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春朦胧间梦到了草原上的女神,她像一块被暖玉雕琢过的春桃,每一寸肌肤都透着浑然天成的丰腴。饱满的鹅蛋脸泛着健康的粉晕,弯月眉下嵌着杏核眼,笑起来眼尾会俏皮地向上扬起,露出两颗小巧的梨涡。
胸前曲线如新月般柔和起伏,腰肢不盈一握,却在动身时漾出动人的弧度,藕臂皓白如玉,腕间银镯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蓝春醒来就闻到一股喷香奶味入鼻,接着头就疼痛起来,这种烈性酒是真的伤脑袋。
“你醒了,喝些奶茶吧。”言语间,一碗热奶茶端到了蓝春的面前,蓝春惊到了后缩两下。
他扶着脑袋问道:“我怎么在这里。”昨晚上他是真喝断片了,他只记得那天保奴不停的续,他不间断的喝。
“你个傻家伙,蒙古人和汉人不一样的,我们认为让客人酒杯见底是失职,而你们酒倒杯干是礼貌,怎么不喝死你啊?”苏日娜将奶茶递到蓝春手里。
蓝春下意识的接过,喝了两口,蒙古咸奶茶别有一番风味,酒醒喝进肚子里非常暖胃,而风透过吹拂,却甚是暧昧。
“我的衣服呢?”蓝春光着膀子坐在雪兔绒被里,过堂风吹拂着身体,才知道少了些什么。
“你哇哇吐了一身,已经拿去洗了,你…不会就一套衣服吧。”接着吩咐下人去尽快将他衣服烘烤干。
苏日娜说着,手还在不停的上下游走,补充道:“放心些,我会对你负责的,我去求汗阿布(父皇)招你为赘婿。”
蓝春闻言,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苏日娜,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吧?我知道你们民族热情奔放,但也不至于这么开放吧?”
少女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人突然上了一层腮红。她有些羞涩地掐了一下蓝春的胳膊,嗔怪道:“怎么?呼和哈布尔,难道还让你吃亏了不成?”
蓝春被她这么一掐,疼得叫了一声,但他还是赶紧握住了苏日娜的手,打量了她一番,臀比肩宽难消瘦,然后连忙说道:“那倒是没有,绝对没有。”
苏日娜又掐了掐蓝春的脸,是草原上少见的小白脸,风吹日晒下很少见过,如此细皮嫩肉的男儿了。
“可我已经有妻女了,这不是怕你受委屈嘛?”蓝春理了理她的头发,苏日娜抬起头说:“我是大元公主,谁还能让我受委屈?以后跟着我吧!”
蓝春不禁扯了扯嘴角,心里吐槽道:“她也是公主啊,还是大明的公主。”刹那间,毡房外面吵闹声骤然响起。
苏日娜的侍女端着蓝春的衣服,跌跌撞撞闯进来,急告道:“不好了!外面…外面打进来了!汉人打进来了!”
“什么?”苏日娜不可置信冲到外面去,一柱高耸入云的血红烟雾冲天而起,营地里乱成一团了,尖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
蓝春急忙将衣服穿好,扯下了腰间玉牌,强硬的塞进了苏日娜手里,说道:“遇见汉人出示它,保你无恙,别乱跑等我回来。”
说完,他急忙向烟雾地带跑去,那是指引方向的信号弹,肯定是李景隆他们放的,为明军确定方位。
路上遇见定远侯王弼手持双刀任前锋,已经杀入核心区域,南雄侯赵庸和东川侯胡海,紧随其后一路攻杀不断。
地方还是在昨晚上晚会地方,蓝春走进去,他的部队已经集结完毕了,铁铉正在整队分配任务,李景隆和常茂俘虏了大批醉酒未归的贵族。
其中,昨天还和常茂称兄道弟的,已经皮开肉绽遍体鳞伤了,倒是地保奴因为前两天的伤,显得乖巧了,安静的蹲好。
“各位不要惊慌,吾乃大明曹国公,这位是大明郑国公。”李景隆说出身份时,几个人突然躁动。
常茂挺身而出,同时李景隆看见了蓝春,指着介绍说:“这位是大将军永昌侯之子。”
“我们保证,只要各位安静的在这里,那诸位就是安全的。”常茂瓮声瓮气说道,有几个意图反抗的达官贵人已经死于他的枪下,倒在血泊之中。
李景隆眼见局面逐渐稳定,便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压低声音向蓝春问道:“昨晚你究竟去了哪里啊?我今天四处都找不到你的人影,实在没办法才不得不提前发动攻了。”
蓝春听后不禁有些汗颜,他心知昨晚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冒失,但此刻也不是解释的时候,于是连忙问道:“大部队都已经会合了吗?”
李景隆见状,赶忙点了点头,回答道:“他们完全没有防备,我们的进攻如入无人之境,估计现在正在对敌人进行合围呢。”
蓝春迅速扫视了一下四周的战况,心中当即有了决断,他高声呼喊:“铁铉,我们的人都在哪里?赶快把他们集合起来,这些人就交给后续的军伍去处理吧,我们要立刻整装,准备进行奔袭!”
一旁的常茂见状,不禁好奇地插嘴问道:“这是要去哪儿啊?眼前这不就是现成的军功吗,你难道不要了?”蓝春转头看了看常茂,拍了拍他的肩膀,反问道:“你难道没有发现那些重要的军政首领都不在这里吗?正所谓……”
“擒贼先擒王!”常茂虽然没什么文化,不认识几个大字,但对于兵书却是倒背如流,他立刻明白了蓝春的意思,迫不及待地说道:“我这就去告诉邓镇,让他过来接手这里,可真是便宜这小子了!”
盛庸在接收信号后,以最快的速度靠拢过来,两千人整编制蓄势待发,申国公邓镇乐呵呵的说道:“等你们凯旋啊,回来条件随便提!”
常茂没好气的推开他,说:“就这点出息,跟我走,将北元皇帝老儿擒回来,不比这功高?”
邓镇揽着李景隆,说:“算了,算了,九江都没去,我就不凑热闹再分一份功了,听说回去伯父就往上走了,蓝春,先恭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