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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围观的众人都愣住了,完全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

他们只看到唐诗的手掌缓缓朝着虚零的胸口推去。

而虚零,却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怎么回事?”

“虚宗主竟然如此自信,既不躲也不防御的吗?”

“呵呵,叶青儿这击不过是强弩之末的虚张声势罢了,虚宗主让她一招又有何妨?”

“不错!我就不信,这一掌还能伤到虚宗主分毫?”

“可是......为什么我总感觉有一股莫大的危险,正在靠近......”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错觉?!”

“……”

在众人的讨论里,虚零却清楚的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一声脆响传入他的脑海之中,令他身躯微颤。

接着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眼神呆滞,就好像失去了生命的雕塑。

“......”

四周静悄悄的一片,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虚零的尸体。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骇然、不敢置信。

虚宗主......

就这么被杀了?

“……死了?真死了?!”

良久之后,才有人低声喃喃道。

他的话语,令在场的众人回过神来。

“这是真的吗?”

“堂堂化神境的高手啊,竟然就这么被叶青儿给秒杀了?!”

“这......这......”

众人一片沉默,心中涌起了难言的滋味。

合体境圣女都能一剑击杀的女人,化神境的修士对她来说,也和蝼蚁没区别。

就她那随意的态度,哪里像是需要耗尽全身灵气才能杀了对方啊?!

这一刻,众人为之前的想法而感到羞愧不已。

“哼,狮子搏兔尚使全力,虚宗主混迹德尔漠城多年,居然轻敌,敢对叶青儿不设防,真是愚蠢至极!”

周围人群中,响起了一道冷嘲热讽之声。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是一位面色阴翳,看上去颇为阴险的男子。

众人闻言,沉默应对。

虚零的确有些自负,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这是强者对自己的信心。

但在这种关键时刻,没有人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更重要的是——

叶青儿真的强得离谱。

在其他人用‘诸天神佛,不过她一剑之间’形容她的时候,不少人的心里都是一阵嗤笑,觉得那种夸张的比喻,太过浮夸了。

可是当真正亲眼目睹叶青儿出手后,将再也不会质疑她的实力。

她真的有这样的资格!

那人见没人理他,也不恼火,继续用一副感慨的口吻叹息道。

“虚宗主啊虚宗主,你这次栽得可不怨任何人,要怪就怪你自己太托大了吧。”

“你若是能够早知道这一点,也许你就能避免现在的局面了,可惜,可惜啊......”

唐诗听到此人的话语,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你竟对他如此相惜,不如我送你去见他?”

唐诗的声音对于那人来说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魔。

那人身躯猛然一抖,顿时感受到从脚底蹿升起一股寒流,瞬间将他笼罩其中,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就好似被某种极端危险的东西上了一样,那股寒意,顺着他的皮肤渗透了他的血肉,侵蚀了他的经脉。

命悬一线。

他吓得浑身冒汗,想转身逃跑。

还没等他付出行动,就感觉有一股无形的束缚力,将他紧紧锁住。

恐惧在心头蔓延,想要逃脱这种桎梏,可是却连一丝反抗之力也没有。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越来越靠近自己的胸膛。

心脏骤然剧烈收缩,一阵窒息感袭来。

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恐慌,想大声尖叫求饶,可是却怎么也张不开嘴巴。

最终只有一双眼珠子,在空洞而又绝望的瞳孔中,不断转动着,发出阵阵哀鸣。

这一刻,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周围修士看着眼前一幕,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在唐诗的手即将触碰到那人胸膛的前一刻,一股骚臭的气味扑鼻而来。

唐诗眸光下瞥。

眼前人下身的裤裆处,已是湿漉漉一片。

她皱眉后退了一步,嫌弃地撇开了视线,招呼宋辞:“走。”

“好的师姐。”宋辞应了声,紧跟其后。

两人前脚刚走,‘噗通’一声轻响。

那人软倒在地,整个人气息萎靡不振。

周遭修士愣了两秒,随后爆发出一阵哄笑。

“哈哈哈哈!!”

“居然尿裤子,这家伙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笑死人了。”

周围的人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

那男子被嘲弄得脸红脖子粗,哽着嗓子吼道:“笑,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们在叶青儿手下走一遭,试试能不能活着回来?”

“我虽然形有象些不雅,但我可是从叶青儿手下唯一活着回来的人,试问在场还有谁?”

周围一片寂静。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愿意接这个茬。

叶青儿走了,热闹结束,他们也不在这儿滞留,纷纷散去。

万毒宗万老鬼与地煞教石枯荣对视了一眼,随后也快速离开了现场。

很快,偌大的广场上,就剩下一堆废墟。

……

另一边。

东方牧刚从地下赌坊里走出来,颠了颠手中的储物袋,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今日收货还算丰富。”

他转身向着自己所居住的地方走去。

在小巷里穿梭,突然拐进一条狭窄的胡同内。

往侧前方看去,就能隐约看到一座破败的院子。

东方牧脚下不停,推门走进院落,一边走,一边将院门关闭。

开开心心的准备去沏杯茶喝,一推开室内的门,东方牧脸色陡然一僵。

“你怎么还在这?”

房间内,何阿曼坐在地上,身上穿着一件黑衣,头发散乱地披在肩头,眼眶红肿,显然哭过很长时间了。

听见东方牧的声音,何阿曼抬起头来。

一张憔悴苍白的脸庞呈现在眼前,让人忍不住产生怜悯之心。

“不在这,我还能在哪?”

东方牧眉头紧蹙,心中疑惑愈发浓郁。

不是,她还在这,那他之前遇到的那个人又是谁?