥罪侯的后人?”

本玄点点头:“就算是吧,不过贫道并不是嫡出,只是父亲在风流之后的意外,自小就不敢表露身份。使尊如要差我查我身份,恐怕要趁府上四下无人的时候,单独询问家中老人才能听到实话。”

面对一脸苦涩的本玄道长,段成义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