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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暴雨梨花孤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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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乌托邦束手无策时,第二日郭破虏与风雨烟来到太平城,乌托邦大喜,把另一半兵符交给郭破虏,说郭破虏才是真正的老祖传人。

征西侯等人看到两方各持一半兵符,就把两方人平等对待,安排左右两个院落中,说只有等太平王选美之后,再安排一场比武,分辨他们谁真谁假!这期间,两方人都住在院落中,不得四处走动,更不得参与太平王的任何事宜,如有违反,立时便被逐出太平城。所以乌托邦也很难进宫见到郭破虏。

郭破虏知道因为自己无意掉落兵符,才让事情如此麻烦,此时也是毫无办法,只能在王宫住下,等待比武大会。

乌托邦想到,现在楚老大不在,他也无法进宫寻求郭破虏帮忙,思索片刻,说道:“侯爷,我帮你一起捉拿楚天飞吧!”

定东侯摇头道:“这事就不麻烦乌阁主了,我已经派兵四处搜查那楚天飞了,何况城中征西侯也在搜查奸细,你现在出去多有不便,还是休息吧。”

乌托邦知道太平城的事不希望外人插手,于是想去城外驿站,看看郭襄回去没有,说道:“那侯爷能不能派人护送我出城,去城外看望一下镜花水月其他同门?”

定东侯道:“镜花城夜晚宵禁,任何人不能出城,我又怎么能知法犯法呢?乌阁主想去,还是明日城门大开再去吧!何况镜花水月的人都是镜花城的上宾,他们只要遵守镜花城的规矩,我们是不会怠慢的!”

乌托邦知道这位定东侯比较固执,不会同意他的要求,又不能说出郭襄正与楚天飞在一起,顿时无话可说。

定东侯又道:“太平城现在也不太平,乌阁主夜晚还是不要出门!出了事,本侯也无能为力!”

乌托邦只得说好。心中却想:“等你走后,无论如何,也要出去搏一搏!”

定东侯说完,率人离开。片刻间,院子中就只剩下乌托邦一人。

乌托邦听到院子外面没有声音,立时回屋换了一身夜行衣,纵身就向房顶跃去。

哪知他刚到房顶,突然房上有人道:“乌阁主还是回房好好休息去吧!”接着几道雄厚的掌力涌来,力道大得出奇,只震得前胸如重锤击打,又麻又痛,立时无法前跃。乌托邦似乎早已料到上面会有人阻拦,在半空中受这大力一阻,向后一退,顷刻间身子连翻一个跟头,卸去巨力,接着身子一侧,向左边疾驰滑去,落在房子左边的房角上。站稳身子,定睛看去,大呼道:“你们果然是高手!”

只见房顶站着五个人,竟是院子门前那条街道上几个店铺的老板,白发苍苍的老者是卖包子的老板,劲装大汉是打铁的掌柜,美艳动人的中年妇人则是胭脂店老板娘,一个老学究模样的则是旁边私塾先生,还有一个打更的更夫。

乌托邦早就怀疑有高手在院子附近监视他,却一直没查出到底是什么人,这次终于看清这几人的真面目了。

乌托邦看着五人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白发苍苍的老者咳嗽一声说道:“我们自然是镜花城中的人。乌阁主,你还是回去房中好好休息!”

乌托邦诧异说道:“你们既然认识我,就该知道我是镜花城的上宾,还敢拦住我!”

老者道:“虽然你是王城的上宾,但你违反王城的规矩,我们自然要管。而且你深夜出去,王城的士兵和侍卫可不认识,伤到你,可就不好了。我们这也是为你好,阁主还是回屋休息吧!只要过了五更,天一亮,阁主想去哪里,我们再不会阻拦!”

乌托邦见五人始终客客气气,对自己甚有礼貌,于是说道:“不行,我一定要出去救人!求五位通融一下!”

老者道:“职责所在,难以从命!阁主不要让我们难做,也不要伤了和气。否则怪罪下来,我们也不好交待!”

