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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周含素和云学林很早就去工作,三个孩子们也去上学,云伯渠特意请几天假在家陪云浅月。

云伯渠在院子里练太极,听到声响,知道云浅月起床,从厨房锅里拿出热乎的灌汤包,“西街巷子早上会有小摊,有家灌汤包不错,我特意买了一些回来给你吃,还热活着呢。”

汤包个头不大,比鸡蛋还小一些,上面撒了黑芝麻和葱花。

云浅月一口一个,满意的点头,“皮薄肉多,色香味俱全,不错。”

一口气吃了八个,喝了一杯牛奶,就吃饱了,剩下四个被云伯渠解决掉。

“对了爷爷,这几天可能有病人来找,他有脑血栓的前兆。”

云伯渠收拾碗筷,“这人是谁呀?难不成是制药厂的人?”

“姚市长,这几天估计就会发作,昨天我提醒他 ,可他们都不信。”

昨天云浅月只去了制药厂,那姚市长肯定在制药厂认识,她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昨天姚市长肯定帮了她。

脑血栓可是大病,分分钟要人命,这不是他治疗的范畴,说实话西医更合适。

不过小月之前跟他探讨过脑血栓的治疗方法,运用针灸和推拿,只要人送来的及时,倒是不难治。

“你放心去吧,我哪都不去,就在门口跟他们下象棋。”

八点整,许三金登门。

望着威严的云家大院,他倒吸了口凉气,“果真家大业大。”怪不得能一口气拿出五万块。

门打开,发现是个年迈的老头,白色的胡子很长,仙风道骨。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云伯渠老先生?

在来之前,他做过攻略。

“云老先生你好,我叫许三金,我找云厂长。”

骚包粉色衬衫,穿皮鞋喷发胶,中等个头,不像正经人。

云伯渠让他进来后关门,喊道:“小月,人来了。”

云浅月有些意外,“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还以为你至少九点钟到。”

“今天算是我正式报到,怎么能迟到。”许三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云厂长,我们出发吧。”

云伯渠有些不放心的多看了许三金两眼,对云浅月道:“注意点安全。”

“放心吧爷爷,你还不知道我的能力?”

想到有东西忘记带,云浅月回去拿,许三金犹豫再三,深吸一口气,舔着脸道:“云老爷子,我最近火气很大,你能帮我看看吗?”

云伯渠上下打量他两眼,这种巡视的眼神,让许三金大气不敢出,正当他以为没希望的时候,希望来了。

“把手伸出来吧。”

云伯渠把手搭上去,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许三金看得直发慌。

这都过去一分钟了,云老一点反应都没有,该不会是他得了绝症吧!

不,他还不想死!

扑通一声,许三金跪在云伯渠的脚下,拽着他的裤腿,颤抖着嘴唇,“云老爷子,求求你救救我,我今年才二十二,还年轻,我不想死!”

云伯渠被他搞得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说你会死了?”

许三金抬头,“那你刚才为什么皱眉?”

“嫌弃你的意思。”云伯渠无语的甩开他,“你火气大是因为憋得慌,年轻气盛,找个媳妇就能解决。”

“啥?搞了半天我没得决定,只是憋得慌。”害他白担心一场。

许三金起来之后,殷勤的给云伯渠捶打肩,“我也老大不小了,可爹娘对我的终身大事一点也不着急,都不想着给我找相亲对象,云老,你是云厂长的爷爷,也就是我的爷爷,你能亲眼看着孙子娶不到媳妇憋出病来?”

他突然蹲下来,一脸期待,“您帮我介绍几个相亲对象呗?”

许父许母:天杀的,谁叫我们不给你找对象,这几年给你介绍的对象没有几十也有几个,你都不去还放人鸽子,把我们愁的头发都白了。

云伯渠理解错意,蹭的站起来,“什么意思,你看上小月了?”

许三金很惜命,连忙摆手,“不不不,云厂长那么优秀,我怎么可能配得上,我没那个狗胆。”

云伯渠脸色这才好些,“不是就好,你小子这打扮不像个正经人,你还是自己用手纾解吧。”

许三金捂住胸口,好痛。

他掏出一个小镜子,上下打量一下自己,撩了一下头发,“我长得不错啊,还走在时尚前沿,怎么就不正经了,云老,你落伍了。”

“你头发油的能炒菜,蜘蛛来了都打滑。”云伯渠对许三金的嫌弃能溢出来。

这时云浅月出来,直接朝门外走,“许三金,走了。”

“来了!”许三金连忙把镜子塞进口袋,追了上去。

许三金见云浅月推自行车出来,“这次要出去一整天,怪累的,云厂长,你还是别骑车了,我带你吧。”

“不用,我们一人骑一辆。”骑一辆自行车,难免有身体接触,还是自己骑一辆自在多。

云浅月拿出之前做调研的小本,重新翻动了一下,用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许三金不知道云浅月在干什么,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等她。

差不多五分钟,云浅月才停笔,“以增桥村为中心向四周发散,先去垃圾站南边一带的大队。”

由许三金带路,云浅月跟在他身后骑行,在路过一个地方的时候,云浅月发现墙角缩着一个人。

“停一下。”

许三金连忙刹车,“怎么了?”

“那边有个人躺在地上。”那人瘦瘦小小一只,穿的单薄,还光着脚,头埋得很低,云浅月看不到脸。

这个天气穿这么单薄肯定很冷,如果在这过夜,很可能会没命。

毕竟是一条人命,云浅月做不到不管,她过去看情况。

听到有脚步声,田彩霞抬起头,发现是来人她认识,瞪大眼睛,“云同志,你怎么在这?”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在这?还光着脚没穿鞋。”云浅月发现她田彩霞脸色苍白,露在外的皮肤已经发青,“难道你在这睡了一夜?”

田秋霞想站起来,腿软跌倒,云浅月及时扶住才没让她摔倒,她头还有些晕,微微点头回应。

其实田彩霞不说,云浅月也能猜出大概,多半是在姐姐和姐夫家手里委屈,被赶出来。

“彩霞,之前我说的话还算数,我可以帮你。”

田彩霞死死抓住云浅月的胳膊,像是抓着最后一根稻草,“求求你帮我。”

“好。”田彩霞的手很冷,透过衣服渗进皮肉,让云浅月打了个冷战。

许三金脱掉外套盖在田彩霞的身上,对云浅月道:“现在去哪?”

“先找个招待所,让她清理一下。” 云浅月带着田彩霞上自行车。

许三金道:“要不我带她吧?”

“不!”田彩霞缩着脖子,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明显对许三金有抗拒。

“你穿的不像正经人,她怕。”云浅月对附近不熟,“带路吧。”

许三金郁闷的挠头,今天已经连续两个人说他不正经了。

他很正经的好不好!

不乱搞,到现在还是童子身,还经常乐于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