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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浮动地狱 > 第826章 站着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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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给他一百年时间,也未必能画出这么多不同类型的船,没有天赋的人就是殚精竭虑,也做不到漱石这么好。

“啊?不是,不是,这只是我今天的成果!”依旧低着头的漱石谦逊地说。

“什么,你说什么?”这是近几个月以来箫飒见到的最令人咋舌的壮举,他初见到大本营也没这么躁动。

“你一天到晚都在忙活吗?这有几百张稿纸啊!”箫飒探头探脑绕着漱石的背后走了走,怎样都端倪不到漱石的脸色,咬了一口冰激凌,冷到牙龈,整个的状态都不好了。

“嗯!有些稿纸上画的船是一样的。”漱石不如以前健谈了,想当初画船的模型是漱石闲暇时的爱好,如今变成了他的职业,没想到这却成了他的负担,至少在箫飒眼里是这样的,又或者是他画上瘾了,不听劝叫,根本停不下来。

“你画这么多有什么用,就是在罪行小岛也没资源一天造这么多船啊!哪怕你一天画两艘新船,你也是首屈一指的游船设计师了。”箫飒搞不懂漱石到底在想什么,这不再是他认识的那位爽朗乐观的大男孩。

“我热爱画图,我停不下来,就和作家和作曲家和演唱家一样,忠于热爱的事业而不能终止。”若不是漱石说话有条有理,箫飒该以为他病入膏肓了。

“若在我死后的几千年里,我的设计稿纸仿佛魔术一般,被建造者拎出线条来,一扔到海面就变成一艘艘造型独特美观的大船,那么我将名垂青史、永垂不朽。”

赢得生前身后名,想想也觉得讽刺。“好吧,这是你的爱好,我管不着!”箫飒怒发冲冠,漱石是不是搭错了哪根神经,他只要画些通俗的船只,照样能沿用到一千年以后,何必花心思画这么多,他弄不懂漱石的举动为何这么疯狂。

“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漱石下笔如有神助,一条一条的线条交替重叠,构成不同的空间和立体模型。“你交给慕容风澈那本设计稿纸,已经被他烧了。”

“烧了就烧了,我画了这么多,那只是冰山一角而已!”漱石满不在乎。

箫飒无话可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所有艺术家都很珍惜自己手下创造出来的杰作,即使作品不完美,他们依然爱才如命,就像自己用双手孕育出的血淋淋的生命。

他以为漱石听到他说这些话,会是这样神经失常的反应:铅笔芯断裂,铅笔被拍在草稿纸上,泫然欲泣,到抱头痛哭。

然而漱石毫不在意的我无所谓状态超乎了箫飒和寻常人的想象,也许漱石是艺术家中艺术家,箫飒只能一门心思这样去认可漱石不同凡响的反应了。

他有天赋,也足够刻苦,好的作品比比皆是,那几张图纸又不占他成就的半壁江山,有什么好为此感到悲痛和伤怀的,加把力明天就能花多几张补充被烧毁的稿纸。

“开饭啦!箫飒,漱石!”贪得无厌的大嗓门,预计可以传播到大本营的另一边。开饭是个大排场。

“别画了,开饭啦!”漱石伸了个懒腰,往后抬头时见到箫飒匆匆忙忙扒雪糕的吃相,奇怪地咦了一声,“箫飒,你怎么在这 你什么时候来的?”

“啊?我不是一直在这儿吗?”箫飒放下纸杯,咧着嘴,睚眦欲裂,漱石说的话好可怕哦,“刚刚不是你和我聊天吗?”

“原来如此,”漱石幡然醒悟,“我还以为进来的是无厌呢,成天来赶我开饭,不放下笔头就把我的稿纸撕了,”他临时起意,觉得说这些不太合适,话锋一转,“早就听说你要来了,幸会幸会,开饭了,我们去吃饭吧!难得相聚,不醉不归啊!”菜上齐了,他架着受宠若惊的箫飒一同来到外厅进食。

漱石的话算是自圆其说,箫飒是这样理解的:多年以来漱石一直和贪得无厌与神灵氏住在一块,每天焦头烂额忙工作,后来上瘾了,从早忙到晚心不在焉,什么时辰也不知道,太阳升起来月亮沉下去与他无关,一心只画草稿图两耳不闻窗外事。

贪得无厌和神灵氏看不下去了,每天在他耳边吵来吵去,要帮助他改掉这个恶习,可是三番五次的劝说收不到成效,而这样的做法却使漱石极其反感,一遍又一遍的说教听得他耳朵都生茧子了。

饭前箫飒来到这和他讲话,长年累月的氛围熏陶下,漱石的沟通养成了自动规避来者何人的模式。

人家说什么,他就用自己的人方法去解答,他并不管说话的人是谁,一贯把来者当作贪得无厌来对待,所以没听出说话的是箫飒,耳边响起的就是贪得无厌的说话声。

五张椅子加了一张,刚被漱石摁到椅子上坐着,箫飒便仿佛坐到了竹签上,嚎叫着跳起来,直起身子拍打了两下腰际,大家稀奇古怪地窥探着他,不知他在搞什么鬼。

“我还是站着吃饭吧!”箫飒抱歉地说。

“为什么不坐着吃饭。”年轻貌美的神灵氏问道。

“对啊,为什么不坐下!”贪得无厌瞄了一眼慌忙夹菜扒饭的漱石,忧心忡忡。

“我衣服脏!像刚从原始森林走出来的野人。”箫飒揪了揪黏在肉体上油腻的衣服。

“哎呀,没关系啦,只是张椅子而已,我们明天会清洁的。”

白天凌沉就已经和他们三个互相认识,不用自我介绍了,箫飒为难死了,转头看了眼事前口紧现在落井下石的凌沉和孟婆,要是他们中哪个给他透露点风声,他的下场也不至于这样。

大家的注意力全在不合群箫飒身上,吃饭的漱石猛然间抬头,见到箫飒的样貌,饭咽到喉咙,卡到了气管上喷了出来,“天啊,箫飒你怎么是这样子的!”漱石把转移里揽到他身上,他好像是第一眼认真看穿马褂的箫飒。

“兄弟,你是认真的吗?”箫飒指了指漱石的衣衫,要他看看自己刚才是怎么把泥人从房间推到椅子上的。

漱石的镇定全部逸散,取而代之的是歇斯底里的诧异,“我的衣服什么时候被你弄这么脏了?”

“老兄,你还好吗?是你主动靠在我身上,不是我没有自制力对你投怀送抱好嘛!”箫飒极力辩解,和漱石这人不好打交道。

漱石的狼眼瞪得大大的红红的,血丝好像蜘蛛网一样把人的好感捕获不还给人,眼神黯淡无光,可能是长期以来伏案疾书导致的,像一只刚被群体抛弃往后要自力更生的野狼。

好久好久,漱石总算想起了不到一百秒前发生的事,“好吧好吧,是我做错了。没关系,反正我也快要洗澡了。”说完接着吃饭。

箫飒深呼吸,身心放轻松,漱石老是魂不守舍的样子,得学会习惯他的一惊一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