乌托邦怒道:“别以为我怕了你们,既然不肯让路,那我只有得罪了!”

说着身子一晃,腾空而起,接着双手一翻,呼的一掌就向那壮汉拍去。当真是迅捷如飞,快若闪电。

倏忽间就来到那壮汉身前,一掌拍出。那壮汉也不躲闪,一掌拍出就迎了上去。两掌啪的一声,对了一掌。壮汉后退一步,右手反手就是一掌,想与乌托邦再拼。哪知乌托邦早已侧身掠过,扑到那中年妇人身边,左手已拍向妇人后心。妇人也不转身,右手就是一掌迎上,两人啪的一声交过一掌,妇人退了两步。接着乌托邦又一掌震开私塾先生,正要从缝隙穿出,哪知老者与打更人从两边跃来,截住乌托邦。

乌托邦出掌迅捷,一掌击退打更人,接着一掌又向老者拍去。两人啪的一声,交过一掌,老者后退半步,仍是截住乌托邦。

乌托邦知道老者乃是五人中武功最强,但比他仍是略逊一筹,只要打伤他,就没人能拦住他,于是说道:“得罪了!”说着双掌又是迅疾拍出。

眼见这一掌就要拍到老者胸口,哪知老者并不躲闪,伸出双掌迎了上来。

只听“砰砰”两声,四掌相交在一起。乌托邦连忙催动内力向老者撞击而去。他沉浸“风云掌”多年,内力之雄厚在六大派中无人能及。

哪知内力涌去,突然老者双掌传来的力道更是大得出奇,双臂瞬间酸麻疼痛,无力相抗,绝非老者掌力。

乌托邦不及多想,连忙撤回掌力,身子向后翻出,落在院子中,这才看到打更人与私塾先生早已站在老者身后,各出一掌抵在老者后背上。

乌托邦没想到他们三人合力,内力如此雄厚,几乎震伤他的五脏六腑。

乌托邦又是向上跃去,径自向着那壮汉扑去,刚才他几乎伤了壮汉,这次他一定要闯出去救人。哪知壮汉没动,身边的妇人与私塾先生也扑了过来,又各出一掌抵在壮汉后背上。

乌托邦啪的一声,又与壮汉交上一掌,只感觉双臂酸麻,比刚才更甚,几乎无力抬起,只得又翻落在院中。

乌托邦这才知道三人合在一起,内力大得惊人,自己无力相抗。

老者等人并不上前追赶,说道:“乌阁主,你还是不要出去了,等过了五更天亮后,我们便不阻拦,随便外出!”

乌托邦猜不透几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问道:“你们是谁派来的,是征西侯吗?”老者摇了摇头,道:“他还不够资格!”

乌托邦道:“那是定东侯啦!”老者道:“他也没资格!”

乌托邦想不明白太平城中还有谁能号令这些高手,又想到郭襄危险万分,说道:“不行,我一定要出去。”说着暗运内力,又跃身飞起,伸掌向那私塾先生拍去。

可是乌托邦掌力还没拍到,就有两人跃到私塾先生后背,用手抵住,帮助震退乌托邦。

老者看着乌托邦道:“乌阁主,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不让你出去,也是为了你好。再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你出去也不迟!”

乌托邦看他们虽不让自己走,却也没震伤自己,不解道:“你们为何一定要这样做?”

老者道:“只要乌阁主夜晚不出去就行!”乌托邦突然说道:“可是前些日子,我晚上出去,你们也不是不管吗?”

老者疑惑道:“前些日子,乌阁主晚上出去过吗?我们怎么不知道,你从哪里出去的?”

那几晚,就是楚天飞带他进宫的。乌托邦跟着楚天飞从后门出去的,七转八折走到一间不起眼的偏僻房子,房子里面床下竟然有地道,又从地道七转八折,到了地面,然后又走了几条街,才进入王宫。

乌托邦可不想告诉他们这些,可是这五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一定要守在这里看着他?这些人既不是征西侯的,也不是定东侯,还能属于什么人?难道是卫南侯,或者望北侯的?

