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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武侠修真 > 御兽谱 > 第929章 信使露马脚 劫数避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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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9章 信使露马脚 劫数避不及

chapter 929: the messenger Gives himself\/herself Away, the calamity can't be Avoided.

既然现在柳霙阁使用了这等邪晦之物,说明二者之间定有联系或交易。

海宝儿指尖轻叩案面,目光落在窗外摇曳的竹影上,语气沉凝:“你们的猜测有理有据,定是有人刻意引导我前往升平帝国啊。可他们如此处心积虑地谋划,到底所图何为?!如今古介既已来函示警,想必是查到了一些实证。”

他抬眼扫过二人,眸中寒光骤现:“张礼,你即刻挑派几名力堂精锐,潜入升平帝都,辅佐古介彻查‘虫凭契’一事,不得有误。”

“属下领命!”张礼肃然躬身,却未即刻退下,转而禀报了一件连海宝儿都不禁蹙眉的消息:“少主,另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听闻丁氏两位千金与公子,已于昨日动身前往升平帝国。”

“哦?竟有这事?”海宝儿眉峰微挑,心中念头电转,瞬间盘桓过数种可能。他眸光一动,当即吩咐道:“此事我晓得了。你此去升平帝国,可顺带照拂他们一二,但凡力所能及之事,务必周全妥当。”

“是,少主!”张礼郑重颔首,“属下这便动身,在那里静候少主驾临!”说完,便转身离去。

待张礼刚一离开,伍标便已引着一位身着锦袍的青年踏入堂内。

初见那青年,海宝儿只觉周身血液骤然奔涌,流速陡疾,隐有一股天生的引力,正牵引着他体内的血脉循着某种对抗之势的轨迹流转。

再观那青年,生得面如冠玉,丰神俊朗,腰间一枚龙纹玉佩熠熠生辉。他见了海宝儿,当即拱手为礼,朗声道:“海少主别来无恙?在下升平帝国太子通事舍人兼信使谷梁钩,奉太子之命前来恭贺彦掌苑大婚,兼为……”

话未说完,海宝儿已扣住其脉门。内力探入的刹那,谷梁钩面色陡变:“海少主,您这是……”

“太子信使?”海宝儿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指腹摩挲着他腕间若隐若现的青红色纹路,“你国三皇子在海境劫掠我盟药材,太子竟遣了个身中‘虫凭契’的人来贺喜?”

显然,海宝儿已凭特异感应察觉对方身中奇毒——这般人物,断非太子平江远所遣!

谷梁钩额上冷汗涔涔,正欲挣扎,却被蠡口神断与伍标按在肩头。

海宝儿语调平淡,缓缓开口:“说吧,是你家皇帝令你来传话,还是来做眼线?”

谷梁钩牙关紧咬,喉间蓦地涌上一股腥甜,竟是想咬碎齿间藏着的毒囊。海宝儿早有防备,屈指轻弹,一枚银针精准无误地钉在他下颌穴位,冷声道:“想死?先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自囊中取出一只通体雪白的玉面蜈蚣。蜈蚣甫一嗅到谷梁钩体内虫蛊的气息,顿时竖起尾刺。

谷梁钩见状瞳孔骤缩——那竟是镇邪至宝“玉面雪蜈”!此物极为罕见,海宝儿手中怎会有?

“得罪了……海少主!恕在下……实难从命!”谷梁钩面颊涨得通红,却依旧缄口不言。

依旧不肯吐露半字么?

海宝儿语气平和,字字却如重锤砸在谷梁钩的软肋上:“你若肯吐露实情,我不仅能解你体内的虫蛊之毒,或许更能保你家人周全。”

谷梁钩浑身一颤,心中不由犯起踌蹰:海宝儿虽名动天下,势力煊赫,可再强的力量,果真能与九五之尊陛下下相抗?

念头刚起,然而当他目光触及蜈蚣尾刺上的森然寒芒,终是颓然垂下头去,喉间滚动着艰涩的话语,断断续续地吐露了惊天秘闻——他确是奉升平皇帝平江门之命前来贺喜,更想借这场大婚之机,将天鲑盟拖入大武皇室的内斗漩涡。

除此之外,若能“控制”海宝儿,那自然是奇功一件。

“控制?”海宝儿眉头微挑,示意幽篁子与张礼放开谷梁钩,而后带着几分好奇问道,“如何控制?”

谷梁钩被松了钳制,却似被抽去了全身力气,瘫坐在地。他望着海宝儿手中那只蓄势待发的玉面雪蜈,喉结滚动半晌,终是哑着嗓子道:“陛下……陛下说,海少主医术通玄,寻常毒药对您自然毫无作用,所以就在我体内中了一缕与您有所牵连的同源气息。”

“同源气息?”海宝儿指尖一顿,眸中闪过一丝讶异。方才血脉奔涌的异动,莫非与此有关?

