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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太好了。”听师父要回去当值,沈德的表情立刻晴转多云了,之前师父不在,他可没少被挤兑。

随即又想到:“师父,你的身体真没事?要不……再多养两天应该也没事……”他这话说的犹犹豫豫,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你师父我心中有数,放心吧。”沈德摆摆手让他不必担心。

沈旺离开后,重新坐回摇椅的沈德,心中都忍不住庆幸,自己运气不错呀,病的正是时候。

第二天一早,沈德早起沐浴,换了一身新衣服,就早早回了雍亲王府,将各院提走的早膳过了一遍看后,才掐着时间去无虞院请安。

秦升进屋通禀:“主子,后院膳房管事沈德前来请安。”

“沈德?”妍清闻言笑了笑,“这可真是……”她刚处置过膳房的人,沈德就回来当值了,要说不是故意的,恐怕都没人信。

“让他进来吧。”

妍清允了,秦升出去将沈德领了进来,自四爷出宫开府,沈德就是后院管事,到现在也有十五个年头了,妍清身为侧妃,还真没怎么见过沈德。

“奴才沈德叩见慧主子,给慧主子请安。”沈德打千磕头。

旁边秦升等人闻言,都多看了沈德一眼,无虞院的人对妍清都是直接称呼主子,会称呼慧主子的,只有前院伺候四爷的那一帮人。

就连小主子身边的人,都是称呼小主子为主,称呼妍清为慧侧妃,后院的人也都按照规矩称呼慧主子,这个沈德倒是乖觉,上来就叫慧主子,这是从前院打听出来的?

其实也是他们想多了,府中第一号的主子,那必须是主子爷,排在第二的,按理说应该是福晋主子,或者叫王妃主子,之后才是妍清这个侧妃。

沈德不过是觉得,既然慧侧妃都能压过王妃,拿到管家权,他奉承叫一声主子肯定没问题,慧侧妃应该也会乐意听。

“免礼吧,不知沈管事过来可是有事?”妍清唇角带着一抹公式化的微笑,声音和缓的询问,心中的想法不露分毫。

“奴才无用,病了一个多月,让下面几个奴才蹦跶上了台面,劳动慧主子出手整治那起子小人,都是奴才的错。

奴才昨天听小徒弟说了以后,不敢再耽误差事,回去当差之前,特来向慧主子请罪,都是怒奴才没有管理好膳房,还请慧主子降罪。”

沈德态度十分诚恳,说一句痛心疾首也不为过,额,在妍清看来有些夸张,不过她既然不打算处置沈德,那就只能装做没看出来。

他话说的周全,说是请罪,却也点明了原因。

他生病出府休养了嘛,那些人犯错是因为他这个管事不在,他唯一的错,就是让自己这个侧妃出手了,给自己添麻烦了,而且一听出事,这不就立刻销假回来了,十分的尽心敬业。

妍清能说什么呢,“不是什么大事,你在府中伺候多年,都没有犯过错,这次也是赶巧了,毕竟人吃五谷杂粮的,哪有不生病的,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不会怪罪的。

只有那些犯错的人,处置了就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内务府别的没有,伺候的人是不缺的。

对了,你身体如何?要是没休养好,可以先让你徒弟在膳房顶几天,等彻底养好在回来当差也不迟。”

“多谢慧主子垂询,奴才已经痊愈了,不满主子,奴才那徒弟还差点火候,要是伺候的不周全,惹的主子不高兴就不好了。”

沈德赶紧道,谁也别想钻他的空子,自家徒弟也不行,而且他说的也是实话,他那徒弟还不到出师的时候。

“如此也好,你是老人儿了,有你管着膳房,我也能放心。”妍清笑着点头,一抬手,浅书从次间书房捧出一个托盘,托盘上是新的账册。

“之前的账目如何,我就不深究了,就从今日你回来当差开始,膳房换用新的账册,怎么记稍后浅书会同你讲解的。”

听着慧侧妃的话,以为自己已经成功蒙混过去的沈德,听到账册两个字,再次绷紧的了心神。

“还有几条要求,要和沈管事说一些,咱们提前说好,免得日后犯了错,再求我或者王爷超生。”先礼后兵,妍清笑着将自己的要求说清楚。

府中的采购价钱,每月一核实,不能高于市场价的半成,每日的损耗不能超过一成,以后她一个月看一次账本,一个季度查一次账等等。

至于别的,缺斤少两,克扣份例这种事情,肯定是不允许的,允许格格们每五日可以点一次菜,当然,得是自己份例内的。

不受宠,点菜都得给膳房塞银子,才能知道点合心意的,妍清也不可能将这种事情一刀切干净,只是给了一个改善生活的机会而已。

可以说,妍清的条条框框规定下来,是卡的膳房能有油水捞,却不多,想靠着贪污发家致富、买房置地是不可能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能让沈德心中可惜的同时,却又舍不得这个差事,而且他只要不踩线,妍清就不会怪罪,相当于他扣下的那部分,是妍清默认的合法收入,不必提心吊胆。

“之前的账本我已经封存起来,只要以后的账目不出问题,以前的就既往不咎,不过,要是出了问题,那就只能新账、旧账一起查了。”妍清最后善意的提醒一句。

“是,是,主子考虑的周全,奴才一定照办。”沈德也是老江湖,妍清说完,他心中就有数了,额头都见汗了,却只能老老实实的应下。

妍清一抬手,浅画上前给了沈德一个荷包,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不算轻,沈德谢恩收下后,才算是松了口气,告退后跟着浅书出去学怎么用新账册。

就是一本简单的借贷账本,提前画了格子,看起来更清晰一些,至于阿拉伯数字那些东西,妍清没捣鼓,别人学起来只未必容易。

看着沈德的背影,妍清身边的浅画忍不住哼哼了两声,“主子,膳房那些副管事都贪的很,奴婢看沈德这个大管事,也未必干净,您干嘛还对他态度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