那卫南侯据说一心向佛,很少过问太平城里的事,南城实行无为而治。而望北侯据说天生神力,身上有九牛二虎之力,人称太平城第一勇士,常年镇守北望森林,极少回城,乌托邦来了这么久,一直也没见到过望北侯真人。于是北城一直被征西侯兼管,征西侯管辖两城,人多势众,而且西城有一道峡谷直通外界,易守难攻,征西侯经常率军出峡谷到西方掠夺钱粮和人口,所以征西侯才如此嚣张跋扈,目空一切。

乌托邦自从来到太平城,住到这里后,就知道外面时刻有人监视着他,可是他不想多惹事端,又不知外面到底是哪些人,虽然猜测可能人选,但也没有证据,也就一直没有轻举妄动,今晚终于看到五人模样,看他们并无多少恶意,知道今晚单凭自己无法出去,看了看天色渐亮,说道:“你们天一亮,真的不再阻拦我吗?”

老者道:“自然,只要更夫兄弟打出五更,我们立刻便消失!”

然后又道:“乌阁主不必悲伤,我们集三人之力才能拦住你,你的武功已经是镜花水月有数的高手了,我们几人也是自愧不如。今日职责所在,别无他法,只能出此下策!”

乌托邦知道没有办法,何况刚才恶斗,内力大耗,此时城中远处一片寂静,并无厮杀声,想来郭襄与楚天飞并无被人发现,可能已经顺利脱险,于是端坐在地上,暗运真气。

过了半个时辰,只听得房顶上“梆梆”几声更鼓响,乌托邦长身而起,道:“已过了五更天,你们说话算话!”

可是看向房顶,皓月当空,哪里还有人影。乌托邦看到五人果然离开,一个翻身到了房顶,就向城门方向飞奔而去。

五更一过,天色渐亮,死寂的城市突然有了活力,只见城中的店铺纷纷开张,街道上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一路上并没看到打斗的痕迹,也没看到死伤的士兵,想来昨晚他们并没与郭襄楚天飞两人相遇到。

乌托邦心中暗喜,于是他施展轻身功夫从房顶跃过,只想早点到达驿站,看到郭襄。

一路上畅通无阻,也没有什么异样,出了城门,突然看到许多士兵在护城河上打捞,整面护城河都被士兵和侍卫围住,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乌托邦心中一惊,心想昨晚郭襄与楚天飞出城,必然要过这条护城河,这护城河甚是宽广,有五六丈宽,但要一跃而过,却也非世间任何轻功所能办到。夜晚铁桥收起,又无船只,所以就是武功高手也是无法通过的。

又想到郭襄武功匪夷所思,早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昨晚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过去,那应该也能安然出来。但又想到郭襄脑袋被缚住,武功大打折扣,会不会出意外……

正在胡思乱想时,突然有人道:“乌阁主,你起来真早!”乌托邦抬头看去,只见定东侯与征西侯从远处走来。两人身上俱都潮湿,不知是河水打湿,还是夜晚的露水打湿?

乌托邦连忙说道:“两位侯爷一夜未眠,可捉到要找的人吗?”

定东侯摇头道:“没有。虽然昨晚我与征西侯发现两人踪迹,可是还是没有捉到他们!”乌托邦听了心中暗喜!

征西侯却阴恻恻说道:“不过也是有收获的,更想不到我要找的奸细,与定东侯要找的大盗竟然在一起,昨晚虽然没抓住两人,可是两人仍是被我们发现,一直围攻追赶两人,两人最后无路可去,跳入这护城河中,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迟迟没有浮现,想来也是难逃一死!”

乌托邦听了心中咯噔一下,问道:“你说他们都跳入了河中?”

征西侯道:“不错,这条河如此宽阔,又深不见底,暗流涌动,河水冰寒,只要落入水中,必死无疑!定东侯我看我们就不要在这盯着了,让侍卫他们打捞尸体吧!我们该回去休息一下,好商讨过几日的选美大会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