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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朝堂余震与火锅里的政治(为可真厉害的邓复升加更一章)

乾清宫那场“冰火两重天”的朝议散了,大臣们一个个跟踩了棉花似的飘出宫门。

胡濙胡老头,更是像刚跑完八百里的老马,腿肚子直哆嗦,冷汗浸透了朝服里三层。

回到内阁的公事房,王直拉着于谦等人又凑过了来,那声音跟砂纸磨墙似的:“老胡啊老胡,你这胆子是拿瓦剌人的马奶酒泡大的吧?立储这事儿,是能这么‘咣当’一声砸在朝会上的吗?陛下那句‘知道了’,听着跟没说一样,你就不怕回头给你个‘知道了’的鞋穿?”

言外之意,你老小子好歹也和我们几个通个气啊,整的我们毫无准备,你是想独吞这份功劳不成?

胡濙擦了擦额头的汗,似乎没有听懂王直的言外之意,依旧心有余悸的继续说道:“哎呀几位啊,你们是没亲眼看见!吴王殿下那话,那眼神……才七岁啊,那叫一个透亮。老夫当时就觉得,此等天授之姿,若不早定名分,才是对江山社稷最大的不敬,至于陛下……”

他抬头望了望远处的乾清宫又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老夫一片公心,问心无愧!”

话虽说得硬气,可那微微颤抖的胡子尖儿,还是暴露了内心的忐忑。

另一边,户部衙门里,王佐王尚书正对着算盘珠子唉声叹气,那脸皱得跟刚出锅的包子褶似的。

“完了完了,乌斯藏都司……又要钱,又要粮,还要在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修驿站、建卫所,这银子花出去,怕是连个响儿都听不着啊!”

他仿佛已经看到白花花的银子长了翅膀,扑棱棱全飞向那“吸金无底洞”般的高原,心疼得直抽抽,“不行,得赶紧找于廷益(于谦字廷益)和邝孟质(邝埜字孟质)通通气,这后勤,得让他们兵部多担待点!”

兵部衙门此刻却是另一番景象。

邝埜正对着墙上巨大的舆图摩拳擦掌,两眼放光。

“好!陛下圣明啊,就该这么干,什么帕竹王、藏巴汗,什么法王教王,在大明军威面前,统统都得趴下!”

他指着松潘卫的位置,“蒋老虎(松潘卫指挥使蒋虎)这回可捞着大活了,得给他加派点人手,护送那帮‘活佛老爷’们进京,可别半路让不开眼的马匪给冲撞了,耽误了陛下的大事!”

他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在西安、成都搞几场“震撼人心”的军演,让那些高原上的来客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真理只在火炮射程之内”。

内阁值房里,气氛愈发的微妙。

王直捋着胡子,眉头紧锁,还在消化今日的“信息量”。

次辅于谦倒显得格外平静,正慢条斯理地……涮着一个小铜火锅,没错,就是火锅!

不知为何,今天的朝会他一言没发。

旁边的小太监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切得薄如蝉翼的羊肉片在滚沸的清汤里一涮即熟,蘸上特制的酱料,香气四溢。

“王阁老,您也来点?”于谦夹起一筷子羊肉,招呼王直,“天寒地冻的,暖暖身子。这羊肉,是北庭那边新送来的上好滩羊,皇上让人送来的,肉质鲜嫩,一点膻味都没有。可见北庭都护府那边,民生恢复得不错。”

王直哪有心思吃火锅,摆摆手:“廷益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吃?今日这局面……”

他压低声音,抬眼看了看胡滢的房间,又道:“胡滢这老东西捅了马蜂窝,乌斯藏那边又是个烧钱的无底洞,陛下雄心万丈,可这步子是不是迈得太大了点?老夫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于谦把烫好的羊肉送入口中,满足地眯了眯眼,才缓缓道:“阁老多虑了。陛下今日所言,条理清晰,刚柔并济,并非一味蛮干。利用其‘文殊皇帝’之名分,行分化瓦解之实,设立都司以收权柄,步步为营,此乃上策。至于后勤艰难……”

他放下筷子,正色道:“事在人为嘛。当年永乐爷北征,比这更难。陛下不是给了三个月期限吗?集思广益,总能找出办法。开源节流,调动地方潜力,未必不能支撑。”

他顿了顿,看向窗外,仿佛能看到遥远的雪域:“至于老胡之言……虽然莽撞了些,但吴王殿下确实天资非凡,陛下那句‘知道了’,意味深长啊。”

于谦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陛下春秋鼎盛,立储之事,自有圣裁。我等臣子,只需恪尽职守,办好眼前这件大事。乌斯藏若能定,其意义不亚于漠北平定!这才是真正的‘明定朔漠’,西陲永固!”

王直有些意外的看了看于谦,暗道:“这于谦自从卸了兵部的差事,低调了啊!”

…………

坤宁宫里,气氛却与朝堂的紧张截然不同。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暖融融的。

夏皇后斜倚在软榻上,腹部高高隆起,脸上带着母性的光辉,正含笑看着殿中那个小小的身影。

咱们的主角,七岁的吴王朱见沥小朋友,正盘腿坐在厚厚的地毯上,周围摆满了各色玩意儿——几块颜色各异的石头(据说是从御花园精挑细选的“宝石”)、几根掉了毛的毽子(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激战”)、还有几本摊开的图画书。

他手里正拿着一支小号的毛笔,在一张宣纸上极其认真地……涂鸦?旁边伺候的宫女太监们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十分辛苦。

“壮儿,在画什么呢?”夏皇后柔声问道。

朱见沥头也不抬,奶声奶气地回答:“回母后,儿臣在画父皇!画父皇骑着大马,在……在……”他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在雪山上面!嗯,好多好多人拜父皇!”

夏皇后心中一动,这孩子,虽然懵懂,但昨日御花园的事,看来在他小小的心里也留下了痕迹。

她温柔地招招手:“来,到母后这儿来。”

朱见沥放下毛笔,迈着小短腿跑到母亲身边。

夏皇后搂着他,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壮儿真棒。不过,画画可以稍后再画,是不是该去文华殿读书了?今日是哪位学士当值呀?”

一提到“读书”二字,朱见沥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像只被霜打了的小茄子,刚才那股认真劲儿荡然无存。

他扭着小身子,哼哼唧唧地往皇后怀里钻:“母后……儿臣……儿臣肚子疼……今天能不能不去啊?就一天!就一天好不好嘛?”

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配上软糯的奶音,杀伤力十足。

夏皇后又好气又好笑,轻轻拍了下他的小屁股:“又耍赖!昨日你父皇才特旨许你晚些起,今日就想逃学?这可不行。肚子疼?母后让王太医来瞧瞧?”

“不不不,不用太医!”朱见沥一听太医,吓得直摆手,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儿臣……儿臣好像又不那么疼了……”

他扁着嘴,大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水汽,眼看就要上演“水漫坤宁宫”。

就在这“母子拉锯战”的关键时刻,殿外传来一声清朗的笑声:“哈哈哈,是谁在欺负朕的壮儿,惹得他眼泪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