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楼开放到晚上十点，最近正是期末周。
学校里的学生们抗议宿舍里没有空调，学校也格外开恩了一些，允许学生们可以在有空调的综合楼待到晚上十点。
等到十点之后，综合行政楼还是要清场的，只是空调是中央空调，一晚上都不会关。
宁墨等学生们都差不多散场，才瞅好空当进了综合楼。
大厅的年轻小保安小王和宁墨打了个招呼：
“李师傅，没带铺盖过来？要我说，你早应该过来睡了！”
众人都是学校里的老员工，小王这种年轻的还能在综合楼一楼大厅里做个门口登记的保安，工作条件比起三个校门的老师傅们强上不少。
宁墨笑着对小王摆了摆手，说道：
“我来凉快凉快，你歇着吧。”
话是这么说，宁墨陪着小王一人一半地检查完大厅、门窗、灯光的各个情况，小王才进了一楼狭窄的杂物间，打算睡下了。
857看着宁墨沉默地坐电梯，到了校长室那一层，找到配电箱，熟练地掏出工具开始工作。
也因为宁墨的动作纳闷了片刻，等看清宁墨找到对应的电线开始拆卸的动作，便也明白过来——
【大佬，你不会是——要让校长也感受一下吧？！】
宁墨将空调对应的地线和电线分布拆了个差不多，又按照原样恢复了表面的样子。
这样，从外面看起来，电路依旧没什么问题，甚至就算测电，电笔也照旧能显示有电！
只是这点电只是看起来有，其实已经完全不经过屋内的中央空调了！
宁墨忙完，甚至有空将校长办公室的门锁给调整了一下，虽然还是能够正常使用，用起来却没有先前那么顺滑了，像是微微卡顿的感觉，并不引人注意。
做完这一切，宁墨才找了个公共区的沙发，在沙发上凑合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赶在小王开门之前，宁墨就已经起床，收拾妥当。只是感觉胳膊和手依旧有一种用劲过度后的脱力感。
宁墨下楼的时候，小王也恰好打开了综合楼的大门。
学校的要求是五点之前就要打开大门，以防老师们有一些紧急工作要进入综合楼处理。
“李师傅，你晚上在哪儿睡的？我都没看着你...”
小王迷瞪着眼和宁墨打了个招呼，黑眼圈挂在眼睛下，看着比昨天还要疲倦。
“我回西门了。你再眯会吧，这么早，一般没什么人...”
宁墨和小王寒暄了两句，便打算从侧门离开。余光不经意瞥见身边好似经过了一个飞快的影子。
宁墨迅速地回过头，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哪儿有什么人影！
若不是大清早的，身边还有小王，只怕很容易让人觉得，宁墨是因为眼花，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就在宁墨回头打量的时候，857也适时出声，证实了她的感觉——
【大佬，你没看错，刚刚的确过去了一个人！现在往楼梯去了！】
“行，李师傅您也歇会吧...”
小王的话还没说完，便感觉眼前花了花，自己身旁似乎也经过了一个飞快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