“是,也不是。”谷梁钩垂着眼睑,声音颤抖,“陛下……陛下为布此局,暗中邀得相衣门墨影煞姬出手,施展出相衣门秘术‘傀儡咒禁’。她先借日常接触之机,不动声色间捕得您的气息;再依此气息为凭,在我体内种下母咒;而后寻机让您沾染我的气息——方才我袖口所沾,并非朱砂,实是混了心头血的咒引。”

“什么?竖子尔敢!”伍标听了,怒发冲冠,拔出身上的猫眼鞭就要当场了结了谷梁钩性命!

“住手!”海宝儿见状,当即喝止,“让他说完!”

谷梁钩喉结剧烈滚动,似有千斤重负压在舌尖:“这咒术最阴毒之处,在于母咒宿主的生死,能直接牵动子咒宿主的心神。若我暴毙,您会瞬间遭咒力反噬,经脉寸断;若我被施以酷刑,您也会感同身受……陛下说,只要您中了子咒,便如被系上了牵丝傀儡的线,不得不听凭他摆布。”

当真可恶!

海宝儿闻言,指腹猛地攥紧了袖中玉面雪蜈的囊袋。难怪初见时血脉会有对抗般的异动,原来那并非同源相吸,而是子咒感应到母咒时的本能抗拒。

这话过于匪夷所思,所以堂内几人皆是一震。

幽篁子捻着胡须的手猛地停住:“荒谬!傀儡咒禁需以血亲为引,你与少主非亲非故,怎可能……”

“是用秘法改的命格。”谷梁钩苦笑一声,抬手解开衣领,露出锁骨处一枚淡金色的虫形印记,“他们说,这叫‘移花接木’。他们既然在我体内种下母咒,接下来只要在婚宴上让您沾到我的血……”

话音未落,海宝儿已豁然起身,周身气息陡然凌厉:“所以,他们又给你施下‘虫凭契’,就是怕你反悔或逃跑?”

“您说得不错。”谷梁钩浑身一僵,面色更加惨白,但仍然壮着胆子问道:“您刚才说能替我解除虫蛊,此话当真?!”

海宝儿没有立即回答,却忽然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平江门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既想借大婚搅乱局势,又想控我为傀儡。只是他忘了,玉面雪蜈最喜食异蛊,别说你这区区虫蛊,便是那傀儡咒禁依旧对我无用。”

说罢将玉面蜈蚣放回囊袋,目光落在谷梁钩身上:“你若想活命,便答应我两件事情——第一,将计就计,回信告诉平江门,你已经得手;第二,我要用你的血,来救一个人,你可否愿意?”

谷梁钩望着海宝儿眼中不容置喙的锋芒,忽然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这位海少主,从不是能被轻易拿捏的棋子。他叩首在地,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在下……愿意。”

海宝儿挥了挥手,示意伍标将人带下去看管。转身时,窗外恰好有雁鸣掠过,他望着天边渐沉的暮色,指尖轻轻叩着桌面。

“先生,我有一种预感,不久之后,萦绕我多年的谜团,怕要拨开云雾见日月了……”

幽篁子想了想,旋即附和道:“少主您是说,柳霙阁与您奉旨调查的雷家灭门一案有所牵连,且还会找到突破的线索?!”

海宝儿点了点头,“看来,这升平帝国之行,远比预想中更耐人寻味。哼,敢将算计打到我头上,我便让他亲见,何为偷鸡不成蚀把米。”

“还有那丁隐君,自始至终便包藏祸心!”幽篁子上前一步,声线微沉:“少主打算如何处置?!”

“确切说,是她们母女二人皆怀鬼胎。”海宝儿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若我所料不差,丁隐君先前未能从我身上取足气息,风愿如前段时间突兀现身,想必亦是为此事而来。”

可不是么!

若非如此,海宝儿实在想不通,风愿如不远千里奔赴武王朝,难道仅仅是为了报复那些个破坏她姻缘的人?

念及此处,海宝儿忽而眼眸骤亮,心底竟泛起一丝惊惶失措——“不好!我似是遗漏了一条至关重要的线索!”

说着,他将盛有玉面蜈蚣的囊袋递到幽篁子手中,又丢下一句“将此物与谷梁钩交予鬼手官鳌,他自会处置”,便匆匆离去了。

幽篁子先是蹙眉沉吟,轻“咦”一声,旋即眸光一亮,抚掌笑道:“原来如此!竟陵五大世家,已去其四,唯丁氏一族至今置身事外,安然无恙。少主应该是去丁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