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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了!快停下!别再打了!”

刘宏的酒肉朋友没敢继续劝阻时,反倒是放心不下而追来的丁妙玲见刘宏给打得满脸是血,赶忙上前拽住了陈谐的手臂。

但她终究是个姑娘,哪怕时常锻炼,力量上也还是弱于陈谐。

眼见陈谐只是一用力,就快要挣脱,情急之下直接将他整条手臂给死死抱住。

这一来,陈谐哪怕有心想挣脱,却又怕伤到她,也只好停了动作,气喘吁吁的瞪着倒在地上,抱住脑袋哼呼哀嚎的刘宏。

丁妙玲又羞又急,却又不敢松开手。

实在是刘宏已经给打得够惨了,陈谐又全都是朝脸上招呼,她怕这一松开,陈谐继续动手的话,指不定都不是打掉刘宏的满嘴牙,而是能要他的命了!

想到这点,她也不禁深觉后怕,要是自己没跟过来,今天这事会发展成什么样,谁也说不准。

克制不住的恐惧让她禁不住颤抖。

察觉到这点,陈谐捺住怒火,调整了下情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尽量放缓了语气道:“放开吧,我没事了,也不会继续动手了。”

丁妙玲微滞,只用力摇头。

陈谐沉吟了下,也没再说什么。

这种情况,换做自己也很难相信刚才这句话。

“沃!沃敲哩码的!喔啊!!……”

讲话漏风的刘宏连个粗口都讲不清楚,便又疼得捂着脸没敢再说话,只觉得随便动下嘴角,就会扯得整张脸都会跟着很疼。

头上局部区域还如同完全失去了知觉,别说头发,总觉得头皮似乎都已经没了。

“再骂一句试试?”陈谐冷声道。

刘宏立时一个哆嗦,畏惧的赶忙朝后挪去。

他的酒肉朋友们也不禁躲得更远了些。

“好啦!别再吓他了!”丁妙玲略带哭腔的喝止道。

她很清楚,陈谐会做出这么过激的举动,加上被打的人是刘宏,恐怕和自己脱不了关系。

从他甚至打破皮的拳峰,以及正在颤抖的手臂,也能看得出来他刚才到底有多气愤。

但继续打下去,事情可就真会难以挽回了。

刘宏会变成什么样子,她压根不在乎,她只在乎陈谐不能因此而被抓进去。

因此她本就忐忑的心,随着没过多久,便很快自远而近的警笛声,如同被一只手给紧紧的拽住。

哪怕旁边早已有保安赶了过来,且围满了看客,她也一直没松开手。

直到此刻都心下忐忑的经理,这才心下松了口气。

之前她赶来的时候,见保安们也在观望商议,是气不打一处来,过去让他们先派了个人给刘宏开始做起应急措施,又走到一旁报了警。

刘宏算是真给打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真出了什么事,她可担不起。

至于上前调谐,能来这吃饭的非富即贵,哪怕平时与丁妙玲也有过些接触,知道她脾气较为温和,可见到陈谐那脸上还有着血迹的‘凶狠’神情,她巴不得能躲在人群里完全不露面。

枪打出头鸟,老板又刚好不在,她自然也只能是等警察来了,再上去赔个笑……

“行凶人在哪?!”

严厉的质问没多久便随着急促上楼的脚步声而来。

“唔唔!!惊查桐梓!湿榻!啾湿榻!”

患上了短期交流障碍症的刘宏,当即激动的指证起来,脸上血和泪糊得简直像是过期了的番茄酱。

“小李,先看下受害者的状况。”

领头那人下达指示时,陈谐只镇定的抹了把脸,看了看手心里的血迹,随后想要从外衣内袋里拿什么东西。

由于左手不方便,只好向丁妙玲说了一声,在她仍旧不愿放手的情况下,略显尴尬的弯着手伸到了内袋里。

“不许动!双手举高抱头!!”

领头那人见状连忙高声警示喝止,同时右手扶在了腰间的枪袋上。

周遭看客一时慌乱的向后退去,议论纷纷。

身后三人,包括本该去做应急处理的小李,别说照顾刘宏了,连刚拨出的急救电话都直接给断掉,如临大敌的一起朝着陈谐包围过去。

保安们面面相觑,最终也只能硬起头皮,拎着手里的防暴棍跟着上前。

“机密科办事。”陈谐只淡然回了一句。

对方不由顿了下,却还是先又喊了句:“再次警告!双手抱头!!”

同时抬起左手示意其他人先别冒进,右手却已经握住枪柄,将配枪从枪袋里抽出了些许,“最后警告你一遍,双手抱头!!”

陈谐见状也没敢乱动,只好将双手慢慢举起,说道:“上衣左侧内袋里,是我的证件。”

对方停了脚步对峙了下,才小心翼翼保持着动作继续上前,谨慎的取出陈谐所说的证件,狐疑的看了下内容后,皱眉道:“你觉得我会信?”

说完一挥手,“按住他!!”

等后头三人冲过来采取行动,才松开枪柄将证件随手就塞了口袋里。

“你最好先和上级确认下。”

陈谐也不挣扎,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后,任由他们动作粗暴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并捏住手臂,又试图将自己的手反剪在后,并即将暂时戴上一对银手镯。

然而由于丁妙玲依旧死死抱着他的手臂不放,并紧紧的贴住了他,四人一时间也不好强行将她拽开,怕会因此惹上麻烦。

虽说依照现况判断,陈谐无疑是故意伤人的当事,但眼下被拘期间并没有做出抵抗行为,所以在刘宏的具体伤势没有查验出结果之前,他们虽能依法对其进行拘留,也能对可算是妨碍执法的丁妙玲,采取一定程度上的强制措施,将她与陈谐进行隔离。

可就如经理的想法一般。

来这里吃饭的,非富即贵,更别说是个年轻姑娘,万一磕碰到哪里,对方家里人非要刁难,最终吃亏的也只会是他们。

“让一让!都请先让一让!”

人群后方突然传来了话音。

人群随之分开,便见一个气势十足的中年男子,步伐稳健的上前,目光扫过现场,便看着领头这人语气肃然地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领头的警察这才心下松了口气,赶忙走过去行了个礼,“李局。”

“嗯,说说吧,什么情况?”

李局点头问过后,才见到丁妙玲回头看来,不由愕了下,“妙玲?”

“李叔!”丁妙玲也露出喜色,打了个招呼。

“老李,什么情况啊?”后方又一人走了过来,刚问完同样望着丁妙玲笑道:“哟,丁家丫头,你也在啊。”

丁妙玲笑意更浓的当即点头:“明叔!”

正是昨天茶楼里那位明叔。

李局刚因此有些犯愁的沉吟,又见刘宏不迭跑了过来,“栗鼠!冥鼠!溺闷一锭腰给沃坐猪啊!”

周遭人群听得尽皆嘴角抽抽。

这到底是在叫屈还是骂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